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
傅幼笙艰难的侧了侧身子,好不容易才堪堪避开一点,红艳艳微微泛着一点肿的唇瓣含糊溢出几个字,“先放开我。”
随着她偏头的动作,刚吹干的蓬松长发凌乱的洒在殷墨手背,发梢软软的,透过薄薄的皮肤,让他不由得指骨收紧。
殷墨瞳仁沉暗,透着失控的幽深,却没有任何松开她的意思。
温热的呼吸依旧在她脖颈处蔓延。
距离一寸寸的缩近。
下一秒。
在他准备更深一步的时候,傅幼笙缓过气来,猛的推了他好几下:“有摄像机在!”
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房间内明亮的光线,将一切照的无所遁形。
尤其是傅幼笙细白如玉的小脸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绯红一片。
殷墨手臂撑在她靠近脸庞的一侧墙壁上。
胸口虽然被她推远,但是依旧牢牢将她掌控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但凡她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就会被立刻抓回来。
呼吸仅在咫尺之间,清晰可闻。
傅幼笙睫毛上撩,就能看到殷墨白皙的下颚,此时正冷冷的绷着。
余光扫了眼正对着他们的摄像头,头皮都发麻了。
“殷墨,你冷静一点。”
“真的有摄像机,你自己看。”
殷墨没垂首就能看到她乱颤的睫毛。
她紧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殷墨最清楚。
现在大概就是她最紧张的时候。
殷墨从胸腔溢出一抹嗤笑。
完全不顾及,看都没看傅幼笙示意的那个摄像机,神态漫不经心,凑近她潮湿的发丝:“洗澡了?”
“洗了……”
傅幼笙感觉今天殷墨有点变态。
未免他在摄像机前做出什么变态事情,心中忍着,决定先哄好他。
等明天他酒醒了,再收拾。
殷墨原本恢复一点平静的眼神一瞬间深不见底:“洗澡了还敢给陌生男人开门?”
傅幼笙:“……”
妈的也是万万没想到。
本来以为是随口问问,谁知他居然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漂亮脸蛋上挤出来一个微笑:“其实我知道是你才开门的。”
殷墨下颚搭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久得傅幼笙快要没有耐心了,才听到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所以,你叫的哥哥也是叫我?”
“当然。”
傅幼笙见殷墨松动,立刻回答,速度快得毫不走心。
殷墨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心里失控的情绪汹涌,却被他克制住。
甚至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此时的眼神,怕吓着她。
就在傅幼笙考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不太走心,人家不信的时候。
忽然之间。
男人轻而易举的将她打横抱起来,顺势按灭了门口所有灯的开关。
脚步很稳的往大床走去。
男人的嗓音低沉:“那你等会多喊两声,我听听是不是一样。”
傅幼笙下意识抱紧男人脖颈,才没有摔下去:“!!!”
狗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房间内只有床前壁灯开了一盏,灯光幽暗迷离。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会跟着人转动的摄像机,早就一动不动的停在朝向门口的方向。
傅幼笙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时,一把掀开被子裹住自己:“殷墨,这里到处都是人跟摄像机,你别乱来啊。”
“我没有拍动作片的想法。”
“更没有让人听墙角的想法。”
殷墨掌心撑柔软的床上。傅幼笙感觉脸颊旁边的床都陷下去一块。
压迫里的气息迫近。
傅幼笙眼睫轻颤,细白脖颈动了一下,“殷殷殷墨,你千万别乱来……”
跟殷墨生活了这么长时间。
尤其是夫妻生活,绝对少不了。
傅幼笙自然清楚,殷墨现在这样,是想要做什么。
禁欲时间太长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殷墨目光落在她唇瓣上。
刚准备覆过去,忽然眉心轻折了一下,停在半途中。
然后傅幼笙眼睁睁看着殷墨撑起身子站起来。
傅幼笙:“?”
