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蓦兰阻挡不住,大眼惊恐地看着他。
“陆修远,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陆修远已然意乱,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重重地按着,所到之处燃起星星点点的火,让林蓦兰也禁不住意乱情迷。
她正怀着孕,身体里雌性激素比平常旺盛许多,这么被他一逗弄,尽管极力反抗,可还是起了反应。她身体上的变化陆修远再熟悉不过,感受到她变了的情绪,陆修远像是受了鼓舞一样,动作更加缠绵起来。
“满口谎话的女人,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你了”
他暧昧地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林蓦兰经受不住,声音像是沾了水。
“你快放开我,我……嗯……我肚里还有孩子”
她拿出杀手锏,陆修远却没有动摇,他本来就顾及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压她太紧。
“没事的,我会轻一点……”他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林蓦兰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完整。
“不行,会有危险!”
陆修远双眼迷离,略有些委屈地说道:“不是过了三个月吗,已经可以了……”
“不……不行”
“我忍不住了……”他像是晚上醉酒时候那样,声音低沉,听在林蓦兰的耳朵里,也有种别样的诱惑。
林蓦兰还想说话,却感觉到一阵异样,她控制不住地嘤咛了一声,与此同时,陆修远也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像是在沙漠上行走了许久的行人,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甘霖。
陆修远不敢动作太大,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他也没有离她太远。
林蓦兰太累,方一结束她就翻了个身沉沉睡去,也没力气再骂他了,陆修远却不太好受。
终于尝了一次她的滋味,但他明显没有餍足,看着在一旁皱着眉头睡过去的林蓦兰,他吞了吞口水,还是没敢再动她,毕竟她怀着孕呢。
这么一想着,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禽兽,又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陆修远伸手把人捞在怀里,就这么在客房睡了。
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睡得忘了时间的陆修远被林蓦兰的叫声吵醒。
“怎么了”
他睁开睡眼看向一旁没穿什么衣服的林蓦兰,喉结性感地滚了滚。
林蓦兰皱着眉头,目光看向两人中间的床单上:“见红了”
陆修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灰色床单上有一片不大的红色血痕,顿时惊坐起来。
“怎么会这样!”
林蓦兰讽刺地看他一眼:“这还用问我吗?”
饶是陆修远也有点内疚,他没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林蓦兰的孩子没了,她会不会恨自己……
两个人急忙穿衣服,随便梳洗打扮了一下就往医院赶,林蓦兰没有能穿的出去的衣服,穿的还是陆修远的休闲衣。
等到了医院检查的时候,两人不出所料地被医生狠狠批评了一顿。
“孕期不能同房不知道吗!你们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人教?这才几个月就忍不住,往后到生产了怎么办?孕妇也是,自己昨天刚刚受过伤还不知道保护胎儿,有你们这么做爹妈的吗?这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投到你们家!”
医生也是气了,不管他们两个是什么身份就骂了起来,林蓦兰几次想要打断,解释他们两个不是夫妻,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就这么随医生说了。倒是陆修远,从生下来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脸色早已黑的可以,可却罕见的,没见他发火,等医生说完停了的时候,他才开口问:
“那她现在有生命危险吗?肚里的孩子没事吧?”
“孩子命大,还没折腾没!”
医生冲了他一下,也没见他反驳。
好在是没事,两人挨了一通骂,心彻底放了下来。
医生又给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两人去拿药了,林蓦兰对这过程比较熟练,一言不发,走出诊室就去排队,缴费,取药,陆修远到底是个矜贵少爷,没经历过这些,就站在一旁看着。
医院里人多,几次林蓦兰都被人撞了身体,她也没说什么。陆修远在一旁拿眼神冻那人,反而遭到她的讽刺。
“陆总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疾苦的,医院里是最嘈乱最复杂的地方,要是每件事都较劲,那还看什么病,再说了,大家出现在这里就都是有些病痛缠身的,多少会心烦意乱,互相体谅就是了。”
陆修远张了张嘴,半天说出一句话。
“你每次都是这样吗,一个人过来检查身体?”
林蓦兰一边拿着药一边回答:“也不是,简宁有空的时候就是她陪我,她没空才是我一个人开车过来。”
虽然说的轻松,但是看她这熟练的程度,以及走在人群里不疾不徐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人来了不少次了。
陆修远不知道说什么好,高大的身躯走在她的身边,眉头狠狠皱起。
两人一同坐进车里,陆修远帮她把安全带拉好,又看了看她的肚子,那里孕育着别人的骨肉,他还是没忍住,问道:
“孩子的父亲……”
话音被林蓦兰打断,似乎她一直都不太愿意提这件事,或许那个男人太让她伤心,或许她本身也是受害者。
“孩子的父亲,将会是秦越,你们见过的”
陆修远闻言一脚轰上油门,车子一下子开出老远。
林蓦兰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等他把车开稳之后,她才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车里的档案袋,把它摊开给陆修远看。
“这是什么?”陆修远从后视镜里看她。
林蓦兰拆开一封,“你母亲,和我母亲的通信”
陆修远控着方向盘的手猛然一转,车子停在路边。
他看着这些泛黄发焦的书信,皱起眉头不解道:
“什么意思?你母亲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吗?”
林蓦兰看向窗外,“你看看就知道了”
陆修远带着怀疑的目光,将信件全部读了一遍,每拆开一封,他的脸色就深重一分,那紧皱的眉头几乎没有松开过。
良久,他放下信件,脸上带着明显的怀疑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