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拿捏我,我不可能替你做澄清。”何慕宜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我们就等着瞧!”江浩心里的愤怒也被推到了极点,两个人剑拔弩张,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你……”何慕宜恨极了,手紧紧攥着,指甲都嵌入了肉中也不自知。
看着眼前的人,江浩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冷冷地对何慕宜说:“何慕宜,我怕你是不敢让冷少霆看到这些照片吧?你说他信你一次还会信你第二次?就算他信,你猜苏家的人会不会信那?”
何慕宜想开口反驳,话到嘴边又无力地咽了下去,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刚好被江浩看到。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事别做那么绝,我们两个都有活路。”江浩也不着急,直接将身子向后一仰,坐在椅上,慢悠悠地说。
“我说了,你让我帮你澄清,不可能。”何慕宜看着眼前人的嘴脸,恨不得当场给对方一个巴掌。
想要偷走何氏,就算何氏现在不比当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捏的。
江浩没想到何慕宜都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松口,气急败坏地冲着何慕宜说:“何慕宜,你也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不过是我不要破烂货,你现在不同意,就等着那些照片漫天飞吧,看还有谁信你。”
何慕宜听着对面人的谩骂,拳头紧紧攥着,忍无可忍,将一杯咖啡泼到了对方头上。
“江浩,你还真是恶心,认识你我算是瞎了眼。”说完何慕宜,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江浩愣在那里,他本来是想好了计策,认定何慕宜无可奈何才过来的,现在却弄得他一头雾水,何慕宜的性子他明白,不过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吓一吓就行,怎么现在态度却来了个大转弯?
不过既然她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何慕宜一想到明天的事情就头痛,有好几个解决方案都被她pass掉了,现在她该怎么办?
站在马路上,旁边的车飞驰而过,何慕宜碾着脚下的小石子,一步步向苏家的方向挪过去。
算了,实在不行还是给苏云逸打电话吧。
坦白从宽,总比抗拒从严好。
刚拿出手机,何慕宜正准备打苏云逸的电话,就接到了一条信息,是张可可发过来的,“小宜,你在吗?我知道浩他有些话说得过分了,可是江1氏的股份一降再降,我们也没办法,小宜,你原谅我们好吗?”
这两个人真是……脸皮厚得让人惊讶。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把别人当猴看了。
何慕宜果断地将短信删除,顺便将张可可拉黑了。
手机还在嗡嗡响个不停,何慕宜接通了电话,“张可可,你有完没完?”
“张可可是谁?”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分明是苏云逸的声音。
没谁一个人1渣而已,何慕宜在心里说道。
“看来这个人,惹了你?”苏云逸淡淡地说。
何慕宜没有说话,想起他们的威胁,她情不自禁攥紧了手机,她在害怕,害怕苏云逸看到那些真相之后,推开她。
为什么对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人有这么强的依赖心,何慕宜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寂寞太久了。
“苏云逸,你要是发现,我和你想像的不一样,甚至有个不堪的过去,你会怎么样?”何慕宜试探性地问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会怎么样?我要的是你的未来。何慕宜,我信你。”苏云逸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说,声音沙哑低沉,一句硬朗的话却像春风轻轻吹拂而过。
何慕宜的心慢慢松动,心里有一颗种子在发芽,不断的茁壮成长起来。
“苏云逸谢谢你。”何慕宜低声说,嘴角不自觉地轻声上扬。
有个人说信她,真好。
等了好几天,消息还是没有被爆出来,何慕宜慢慢地由一开始地焦躁,到最后的淡然,这是一场局,也是一场比赛,只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江浩在等待着给她的最后一击。
苏云逸这天回来时,腿上带着伤,医生说是骨头裂了缝。
奇怪的是何慕宜发现,他不光不难过,反而是嘴,笑得都要咧上天去了。
原因无他,是苏少脑洞轻奇的好友给苏少出了一个主意,并且告诉他博同情是感情升温的最快方法。
苏少听后,立马想到了这个好方法。
在第N次,苏少要这要那之后,终于无奈的说,“苏少,我想你该请个专人照顾。”
“何慕宜,医生说我现在这样需要有人贴身照顾,我们是夫妻,自然就该你照顾我。”苏云逸苦着一张脸说道,就像是一只哈士奇,在摇着尾巴求抚摸。
“大少爷,苹果削成这样行了吧。”何慕宜冲着苏云逸翻个白眼说道,这个大少爷讲究很多,切得不均匀不吃,不好看不吃。
这是何慕宜切得第三个苹果,何慕宜直差翻个白眼,将东西丢在一边,头也不回地离开苏云逸。
可是偏偏这个苏云逸又是惯会装可怜的,只要何慕宜一有要走的想法,就开始哎呀地叫着腿疼。
苏云逸每每这样,何慕宜只好回去,替他顺着毛。
对于何慕宜的妥协,苏云逸倒是很受用,享受着小女人殷勤地走来走去,心想自己真是个天才。
“何慕宜,我要出去晒太阳!”何慕宜从卧室拿出一个毯子,盖在苏云逸的双腿上,苏云逸看着何慕宜的细心体贴,嘴角微微勾起。
外面阳光明媚,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漂浮,苏云逸坐在轮椅上,看着何慕宜在远处浇花,她额头有些微微出汗,鬓角的头发贴到了耳垂上,自然地向后撩了一下,明明是很简单的动却带着妩媚。
苏大少很少过这种温馨恬淡的生活,腥风血雨中过惯了的人,偶尔停下来,真是天大的奢侈。
苏云逸遇到何慕宜之前,从来没想过他也会过这样的生活,在他看来,灯红酒绿,何不见的硝烟中摸爬滚打,才是他的风格,直到何慕宜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