殷墨站在床边,终于将身上那件大衣脱掉,此时正解着衬衣领口的扣子。
修长指尖捏着纽扣,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偏偏被他做出了别样禁欲的勾人。
……
然而。
傅幼笙见殷墨只是脱了大衣,解开衬衣两粒扣子,就不再有其他动作。
原本砰砰加速的心跳,也渐渐恢复平稳。
过了几分钟后。
殷墨才看着她:“放心,我也不会让你被任何人看到,任何人听到。”
原来刚才是吓唬她?
又不太像。
房间内光线黯淡。
傅幼笙清晰的看到男人深沉如墨的眼神,此时宛如燃烧着黑色的火焰,火舌几乎蔓延出来,带着焚烧一切的温度。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样。
就在这时。
忽然,傅幼笙搁在床边的手机亮了亮。
殷墨随意扫了眼。
眼神顷刻间顿住:“这么晚了,沈行舟还要来看你?”
看着殷墨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带此时凌乱扯下来,随手丢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透着不羁的散漫,却充满了危险性。
傅幼笙有点心虚。
毕竟她现在还不算是单身,但……想想,自己现在还没恢复单身怪谁?
还不是怪殷墨这个就是不离婚的。
傅幼笙参加这个节目,一则是为了钱,二则就是赌殷墨的脾性,他的自尊心很强,如果知道她来参加恋爱节目,一定会气的跟她离婚。
然而――
也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追到这里。
不过,傅幼笙还有更没想到的事情。
明天才会知道。
现在面对沈行舟深夜发来的微信,而且还是要来陪她睡觉的消息,傅幼笙望着殷墨。
心里挣扎。
是要借沈行舟气的殷墨跟她离婚呢。
还是解释一下。
殷墨双手环臂,冷静的看着她:“想好怎么编了没?”
“……”
傅幼笙:这特么还让她怎么编。
算了。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傅幼笙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站得很直的男人,有种压迫感。
“你先把摄像机关了,再坐下,这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殷墨锋利的薄唇抿起极淡的弧度,不知道是嘲弄,还是冷笑,“你们有多少说来话长的故事。”
“不听就走。”傅幼笙还不伺候了呢。
反正她是看准了殷墨不会在这个地方对她动手了。
殊不知……
殷墨现在不碰她,只是单纯的洁癖犯了而已。
从国外到北城再到宜城,快要三十多个小时,他都没有洗过澡。
殷墨刚才嗅到傅幼笙身上清甜的淡香时,才恍然反应过来。
所以才堪堪停住。
有一晚上的时间,他不着急。
殷墨原地站了几分钟,然后抬步走向没有转头的摄像机。
摄像机老老实实的拍摄门口。
不敢转动。
而此时监控着这个摄像机的导演与温秘书。
清晰的看到殷总那张俊美冷冽的面庞出现在镜头中,男人嗓音沉沉:“这栋别墅所有的摄像机,全部关闭。”
然后清晰看到摄像机开关闪烁了两下。
齐齐发出关闭的声音。
傅幼笙这才彻底松口气。
刚才小声在殷墨面前说话的模样,也变了。
她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殷墨:“殷墨,你狗不狗啊,竟然在摄像机面前威胁我!”
“狗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无耻不要脸吃我豆腐,被导演他们看到了怎么办!!”
“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殷墨看着她变脸速度之快,非常怀疑她刚才就是骗他把摄像机关了。
被她气笑了。
他也不说话,抬步就往床边走。
男人腿长,三两步就从门口到了床边,即便是被站在床上的傅幼笙矮了一小截,身上那个气势还是冷飕飕的让人害怕。
傅幼笙不甘示弱,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
“我就是对你太放养了,才让你现在养成这种肆无忌惮的性子。”殷墨就要把她从床上抱下来。
傅幼笙早就防着他呢。
在他动手之前,动作灵活的宛如一尾滑不溜手的小鱼,避开了他的大手。
傅幼笙:“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不是君子所为。”
殷墨指着床边:“你坐下,不然我立刻让导演开直播。”
“把你现在这个样子放给全国观众看看。”
“旗袍美人是多么熊孩子。”
傅幼笙:“!!!”
