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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官心柔是被小脚抽筋疼醒,因为一个晚上都保持同样姿势,血液不通畅,所以身体毫不意外发麻抽筋,憋了一个晚上泪眼终于飙眶而出,这下子可把楚关雄给心疼坏了。
“小乖不哭啊,叔叔帮你揉揉就不抽筋了。”楚关雄一边揉着捏着官心柔僵硬发麻身子,一边吮去她脸上泪眼,没有丝毫嫌弃,要知道这会两人都没洗脸呢。
“楚关雄我讨厌你,都是你害,好疼全身都好疼……”官心柔用力地捶打他,感觉自己就像经受了非人道酷刑虐待,而施行人就是楚关雄,是他破处,也是他害得自己四肢发麻跟残废似。
“我讨厌都怪我讨厌,小乖不哭了啊,嗓子哭哑就不好了。”楚关雄任官心柔打骂,力道适中捏着她小腿,知道她怕疼,所以时时刻刻注意着她表情,数十分钟后,官心柔脚终于能活动了,他顺势抱起她身体,走进浴室。
楚关雄用手试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便把官心柔放进浴缸里,他手心里倒了一些洗发乳,打湿并揉出泡沫,然后开始替官心柔洗头,指法轻柔熟练,不太像是第一次做这事。实际上,楚关雄替官心柔做事情真太多太多,引导她人生思想,照顾她生活起居,纠正她坏习惯坏毛病,有时候实难以纠正过来,他就亲自帮她一点一滴改正。与其说楚关雄是一个完美丈夫,不如说他是把官心柔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对待。
打也打过骂也骂了,官心柔抑郁心情终于好上许多,半闭着眼睛享受男人贴心服务。官心柔明白自己刚才确实算无理取闹,谁叫她一疼就控制不住情绪,恰巧楚关雄也愿意包容她这个小毛病,所以她并不打算改掉,而且这样能感觉到楚关雄是真疼自己宠自己,即使被当成孩子也没关系。她很自私,一面希望楚关雄把自己放平等位置上,另一面又想像孩子一样享受他照顾。
“老关,昨天你满足了吗?”官心柔睁开眼睛看着他,干爽睡衣已被水流和泡沫打湿,他毫不意这些,专注着手上事情。
听见官心柔问题,楚关雄笑了笑,拿过蓬头冲洗她头上泡沫,说道:“你已经是我名副其实媳妇儿,我还有什么不满足。”
楚关雄洗完她头发,褪去身上睡衣,一同坐进偌大浴缸里,官心柔本来还想继续问什么,见他进来赶紧闭上嘴巴。男人是刺激不得,否则下场又和昨晚一样生不如死,虽然她不后悔昨晚献身和牺牲,但是不代表她不怕,经过昨晚,她对夫妻间义务留下一定阴影。
楚关雄拥住官心柔柔軟身躯,把头搁她肩膀上,若有似无亲吻着她肌肤,低低叹息道:“媳妇儿,其实我确实有点不满足。”随即怀里嬌躯蓦地一僵,惹得他唇边笑意浓,悄声无息袭上她渾圆胸脯,一手牢牢掌握,毫无间隙,天生为他而存。
霎时,官心柔紧张甚,只觉得下體又開始隱隱作痛,下意识抓住他手,声音带着明显委屈和祈求,“叔叔,我还疼着呢,您能不能放过我一马。”略凉薄唇肆吻着小巧精致耳垂,留下点点濡湿痕迹,似乎没有放过她意味。官心柔颤着身子,小心翼翼转过头,可怜巴巴望着他,企图用柔弱模样博取他同情和怜惜。
楚关雄本就没有要意思,不过是逗逗小丫头罢了,结果这死孩子竟然摆出这副模样来勾他,喉结不住滚动,腹下迅速流畅过一道激流,不由绷紧身体,“那你不心疼叔叔忍得难受吗?”
官心柔僵了僵,委屈扁扁嘴,抓着他手松开又收紧,内心非常纠结。她怎么会不心疼他?可她怕疼,如果像昨天那样生不如死一回,那他还是继续忍着吧。但后,官心柔妥协道:“等我不疼了,再给叔叔好不好。”
“好,怎会不好。”楚关雄一阵闷笑,旋即吻上红润唇瓣,辗转反侧相濡以沫,带着柔嫩小手往身下而去,覆上已然高高抬首硬物,他示范性带动几下,水面荡开丝丝涟漪,异样撩人。他附她耳畔,沙哑呢喃:“小乖,帮帮叔叔。”
官心柔红着脸偎他怀里,照着他话取悅着手中堅硬炙熱,虽然身体还疼,但心里却浮起一丝甜意。
银白交错格调,无形中散发出高贵优雅,这里是市里好酒店,没有之一。官心柔跟楚关毅身后进了酒店偏厅,偏厅是专门给客人休息交谈区域,环境幽雅安静。
官心柔始终认为这里不合适相亲,无形之中会给人带来压抑气氛,年轻人见面应该选择一个轻松自环境才对。想归想,官心柔可是不敢说出口,她不过是陪同小叔子来见女方,完全没有发言权;即使有,她也不敢乱说话,毕竟楚关毅不是楚关雄,没有那么多宽容心来容忍自己,而且楚关毅还是楚家二老手心宝,疼爱得不得了。有了这些顾忌,官心柔哪里还敢造次,即便楚关毅要叫自己一声“嫂子”。
相亲是楚家二老给楚关毅决定,相亲对象是楚关雄选择,陪同相亲是官心柔没得选。据说楚关毅相亲对象,是市里宣传部长侄女,来头不小。所以他们坐了将近半个小时,女方终于姗姗来迟,因为迟到缘故,官心柔对这苏芬芬印象大打折扣,可是见到苏芬芬本尊后,猛然发觉不能见人是自己。哎,这苏芬芬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知书达理谈吐俱佳,这一对比就显得她是个粗人。索性,官心柔闭紧嘴巴让他们自己交流去,反正她横竖就是陪衬花瓶。不对,她悲催连个花瓶也当不上!
