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一直很忙,律师是个苦逼的职业,即便她已经做到海城第一事务所的金牌位置,但还是免不了和各色人等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尤其是碰到商业案子的时候,还免不了和商人们打交道。
那些都是在金钱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简宁社会经验不足,只能凭着感觉应对,饶是如此,这天傍晚回去的时候,还是醉的一塌糊涂。
一夜没回,再回来时,依旧是黑夜。摸出钥匙开门,她没有注意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不甚搭配的睡袍,举着红酒杯看着她摇晃着靠近。
简宁并没有注意到顾西庭会穿着她的长睡袍,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更准确地说,是他两天来一直没走。
她进门蹬掉高跟鞋,闭着眼睛走进客厅,顺带脱下了禁锢了一晚上的晚礼服,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小衣,衬的她肌肤如雪,凹凸有致。
顾西庭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动作,眼神戏谑,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然而这还没有完,因为简宁脱下了礼服还不算,她完全是闭着眼睛的,将礼服扔在脚边接着就去脱那件小衣。
最后的遮挡被去除,里面黑色的胸衣裸地出现在顾西庭面前。
而里面包裹的那两团,比胸衣还要白皙,浑圆饱满的形状几乎让他立刻想起之前握在手中的触感,顾西庭原本戏谑的眼眸渐渐加深,彷如一团深不见底的火海,燃着烈日般的热量。
简宁扔掉小衣的手再次攀上后背,似乎要将胸衣也脱掉,这动作看的顾西庭下腹猛地一紧,手中红酒杯被重重搁在流理台上。
简宁,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没有任何解释,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按住她要解衣服的手,一手将她拉近身体,高大的身躯立刻附上去,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这个,我来”
说着,将人一把抱进卧室。
突如其来的蛮横让简宁酒醒了一半,她眼见自己未着寸缕,而抱着自己的人又是顾西庭时,顿时大惊失色。
“顾西庭,怎么又是你?!”
顾西庭将她重重扔在床上:“怎么不能是我,难道你还希望是别人?老子在这等了你两天!”
简宁反驳:“这是我的家,谁允许你进来了!”
“好你个简宁,我是你老板!”
顾西庭被她气的不想再吵,身子一俯,一下子将她压在床上,方才引燃的暧昧还有余温,顾西庭跟她在一起多少次,轻而易举化解她的抵抗。
理智最后下水的时候,是简宁说了句没做措施,被顾西庭含糊掉。怀就怀了,他顾少爷又不是养不起。
顾西庭当时并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
两人双双瘫倒在床上,简宁自不必说,早就醉了酒的人自然抵挡不住顾西庭那样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地,总想在简宁身上用尽毕生力气。
没有女人的缘故?
顾少爷这样告诉自己。
看着简宁沉沉睡在自己身边,顾西庭看了眼表,八点多,还来得及去参加陆修远的婚礼。
他本意是想带着简宁一起去的,谁知道这醉鬼一回来就喝的烂醉如泥,还这样勾引他,害自己又没把持住。
索性时间还来得及,顾西庭在心里抱怨一会儿,打算洗洗澡再过去。
起身的那一刻,忽然想起来刚才情到浓时简宁还不忘说措施的事情,这女人,都那时候居然还能想起来,他又没带东西过来,怎么可能做措施。
倒是她,说的那么果断,怎么,常经历吗?
一想到这,顾西庭跟神经了似得,翻身下来扒简宁的床头柜,他到要看看,是不是经常带男人回来。
只是,翻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唇角不屑地勾了勾,算她还有点羞耻心。
顾西庭心情大好,慢慢把拉开的抽屉一个个阖上,都是些装杂物的抽屉,还有一些书籍和法律文献,顾西庭一边关着,一边给手下打了电话叫送衣服过来。
却没想到,挂下电话的那一刻,顾西庭推抽屉的动作戛然而止。
这个底层抽屉里,一本厚重的法律文献下面,夹了个让顾西庭觉得眼熟的东西。
尽管知道不应该动手,但顾西庭还是把东西抽了出来,那一瞬间,眼里所有的吊儿郎当都变成了大惊失色,他再将底下压着的几张薄纸抽出来,映入眼帘的那一刻瞳孔紧缩,来不及思考,立即掏出手机翻出陆修远的号码。
希望来得及……
——
十星龙庭酒店里,衣香鬓影,珠光宝气,三五成群在一起的,都是些巨星富贾,政商双雄,场面世所罕见。能将这些人全都聚在一起的,除了陆修远,怕是再无第二人。
偏偏这个承担了大部分眼光的男人,在他最重要的日子姗姗来迟。可没有人怀疑这场婚礼的真实性,因为,苏家是他最不能离开的助力,在林佑突然发难之后,和苏蔓结婚似乎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合适的选择。
更何况,两人早有婚约,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当陆修远站在台子上的那一刻,全场掌声雷动,接着,苏蔓按照早就安排好的流程从后台走出来,洁白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比在场任何一个精心装扮的女性还要美丽。
在她身边,一个穿着小小西装,连头发都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男花童捧着花束乖巧站着,在苏蔓出现之后引起一阵更大的轰动。
这是传说中的陆修远的儿子,是陆家下一代继承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的媒体都将镜头对准了晨晨,镁光灯不断闪烁着。孩子年纪太小,看着这样的阵仗明显有点胆怯,可下意识往后退的身子却被一个精致的手挡住,苏蔓面带笑容,在身后扶住了退缩的晨晨。
她的儿子,生来就应该站在镁光灯下面,和她一样,受尽众人艳羡。
不远处,依旧面无表情的陆修远在看到苏蔓将晨晨领上来时,山峰一样的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