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烟绝不是一个怜花惜玉的主,只是她的脑海里搜索不到任何关于原主死亡的记忆。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季婉如虽蛮狠,但原主的死和萧泽然也脱不了干系。
所有害过她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冷冽的目光从季婉如身上剜过,迈着轻盈的步伐推门而出。
推开门的刹那,她愣住了。
门口,一群侍卫赫然而立,一个身穿月牙色锦衣华服的男人在人群中十分抢眼。男人眉眼如画,身姿挺拔,只是他的眼神太冷,只一眼,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季凝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虽说眼前这男人秀色可餐,但来者不善,她人生地不熟的,不想多惹是非。
她抿着嘴,歪着头,一蹦一跳的试图绕过男人的视线,‘嗤’的一声,铮亮的大刀泛着阴冷的寒光从眼前掠过,架在她白嫩的脖子上。
“你你你,你可知我是谁?”季凝烟结结巴巴的怒视着将大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我乃当今丞相之女!”胆小中流露出几分气势,季凝烟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自然懂得在什么样的时机怎么伪装自己。
男人嗤之以鼻的轻笑道:“丞相之女,季凝烟!”他余光从屋内扫过,家丁被撂倒在地,季婉如瘫坐在地上低声啜泣着,而眼前这个女人,毫发无损。
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名动天下的才女季凝烟竟能将一群大汉撂倒。
季凝烟有些楞,她不是被人绑架了吗?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要抓她?
“那什么……”
她试图解释一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眼前的男人迅如疾风般闪到屋子里,将柔柔弱弱的季婉如从地上扶起。
顺着男人的方向看去,季婉如不知何时脱掉了夜行衣,就连那三个被她撂趴的黑衣人此刻也都是寻常装扮,换衣速度丝毫不比她差。
季凝烟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季婉如顺势倒在男人怀中,以手遮面,低声啜泣道:“五王爷,姐姐只是一时失心疯才会绑了我,明日就是姐姐与三王爷大婚之日,还望五王爷莫要将此事声张出去。”
我勒个去!
恶人先告状!她才是受害者好伐!
等等!五王爷?眼前这个冰山男是五王爷萧瑾玄?
她眼珠子一转,努力搜索着脑海里原主的记忆,难怪她认不得,原主和萧瑾玄压根就没见过面。
萧瑾玄阴冷的目光落在季凝烟身上,冷冰冰的说道:“不守妇德,与人私通,丢尽皇家颜面,如今还绑了季二小姐试图杀人灭口,根本就不配做三皇兄的王妃!”
“配不配,还由不得你说了算!”季凝烟眸光犀利,她被人设计了,设计她的那个人是要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一想到她日后要天天面对眼前这朵莲花白,甚至是更多的莲花白,瞬间觉得头大!
她又瞪了一眼用大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侍卫,侍卫又瞄了一眼萧瑾玄,萧瑾玄面不改色,一声令下:“带走!”
“慢着!”一道低沉中带着厚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一身穿绛紫色的中年男人从街道处走来,在他身后,一名身穿素衣的美妇人疾步匆匆。
“娘!”季婉如第一个冲上前,抱住美妇人痛哭流涕,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而那美妇人闫美琴苦大仇深的瞪着季凝烟,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季凝烟啧啧叹气,在这个遍地都是莲花白和无脑男的时代,她似乎已能预见她日后举步维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