“楚先生,路上堵车来晚了,实不好意思。”开口是苏芬芬大哥苏翰,和官心柔角色一样。
“没关系,两位坐吧。”楚关毅淡然应道,也没有起身迎接。这时有服务员过来,楚关毅拿了菜单递给官心柔,又使眼色让服务员给苏芬芬一份菜单。官心柔暗忖,看来楚关毅对这次相亲非常不满,言行举止完全没有绅士风度。
“楚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苏芬芬依然笑得大方得体,她对楚关毅相当满意,听闻他是楚家受重视男丁,相貌也是上上之选,花边闻也比较少,这样佳婿人选打着灯笼也难找。
楚关毅扯扯嘴角回了个好字。官心柔支着下巴,心想这苏芬芬说话怎么带着日本味。果不其然,苏芬芬接下来又说:“希望你们别介意,我曾经日本留学五年。”
“听说楚先生自己现外面做生意?”苏翰问道。
“小本生意而已。”
官心柔口中液体差点喷出来,幸好及时吞了下去,没有给楚家丢人现眼。楚关毅可真够谦虚,据她所知,他贸易公司几乎垄断了国内市场,甚至拓展到国外,到他口中居然成了小本生意?啧,睁眼说瞎话也不怕遭雷劈。官心柔显然忘记了,她也是“睁眼说瞎话”一员,而且造诣无人能及,遭雷劈话她必须头一个。
晚饭过后,官心柔赖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优哉游哉将嘴里葡萄籽吐进脚边纸篓里,吐到地上也不去捡,懒得太不像话。楚关雄实看不下去,过去关掉电视,看看一地葡萄皮葡萄籽,脸色蓦地一沉,“官心柔,你能给我收敛一点不?赶紧把地上垃圾给我收拾干净。”
于是,官心柔慢吞吞抽了几张纸巾,略微清理了下地板,然后扑到他身上,满是葡萄汁液双手眼见就要贴到他身上。楚关雄连忙捉住官心柔作恶小手,低声骂了句小祖宗便去拿拖把过来把地板清理干净,随后又拉着她去把手给洗干净。
“老关,你有没有后悔没娶一个贤妻良母回来?”官心柔笑嘻嘻调侃他。
“我家小祖宗也很贤惠,虽然她不会做饭不会家务不会读书,还成天给我找麻烦,不过就算用全天下美女来交换,叔叔也不换。”楚关雄轻咬官心柔鼻子一口,心下无奈,这小祖宗白天肯定是受了刺激,回来就不停给他找茬。
“叔叔你真笨,白养一只大米虫。别人可是大学老师,钢琴过八级呢。”官心柔说是苏芬芬。今天她一直想,如果当初她没有追着楚关雄不放,他应该会和楚关毅一样去相亲吧,然后找一个温柔贤淑女人结婚,给别女人洗衣做饭,养活孩子,甚至和别女人做愛。一想到这些,官心柔就气得不行,即使知道这些都是假设,仍然幼稚找他麻烦,只要他露出一点不耐烦神色,说不定她还会借机发挥。
楚关雄止不住笑意,大抵猜到官心柔今天陪他弟弟去相亲见到女方比她乖巧,然后小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摸摸她头发,半真半假夸奖道:“宝贝儿,你打架不是很厉害吗?就算来七个八个苏芬芬也不是你对手。”
“你再说我。”官心柔狠狠瞪他一眼,只要他再说一句不是,今晚他就别想安生了。
“乖媳妇儿,叔叔能是嫌弃你人么,疼你爱你都还来不及。”说着,楚关雄一把拦腰抱起她往卧室走,“既然小乖不信叔叔话,叔叔只好用身体力行来证明有多爱你。”
闻言,官心柔剧烈挣扎起来,大呼小叫:“别别别,叔叔,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你点放下我,我们好好谈一谈、仔细谈一谈!”
“我们边做边谈也是一样,两不耽误。”
“叔叔,我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吧!!”
楚关雄不以为然,自从上一次之后,他都忍多久了,她倒是跟没事人一样,整天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洗完澡裸着身体他面前晃来晃去,完全没有想过他处境,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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