“殷墨,你还是人吗!”
“就你这样还追老婆,你一辈子孤独终老吧!”
一把将枕头丢殷墨身上。
殷墨单手接过枕头,冷冷一笑:“放心,你会陪着我终老。”
……
“不闹了。”
“我们休战。”
傅幼笙在身体条件上绝对是比不过殷墨的,刚才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她不痛快,也不让殷墨痛快罢了。
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
傅幼笙感觉在床上不太妥当,于是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指着对面:“我们谈谈。”
“好好聊聊。”
殷墨也懒得跟她折腾。
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揉了揉眉梢往沙发上一靠,“说吧。”
“不说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明早就跟我回北城。”
“节目也不用录了,我会让导演把你的解约费打到你账户上。”
傅幼笙:“……”
作为一个具有职业道德的演员,她要是中途拿钱走人了,可想而知,导演组面临的是什么。
要么运气好能找到一个跟她咖位差不多的女明星顶替,要么这个节目就只能中途凉凉。
她只要签过合同的。
除非对方出现问题,不然是不会为了自己,而故意解约。
这是她的职业底线。
傅幼笙双唇抿了一下。
反正也打算跟他说。
没必要就这件事情上跟殷墨置气。
身体被气坏了,还是她自己的。
“沈行舟是虞安沈家的人,世代都会出大儒的沈家,我们两家隔着一条街,所以从小一起长大。”
傅幼笙嗓音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
然而――
殷墨却感觉如汩汩陈醋,汹涌而来。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男人咬牙切齿的调调几乎毫不加掩饰。
傅幼笙没好气的看了眼殷墨,觉得他肯定是喝多了,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醋了。
“还听不听?”
“听,为什么不听。”殷墨抬了抬疲倦的眼皮,凉凉说,“青梅竹马的故事我就特别爱听。”
你要是说话别咬牙切齿,那她可能会信一点。
傅幼笙看着殷墨的俊脸,居然觉得这样的狗男人有点可爱???
一定是她昏头了。
哪里可爱了。
“没什么故事,我上初中的时候,他就出国了,干脆利索的脱离家族,剩下在国外白手起家后的事情,你估计比我还清楚。”
同样在金融圈贵子,殷墨跟沈行舟绝对算是神交已久。
见殷墨眼神幽黑凝视她。
傅幼笙看出了点死亡凝视的意思。
轻咳一声,傅幼笙:“总之我跟他就兄妹关系,你别整天以为别人跟你似的,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殷墨站起身。
也不说话,就抬步往浴室走去。
傅幼笙看着他修劲挺拔的背影,一脸懵逼:“???”
他这是什么意思?
聊着聊着,想上厕所了?
上厕所最起码吱一声啊。
一个男人干嘛这么闷骚。
傅幼笙心里忍不住吐槽。
谁知――
浴室门刚关了一半,男人露出半张冷峻的面庞:“我洗澡。”
傅幼笙:“……”
沉默两秒,立刻从沙发上起来,“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洗,洗完在这里睡就行。”
她多了解殷墨。
一看他要洗澡,就知道肯定不安什么好心。
正经男人会在女人房间里洗澡。
肯定是有什么不正经的想法。
“你走吧。”
“这栋别墅以前闹过鬼,你要不怕就自己随便找个地方睡。”殷墨说完,便随手关上门。
傅幼笙轻哼,她才不怕呢。
只要一整晚都开着灯,怕什么鬼。
然而……
下一秒,殷墨磁性低哑的嗓音穿透浴室门:“对了,其他房间都没收拾,灯也没有。”
导演组为了节省拍摄支出,自然是只收拾出来了需要拍摄的地方,其他不需要拍摄的地方,干嘛要收拾。
甚至连灯都没有换。
傅幼笙出门溜达了一圈。
然后外面雷声阵阵。
客厅偌大而空旷,雷声特别清晰。
每一次打雷,傅幼笙小心脏都有颤抖一下。
妈的打雷真的太可怕了!
