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生日,依旧未成年。
白小谷抱着问道,说什么都要留在秦九轻这。
许诺笑眯眯的,竟真说了句:“留下吧。”
秦九轻:“……”
喝多的秦咏大咧咧道:“行!今晚小骨头就睡这吧!爸准了,批了,同意了!”
白小谷看向秦九轻,浅色眼睛眨了又眨。
秦九轻不出声。
白小谷小声来了句:“九轻哥。”
秦九轻:“………………”
终于得逞的白小谷,别提心里有多美了。
他抱着问道,在秦九轻床上蹭来蹭去。
秦九轻冲完凉出来,看到的就是把衣服蹭地乱七八糟,露出半截玉色肩膀的白小谷。
白小谷发顶的银色呆毛摇摇晃晃:“九轻哥!”他尾音故意拉长,又脆又软。
秦九轻嗓音微哑:“去洗澡。”
白小谷从床上跳下来:“好嘞!”走了一步,他又退回来问:“我可以带着问道一起吗?”
秦九轻:“……”
白小谷谨慎问:“还是说他不能沾水?”
秦九轻:“……能。”
白小谷喜上眉梢:“那我去了!”
就像秦九轻抚摸小骷髅时,白小谷会有感觉一样。他这般粘着问道,也让秦九轻心尖发痒。
没一会儿,白小谷洗完澡出来,他换上了睡衣,是秦九轻的。
白小谷不矮,只是秦九轻太高。
再加上白小谷过于瘦削单薄,所以穿上秦九轻的睡衣,显得宽大松垮。要命的是睡衣是黑色缎面,更衬得白小谷肤白赛雪。
秦九轻只看了一眼,喉结禁不住上下滑动。
白小谷本来是贼大胆,此时竟又害羞了。
“睡衣有点大……”
“你是不是更喜欢白色的?”
“嗯……可你的睡衣都是黑色的。”
黑衬白,白更白。
秦九轻一把将他拉过来,吻住了他露在外面的细白锁骨:“你真的……”
睡衣被敞开,吻落得更加用力,声音也喑哑得仿佛阵阵电流窜过,酥得白小谷无所适从。
秦九轻把话说完了:“……太白了。”
比牛奶、比初雪、比暖玉、比盛开的白色海棠花,都要白上三分。
是狠狠映在他心间上的白。
白小谷被亲了个头晕目眩。
未成年没越界,但……
第二天的白小谷手累得几乎要握不住笔!
白小谷:“九大寂!”这是他自创的爱称,结合了秦九轻的名字和微信上的中二ID。
秦九轻:“嗯?”
白小谷:“我这是工伤!”
秦九轻弯唇:“嗯,工伤。”
白小谷:“你得帮我……”写作业是不行的,但……白小谷计上心头,“你要给我开房门开车门,给我拎书包拿课本,喂我吃饭喝水,还要……”
秦九轻故意问:“帮你洗澡?”白小谷:“!”
秦九轻:“还有去洗手间……”
白小谷脸涨红:“不用!”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留在秦九轻屋里。
还没真正做什么呢,他手都要废了,就这……
谁受得住。
果然梦都是假的。
他才不信会像梦里那么舒服!
疼都疼死了好吗!
好处是这半年白小谷很消停,没再去闹秦九轻。
也是面临高考,铆足劲冲刺的白小谷哪还有心情思y欲。
高考那天,白小谷紧张得不行。
秦咏心疼得要不得:“没事啊,你们能考去一个城市也行。”他知道白小谷想和秦九轻念同一所大学。
可问题是秦九轻那成绩……他家小骨头怎么能追得上!
白小谷长这么大没这么坚决过:“不,我一定能行。”
说罢他看向秦九轻,叮嘱他:“你要是敢放水,我……我……”不理你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九轻笑道:“不会的。”
白小谷到底是紧张:“如果我,我是说如果……”
秦九轻避开所有人,抵着他小巧的鼻尖温声问:“怕什么?”
白小谷逞强:“我没怕。”
秦九轻:“如果没考上,我陪你复读一年。”
白小谷:“!”
秦九轻:“所以,别怕,我不会离开你。”
白小谷忽然充满了力量:“不用复读,我可以。”
他一定可以。
他没日没夜地拼了三百个日夜,他为了和秦九轻在一起刷遍了历年考题,他为了不和他分开已经拼尽全力。
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他绝对做得到。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那遥远的梦境,看到自己为了靠近他而无休无止地努力了千年岁月。
那样的日子他都无所畏惧,如今的高考又有什么好怕的。
白小谷用力亲了秦九轻一下,道:“我能行。”
这一次,无数次。
他都行。
他绝不会――
给秦九轻任何丢下自己的机会。
他,不要被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