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说完,将手机屏幕对准了我;我定睛看时,屏幕上赫然是十几个黑衣人围绕着一男一女,正在像打畜生一样殴打他们。
那两人正是罗小茶和夏木。
“啊!”我不禁惊叫一声,伸手把手机夺了过来;屏幕上的环境是黄昏时分一条小街,罗小茶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倔强的抿着嘴,两条胳膊就像从肩膀处断了一样,无力的耷拉着,夏木紧紧抱着她,用身体遮掩着她,周围的黑衣人们正在报仇泄恨似的,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嘲骂不绝:
“我曹尼玛的罗小茶,你接着牛逼啊!变成残废的滋味怎么样啊!信不信待会儿老子草了你!”
“滚开!夏木你特么对一个废人还忠心耿耿,贱死了!”
“上!今天非草了她不可!叫她平常那么会装逼,那么嚣张跋扈!今天咱们看看她被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视频并不长,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我的大脑霎时变作一片空白,罗小茶木然而又倔强的脸庞在我眼前回旋着,一别年余没有消息,真没想到她居然残废了,而且落到这种任人欺凌的地步!
这都是为了帮我,我心里苦涩无比,睁开眼来,狠狠的问曹彬道:“罗警官是你们打的?”
“不是,俞先生,我们跟罗小茶只是互相闻名,没有恩怨,打她的是北京黑帮,她在北京仇家很多。我只想告诉你,你的靠山已经倒了,我劝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否则下场会很惨。”
“呸!”我陡然攥紧拳头,拉住幽姐,凝视着曹彬道:“幽姐是我的女人,我就是她最大的靠山!曹彬,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都会保护幽姐到底!”
说完,我拉着幽姐,径自朝外走去。
曹彬并没有下令拦我们,向思渠也想走,但却被截住了。关上房门后,我和幽姐都听到屋里响起“扑通”一声,分明是跪倒的声音。
我们在里面闹出的动静,当然早已惊动咖啡馆的工作人员了,一个经理模样的年轻人凑过来问我们里面发生了什么,我皱着眉头叫他滚,随后拉着幽姐径自上了车,叫幽姐开车,我们没回风尚花园,而是直奔经贸大。
我要去找程爽,问清楚罗小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我给程爽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她都没接。我和她分别时间最久不过了,自从幽姐走的那个秋天,我跟她差点睡了,那次分别后,我们就只是零星接触,等她回北京相亲后,我们就至今没再见过,也没有任何联系。
她不接电话,我就叫幽姐直接把车开到经贸大经济学院,我跳下车来,恰好一个和我同届的女同学正从黑色大理石台阶上下来,我窜过去拦住了她:“华姐,有没有看到程爽?”
女同学见了我,惊得眼睛瞪圆了:“俞凡,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直留在海都,花姐,我找程爽有急事儿,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哦”女同学如梦方苏,目光却不离我脸上的刀疤:“现在不是到实习期了吗?程爽也去实习了,在中国香港投资集团,地点好像在九龙什么地方”
“那她还用原先的电话号码吗?”
“用!我看见她填实习表时写的电话号码还是那个。”
“好!”
匆匆寒暄了两句,我又跳上车走了,没想到程爽居然去九龙实习了,九龙离海都大概也就五个小时的车程,但我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抛下工作和家庭去找她呀!
算了,还是继续打电话吧,她总会回复的。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带着秋凉的风吹了起来,小书打来电话说俞凌醒了,可能是想幽姐,哭个不停,我便叫幽姐先开车回了风尚花园。
一路上,幽姐仍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我,我给程爽发了一条短信,叫她见到后给我回电话,然后一路无语,回到了家。
进了别墅,小俞凌见到幽姐,立即伸开小胳膊,叫她抱,要在她怀里撒娇;幽姐抱起俞凌,跟他脸对脸亲热了一会儿,扯开衣襟露出丰满的粉团,把相思红豆塞进俞凌小嘴里,边喂奶边往楼上走,我跟过去陪了她们很久,心里的烦乱和怒火却始终没有平复。
我一直在客厅沙发上等到午夜,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却始终没有任何电话或短信。
“程爽!!”
我是真怒了,一拳头狠狠打在身下的沙发上,正在这时,我听到楼梯上幽姐轻轻喊我:“小凡!”
我扭过头,就见幽姐散着长发,穿一套半透明白丝睡袍站在楼梯上。她胸襟呈深V型,露出一抹滑腻的雪白,曼妙身姿在睡裙里若隐若现,因为灯光很明,她裙中的三角形阴影我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等不到电话就先来睡吧!我爸的公司在香港有办事处的,姐明天找人帮你联系程爽,好不好?”
“嗯!”我站了起来,走到楼梯上,对幽姐不满的道:“姐,你在香港有熟人,怎么不早告诉我?”
“姐也是忘了。”幽姐仿佛犯了错一般,美丽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一见幽姐摆出这种表情,我再有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幽姐挽着我的胳膊,陪着我进了卧室。
我先看了床一眼,俞凌竟然被抱走了,床上的夏凉被被整理的特别整齐,被子正中,甚至还有我一条洗好的四角内裤。
我心里一动,幽姐虽然很讲究干净,但每回睡觉前如果把床铺整理的这么好,那就表示她想跟我做了。
而且,她还叫小书把俞凌抱走,这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
但我今天真的毫无兴致,罗小茶被打时的样子现在仍然在我眼前晃动,她紧抿小嘴的表情揪着我的心,此时此刻,我只想马上见到罗小茶,问问她回到北京后到底出了哪些事?问问她挨了打以后有没有被人欺负?
“小凡,”出乎意料的,幽姐却勾着我的肩膀,在我身侧坐了下来,丰腴柔软的臋部轻轻蹭着我,“你先别生气了,明天自然就会真相大白,现在,姐要几句话想告诉你,你想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