尤其是客厅还有那些黑乎乎的跟眼睛似的摄像机镜头,傅幼笙感觉头皮发麻。
缩了缩纤瘦的小肩膀,溜溜达达的回了之前那个卧室。
殷墨那个狗男人竟然没有骗她。
导演组太抠门了吧!
哦,不对,是殷墨这个投资商太抠门了!!!
傅幼笙回房间之后,还能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花洒声。
莫名其妙的原本因为出门那趟,而身体发凉,此时渐渐回温。
从浴室传来的水流声,也成了催眠的声音,让她很有安全感。
什么鬼鬼怪怪的都被抛之了脑后。
今天虽然拍摄任务不怎么紧,但整个人一直在镜头下,精神都是紧绷着的。
现在终于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殷墨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傅幼笙闭着眼睛熟睡的样子。
脚步顿了两秒,最后殷墨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上床抱着她一起睡。
三十多个小时,铁人都会倦怠。
更何况是前段时间一直都在熬夜加班,希望能早点回来陪她的殷墨。
本来他就没打算今晚对傅幼笙做什么。
就算要做什么,也得等他休息够了再说。
免得被质疑自己的能力不行。
夜晚外面雷声越来越轻,最后消散于无形,一下子安静下来。
甚至还有蛙鸣声响起。
傅幼笙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感受到一直威胁感很重的气息迫近。
挣扎着睁开困顿的眼眸,偏头往身后看去,落地窗外月光洒下,她入目便是男人那张轮廓深邃、白皙透冷的侧颜。
红唇张了张。
话还没有说出口,男人已经折身覆了过来。
清冷冷的月光掠过殷墨微微滚动的喉结,傅幼笙眼眸逐渐清晰,往上,便对上了他那双在黑暗中仿佛跳动着火焰的瞳仁。
还是没躲过。
傅幼笙混沌之前,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
不知不觉。
天边渐渐由深至浅,太阳升起。
傅幼笙哑着嗓子唔了一声:“几点了?”
旁边男人早就起来,正靠在床边处理工作。
垂眸看了眼还睡的迷糊的女人,郁气依旧没有散去:“八点了,还早。”
殷墨想到傅幼笙昨晚被他折腾起来后。
做了一半,忽然跟他要手机,要给沈行舟打电话,差点没把他气死。
偏偏傅幼笙就用那双眼睛看着他,惹得殷墨快要没有兴致。
殷墨深吸一口气。
眼睁睁看着她给沈行舟发微信,说她睡着了,不害怕打雷,让他别担心。
瞧瞧这个措辞。
要说是普通的认识,谁信啊。
殷墨觉得傅幼笙是真的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直接把手机往地上一丢。
重新把人好好惩罚了一顿。
惩罚到现在都没有起来。
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殷墨薄唇含着清冷的微笑。
果然……
在听到殷墨说出时间后。
原本还蹭了一下枕头准备继续睡觉的傅幼笙,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几点了!!!!”
“八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傅幼笙手忙脚乱的裹着被子下床,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丝毫不管床上的殷墨,身上穿了什么。
殷墨薄唇紧抿,轻吁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然后缓缓地把睡袍腰带系紧。
昨晚回北城的时候,他的行李箱都没有从车上取下来。
就直接带着行李箱来宜城了。
见傅幼笙快速的梳洗换衣服,然后把他连带着他的行李箱都赶到浴室。
才问过导演后,开了摄像机。
浴室内。
殷墨看着自己银灰色的商务行李箱,再从洗手台镜子里看到自己穿着睡袍的凌乱样子。
???
殷墨长指抵着额角,忍不住揉了揉:“傅幼笙,我们是偷情吗?”
