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很多年前就有构思,那你画下来过吗?”战西沉眼底幽深,皱着眉看她。
宁初蹙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我不知道有没有,当初想到这个构思,是因为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画面,我记得我好像画过这样一张手稿,但是当我回去找的时候,又发现没有。”
“或许我根本没有画下来,只是在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正在画的画面。”
他一张俊脸一沉,眉宇间掩着不可忽视的期待。
“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画面吗?”
宁初想了想,点头,“一张原木色的书桌,上面放着彩色铅笔,碎花窗帘随着微风摆动,有一个人正在画。”
“是你吗?”
她又摇头,“我不知道,但是那裙摆的颜色,和江颜手里的手稿一模一样,是很浅很浅的淡蓝色。”
战西沉秀眉皱了皱,继续问“周围还有什么人,或者很有辨识度的东西,你再仔细想想。”
“啊,是银杏树,窗外有一排很高很大的银杏树。”
银杏树?
战西沉眸色沉了沉。
“这个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刚好这次的主题符合我就画下来了。”
“我发誓,在这之前,我真的没有在任何地方看到过这个设计,所以江颜能和我有一模一样的构思,这真的太意外了。”
“这或许不是意外。”
宁初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双幽暗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见过贺朝朝了,她当时是不是也把你认成了另外一个人?”
宁初瞳孔猛然一缩,“你想说什么?”
“你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很多事你不记得了,这会不会是之前画过的手稿,只是你忘了?”
“我没有失忆。”宁初无语,“战西沉,我要和你说多少遍,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我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不知道自己曾经有没有失忆过?”
“一个人认错可能是我的问题,要是两个三个呢?”
宁初不敢看他的眼睛,每次他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时候,她就莫名的心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明明她心里很清楚,她没有失过忆,在这之前,也从来没见过这些人。
她不知道战西沉为什么会那么笃定,但是他的这种笃定,每次都让她心慌意乱。
见她表情不对,战西沉敛起眼底的清冷,“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你如果一直是一个人,为什么子宫会受损?”
“战西沉,你……”宁初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现在是怀疑我生过孩子?”
他不说话,凌厉的双眸带着审视,一张俊脸清冷无比。
“上次在缅甸的时候,你是第一次,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子宫为什么会受伤?”
宁初瞬间就被他气得嘴唇发抖,“我子宫受损,是因为是因为三年多前遇到过车祸,当时几乎丢了半条命。
“我师父拼尽全力救我,我在医院躺了半年才出院的,但也因此留下了病根。”
“这些洛城医院都有记录,你完全可以去查,我已经知道你这个恶劣,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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