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宁初和他住在一起,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把东西偷走。
只有一个可能,手稿是她在来香山府之前就丢的。
但是,在这之前,江颜怎么会认识宁初,并且还找到她的手稿?
“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管手稿为什么在江颜手里,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季枭寒说。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想看,怎么才能帮小宁初洗脱抄袭的罪名,后天就是公开审理的时间,来不及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坐在那里的男人身上。
他不说话,皱着眉吸了口烟,垂眸掸了掸烟灰,转头看着池少勋,声音低沉。
“你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最近刚有点头绪,正在顺着线索往上查,再耐心等等。”
战西沉敲击着沙发扶手的手指顿住,冷厉的眼风一扫,眸底凛冽如霜。
“七哥,你说句话,现在小嫂子什么情况也说不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没错,如果小宁初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你想好后招了吗?要怎么对付江颜。”
“打电话给aaron。”他眯着眼把烟送到嘴边,眸光清冷。
旁边的几人同时一愣,最终,季枭寒还是抬手,叫来门外的霍清。
……
病房里。
宁初还处在昏迷中,安静地病房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战西沉站在边上,看着医生不时的给她打针,神情紧张。
她躺在床上,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拽着她,始终不让她清醒过来。
脑子里,全是一些零散混乱的画面。
睡梦中,她好像来到一个阴冷潮湿的房间,四周一片漆黑。
不远处的地方,一个女孩儿从白雾皑皑中走来。
她模模糊糊的看到,她身上穿了一条浅色的连衣裙,娇小的个子,矮她半个头的样子。
随着女孩儿渐渐走近,她的面容也在逐渐清晰起来。
可是,正当她要看清她的长相时,眼前又好像突然出现了一层白纸。
隔着白纸,那张脸又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那双狭长的凤眼,格外清晰。
“你是谁?”
看着不断朝她走近的女人,宁初抱紧手里的东西。
“下周港城高校美术展览,我要代表三班参赛,把你的画给我一张。”
“我不给。”
她说着,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还没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就突然伸过来一双手。
“让你给你就给,连我的话都敢拒绝,你是没被关够还是怎么的?”
话音刚落,那双纤细的手臂,已经伸到她手里的东西上。
宁初低头,就看到她怀里正抱着一本绘本。
她下意识的抱紧绘本,用尽力气甩开眼前的那双手。
“哐啷——”一声。
惊天的响声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凄厉的叫声从角落里传来。
“哎哟!妈,你快来,快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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