傅幼笙听到他在浴室里还不安稳。
小声靠近浴室:“别说话!”
殷墨冷嘲一笑:“……”
很好。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聚集点被安排在傅幼笙旁边的一栋木质别墅内。
傅幼笙到的时候,其他嘉宾都到了。
想到沈行舟昨晚给自己发的消息,傅幼笙见他走过来,忍不住尴尬。
主要是最后她给沈行舟回消息的时候,尴尬啊!
殷墨狗男人!
傅幼笙心里腹诽。
沈行舟:“昨晚你话说了一半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傅幼笙发挥演员特长:“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不小心睡着了。”
难道要跟沈行舟说,昨晚是跟未来前夫进行了一场久违的性生活吗。
这么多镜头呢。
私下她对沈行舟没什么可隐瞒的,但这里不单是他。
沈行舟了然轻笑:“你没事就行。”
闲聊两句。
便听到赵清音问:“导演,今天可以分组了吗?”
分组吗?
沈行舟刚想与傅幼笙确定一组。
然而――
导演忽然说:“先不着急,咱们还有两个嘉宾没有来。”
众人一脸问号。
不是说好了就四组嘉宾吗?
怎么还多出来一组。
导演神秘兮兮:“是神秘嘉宾!”
不知道为什么。
傅幼笙扫到导演说神秘嘉宾的时候,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会是殷墨那个狗东西吧。
直到――
身边女嘉宾们惊呼声响起的时候,傅幼笙才回过神来。
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来。
一男一女顺着台阶上来。
傅幼笙没有看女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殷墨脸上。
漂亮脸蛋上的表情一瞬间崩裂。
殷墨这个狗东西到底想干嘛?
疯了吗。
参加恋爱节目!
耳边是两个素人女嘉宾说话声音。
“这个小哥哥好高好帅啊,跟沈行舟不同类型的帅,而且身材比男模还要好!”
“那个女生是不是拿了大满贯影后的秦胭脂,她怎么也来了,难道也想找个男嘉宾谈恋爱吗。”
“真是活久见。”
谁?
秦胭脂?
傅幼笙本来被殷墨搞懵的脑子开始转动,下意识看向他旁边那个穿着一袭湖蓝色刺绣连衣长裙的,秀雅风姿的女性,虽然看着年纪不算小,但是那种岁月沉淀的美,是年轻少女们所没有的。
内敛沉淀的成熟美。
娱乐圈提到秦胭脂的履历,很简单,她得过所有演员奖。
是一位天生的为演戏而生的演员。
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只为了演戏而生,所以如今即将四十岁,依旧单身。
重点是……
她是傅幼笙进入娱乐圈追求的目标。
是傅幼笙的偶像。
当初傅幼笙就是看了她的一部电影《半生》,才毫不犹豫的放弃家里人为她安排好的人生,勇敢的进入娱乐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跟秦胭脂这样,成为一名优秀的纯粹的演员。
冷不丁见到偶像。
傅幼笙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殷墨,沈行舟了。
只有秦胭脂。
而殷墨看到傅幼笙这个表情,薄唇微微勾起浅淡的弧度。
秦胭脂在他身旁,眼底带着轻描淡写的笑:“就是这个小姑娘?”
“是她。”殷墨薄唇缓而珍重的回答。
“这几天,就麻烦您了。”
秦胭脂笑:“好。”
“看在当年你是唯一一个愿意给我投资电影的份上,我也会帮你这个忙。”
何况,还是一件好事。
秦胭脂这几年虽然半隐退的状态,但在场的所有人,说都是看着她的电影长大的,也不为过。
她一到场。
几乎成了大型追星现场。
傅幼笙没有上前,但是眼神却没有移开过秦胭脂的脸。
殷墨站在她旁边,没有说话。
倒是同样站在傅幼笙旁边的沈行舟,平视着他,扬唇,伸出手:“殷总,久仰。”
殷墨自然不会无礼,握住沈行舟的手,彬彬有礼:“沈总,同样久仰大名。”
沈行舟看了眼傅幼笙,眼眸带着宠溺的笑:“这几年,劳烦您照顾我们幼幼小公主了。”
幼幼小公主?
