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鱼娘夏源仙还是个朴实纯良的文官,鱼爹北雨风华正茂,艳色无双。
被奸人暗算贬去东海城做县令的夏源仙官场失意,思念家中老小。彼时,中朝与海族关系还算融洽,海族族长为贿赂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好多从她这里获点利,便借了个绝色美人给她享用,此人就是北雨。
北雨奉命搞定这位县官,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半露香肩,口齿含香,欲迎还拒,极尽挑逗之能事。那时,夏大人与夫郎分割两地,很久未经男女之事,淳朴的她那时还是个典型的读书人,有点羞涩,有点迂腐,有点死脑筋,肠子里还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眼见着这么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衣服,那妖娆的身段,魅惑的银色眼眸,可怜的夏源仙顿时呆了,海族的男子怎么那么奔放,简直前所未闻,伤风败俗啊,世风日下啊!
“你你你,一个大好儿郎,怎可如此这般!你海族族长不是说请吃大餐的吗,怎送了你这么个……这么个……”夏源仙话还没说完,北雨光滑的身子便像蛇一般缠了上来。
“如此这般是哪般呀?嗯?奴这道大餐还不够县令大人品尝的吗?”北雨在艳笑着用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口画圈圈,画着画着就勾散了她的衣带。
夏源仙简直连呼吸都忘了,想一把推开缠在身上的美人,但是手无缚鸡之力是书生,她这一抵抗令北雨缠得更紧了,修长结实的腿牢牢的勾在她腰上。“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来人,来人呐……唔!”
北雨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那张刮噪的嘴,你喊吧,人类是无法阻止我搞定你完成任务的!
“县令大人,您就从了奴家吧,奴家精通巫术,肯定能让您尝到前所未有的美味,你中朝男子一定做不到。”北雨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扯过夏源仙的腰带绑住她的嘴,然后顺利的办完了事儿。
夏源仙和北雨的孽缘就是在女方反抗不成,被男方霸王硬上弓的过程中结下的。
“大人,您要是不要奴家,奴家回到族中一定会按族规被烧死的。”北雨眼泪汪汪,哀戚万分的看着穿戴整齐的夏源仙,此时,他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的袍子,在他有意无意的动作之下,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呈现在了对方眼前。
“你,你你……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呀!”夏源仙痛心疾首,悔得捶胸顿足。
北雨扑了过去,温柔的拍着她的背,顺便抖掉了身上唯一的遮盖物,关切道:“大人您是不是不舒服呀?来,奴家让您舒服舒服!”
夏源仙只来得及惨呼一声:“世风日下啊!”便再一次被压倒。
之后三个月,夏源仙每天都在压倒和反压倒的生活中度过了,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圣贤之书,对不起生她养她的父母,对不起栽培她成长的朝廷,对不起家里的贤惠夫郎,对不起东海百姓,对不起苍天和大地。所谓痛并快着着,不过如此。
然而,出借的东西总有返还的一天,三月过后,海族族长见新上任的县令玩得很开心,觉得自己的意思也达到了,便准备把自己族里的尤物收回来。
“你在自己族中也这么伤风败俗么?”夏源仙皱着眉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其实仔细看来,他还只是个少年罢了。
北雨笑了笑,一双手不安分的搭上了她的肩,“当然不,我只对你这么伤风败俗过了,书呆子。”
夏源仙退后了一步,皱着的眉头不减半分,“你还是别回去了,都这副模样了,又结过胎晶,还有哪个女子会要你,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我,我对你负责。”
北雨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个小小的县令,族长可不会把奴家这么个大美人送给你,哈哈哈,奴家这就走了,书呆子大人,您切莫被其他男子强了去,嘻嘻嘻。”
北雨走后,夏源仙翻来覆去好几天难以入眠,总觉得自己得了人家男子的清白,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应该担负起女子的责任才对,不然就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了!那才叫始乱终弃,世风日下呢!对,还是去找北雨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让海族族长把人嫁给她,这也是促进两族友好共同发展的美食一桩啊。
夏源仙打着美好的如意算盘,划着船去了海族的地盘上,找了路人问了北雨家的地方,没在意对方异样的眼神,她整颗心都美滋滋的,一想到那男人看到自己忽然出现可能出现的表情,她就有些迫不及待。
北雨家的屋子简陋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院门也没锁,夏源仙悄悄推门走了进去,才走到了一般,那从屋子里传出的男女调笑声就令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熟悉的叫声,似乎也出现在她的床边出现过。
“啊,啊,嗯……痛……”
“嘿嘿嘿,巫男大人不就喜欢粗鲁的么,怎么被中朝那书生娘们干了三个月,换调调了?不会啊,我瞧你挺享受的啊,叫得多浪,哈哈哈。”
“啊——”男人惨叫了一声,求饶道:“那小县令哪有你生猛,才一会儿就不行了,……啊!饶了我,好痛……晚上族长大人还要召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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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男大人太饥渴了,怕是连我都无法满足你吧,族长大人召见的是你这把子活儿吧!哈哈,小骚货,动快点。”
夏源仙气得脸色铁青,那在北雨身上忙活的女人背对着门口,而头趴在女人肩上的北雨忽然看见了门外僵立着的夏源仙,顿时睁大了眼,露出了一丝慌张。
“骗子。”他从她嘴里读出了这两个字,眼睁睁的看着她负气离去,整个人忽然泄了气的软了下来。
“贱货,怎么软了,老娘还没玩够呢!”女人恼怒的抓住北雨的那活儿,毫不留情的狠捏着。
北雨面无表情的拿起床头的油灯,往那女人头上砸去,逼她滚下了床,一双死寂般的银色眼眸冷冷的盯着她说:“滚,不然就拿你做祭品。”随着他的话,床下忽然游出了一条青蛇,缠上男人的身体,蛇头对着那女人冰冷的吐着信子。
女人连滚带爬的走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
北雨缓缓蹲下了身子,无声的恸哭,为什么会被看到呢,他不是骗子,他没有骗她,他没有伤风败俗,没有。
可他没有办法,这具身子需要女人,他练的巫术需要女人,他从来没有诱惑过任何女人,除了她。那些爬上他床的女人多是族长派来的,为了增强他巫术的能力,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可是,可是……
一月之后,陷害夏源仙的官吏锒铛入狱,她平反回京,发誓绝不再会是那个“小小的县令”,她要权倾天下。
十年之后,海族巫男北雨反抗族长命令,不再行巫术,被海族视为罪人。
二十二年之后,两人再次相见,却早已物是人非,她苍老了,他癫狂了。
他打了她一巴掌,她说因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