殷墨脸上笑意一敛,眼神偏冷,对上沈行舟的眼神:“应该的,毕竟……”
“是我老婆。”
见沈行舟表情变都没变,自然是早就知晓他们的关系。
殷墨面上平静,心里已经想要把傅幼笙拎起来打屁股一百遍了,昨晚还说跟沈行舟是普通一起长大的关系,却把她心里最隐秘的事情告诉他,这得多信任。
两个男人隔着傅幼笙,眼神几乎要刀光剑影。
幸而――
没多久。
等大家激动过后,导演说:“好了好了,知道大家看到秦老师很激动,但是我们还是要开始分组了!”
节目还是要开始拍的。
虽然导演也快要激动死了。
他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秦影后要来参加他们综艺节目。
差点疯了。
妈呀。
他们这个节目不是要火的节奏,而是要爆炸的节奏啊。
秦胭脂出道二十多年,没有上过任何综艺节目,没有上过任何访谈,更何况是真人秀。
现在一上竟然是恋爱综艺。
疯了疯了。
导演想到温秘书的交代,收敛了一点脸上的蜜汁笑容。
“为了热烈欢迎秦老师,咱们给秦老师拥有优先选择组队的权利,大家没有意见吧?”
众人:“没有!”
就连最能逼逼的赵清音都毫无意见!
他们完全忘记了昨天导演还说要做游戏组队。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傅幼笙更没有意见。
倒是沈行舟,听到导演这话之后,立刻反应过来。
清隽的眉心轻皱,下意识看向殷墨。
殷墨却面无表情只将目光落在傅幼笙身上,丝毫不在意会被摄像机拍下来。
果然――
下一秒。
秦胭脂笑着看向沈行舟:“我看沈总很有眼缘,不知沈总愿不愿意跟我组队?”
沈行舟听后。
了然。
果然他猜的没错,秦胭脂是被殷墨找来,专门针对他的。
这是怕幼幼选择自己。
沈行舟淡色的唇瓣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很好,能被殷总这么慎重的对待,说明自己在幼幼心里很重要,不然对方为何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
“怎么办,我已经答应我们家小公主了。”沈行舟苦恼的看着导演。
导演这才从幻梦中醒过来。
我艹,光想殷总跟傅幼笙的关系了。
差点忘了,沈总跟傅幼笙是青梅竹马,这次来参加节目也是为了傅幼笙。
秦胭脂没等导演回答,忽然眨了眨眼睛,看向傅幼笙:“小公主,你的骑士能借给姐姐几天吗?”
傅幼笙脑子开始炸烟花。
啊啊啊,偶像叫我小公主。
我真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小公举了!
傅幼笙小脸控制住情绪,不能在偶像面前失去形象:“哥哥,你就答应秦老师吧,你要庆幸自己能被女神选中,回头记得买彩票。”
沈行舟:“……”
看到傅幼笙那眼底深处的璀璨星光,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殷墨会选择秦胭脂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错过了她十年多,真是错过了她太多爱好。
不过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继续了解。
沈行舟没拒绝。
“那这段时间,就请多多指教。”
他刚好也想了解一下,小公主喜欢的偶像,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他们家小公主喜欢。
等分组结束之后。
傅幼笙懵懵懂懂的发现自己好像跟殷墨分成一组了?
这边傅幼笙终于从秦胭脂突然出现中缓过来。
想起来旁边男人了。
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无奈与没好气,她走到背对着镜头的地方。
压低了声音,捂住自己跟殷墨两人的麦,在他耳边问:“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殷墨见她这幅做贼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覆在她的手背上,一根一根手指的松开她捂住麦的手,云淡风轻开口:“哦,来找对象的。”
“怎么,只能你来找对象,我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