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客厅里,一片寂静,小书和俞凌根本没有出现,幽姐大概不想让孩子看到我们吵架的样子。
我们愣了足有一分钟,四周只有幽姐胸脯起伏,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喘息声。
“姐!”我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小手,膝盖一沉,“扑通”跪倒在她脚下,“是我错了,是我色谷欠熏心没有管住自己,但你耐心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见我突然下跪,幽姐不由得顿时惊呆了,她最清楚我的脾气有多硬,前年春天在贝露丹迪,宋白带着两个保镖把我打成那样,我这两条腿也没有软过,然而,现在为了得到她的谅解,我却毫不迟疑地跪下了。
这一刻,我看到幽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起来,她眼里闪出一缕温柔的光,但转瞬即逝,她还是板起脸孔凶我:
“好!你想解释是吧?那就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告诉我你为什么上别的女人?一共上了多少?现在还有没有藕断丝连?如果你再有一个字的瞎话,我立即抱着俞凌回美国,永永远远不再见你!”
幽姐的话,悲伤中含着温柔,也含着狠厉。我知道她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中国女人,温柔善良,但她也很有主见,和一股子决绝的狠劲儿,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抛下我漂洋过海一年多,让我们俩都受尽煎熬。
这样想着,我不由得感到一股沉甸甸的恐惧,幽姐看来没给我开玩笑,这件事说不定会再次决定我和幽姐的命运,一旦我说错了话,她大概真的会离我而去,而且永不再回来。
“姐!”我跪在地上,嗓子因为紧张而产生了一种类似紧缩的感觉,“我确实对不起你!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跟宋念玉发生了关系,也跟其他几个女人有过暧昧,但你不要不相信,我跟其他那几个女人真的没有做!我的确色谷欠熏心了,但最后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真正跟我发生关系的女人,也只有宋念玉一个而已!”
“你”
我傻了,我以为我能用自己的诚恳打动幽姐,但谁知道,幽姐一听到“几个”,顿时痛苦咬紧了银牙,眼中泪光闪闪,素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一共有几个?都是谁?!她们都跪下来舔你了,你还说没跟她们真做?俞凡啊俞凡!你真当我是个傻逼吗?!”
说着,她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子巨大力气,硬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
然后她更加用力,手越缩越紧,掐的我的气管几乎要断了;拼命摇晃着道:“快说!快说!她们都是谁?!你怎么干她们的!否则我掐死你!”
“姐!”我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她给掐死了,身子发软,竭尽全力才迸出一个音节;幽姐大约见我太过痛苦,猛然放开了手,捂着脸呜呜痛哭起来。
“咳咳!”我咳嗽了很久,气息终于恢复了顺畅,幽姐还在哭呢,声音伤心至极,似乎比我的痛苦还要更甚几分。
“幽姐!”我身子仍然十分酥软,抱住了她的腰肢,和她坐倒在沙发上;我趴在她耳畔道:
“姐,我真的没有骗你,视频里这个女人是贾璐瑶!当时,她的血液病还很严重。宋白拿白云庄地产和宋念玉威胁我,让我勾引她,好跟贾市长搭关系。我不得已就按他说的办了,她在床上舔我都是她完全主动的,但我心里一直想着你,而且知道她身子弱,所以坚决没答应跟她做!视频里也没有我和她真做的镜头吧?而且前些天你不是看见她了吗?直到现在她还是处女呢!”
我的话提醒了幽姐,她似乎这才想起,贾璐瑶脸上还有处女的绒毛;那种绒毛可是做不了假的,她于是恨声道:“那其他人呢?你都是被迫的吗?你都没有上她们吗?”
“对。我都是被迫的,而且我一个都没有真上!”我直视着幽姐,将我和林雪、许洋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原原本本告诉了幽姐。
杨光死后,林雪在海都的投资血本无归,她很快就回北京发展去了;至于苦命的许洋洋,她下体重伤残疾,住院足足有半年,出院后就下落不明了,我猜她是隐姓埋名去了外地生活;对于她,我和宋念玉都惭愧无比,我一直想给她一大笔钱,可一晃一年了,她就跟永远消失了一般,再也没跟我们有过任何联系。
我讲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了;我一直半躺在幽姐身上,一条腿伸在她两腿间的柔软地带,手则放在了她起伏不定的鼓囊酥胸上,幽姐斜着眼睛望着我,嘴唇始终抿得紧紧的。
最后,我对她道,姐,就是这样,我承认我的确对她们动过色心,不过我还是守住了最后的底线,这世上我最心爱的女人永远只有你一个,我真正想睡的,也只有你一个。
听完我这句话,幽姐不禁又哭了,小手抹着满眼的泪水,很快就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抹得一片花。
看幽姐哭,我也是难过的要死,不过我却是从她这回的声音里听到了宽恕的意味,看来她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话。
“姐。”
意识到她的身子有了要动的迹象,我立即离开了她,幽姐果然坐直身子,泪眼迷离,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看着我。
我也坐了起来,跪坐在幽姐的裙摆上,我们四目相对,一时又无语凝噎了。
过了良久,幽姐忽然举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颤巍巍的指在我心口,恨声道:“俞凡,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你给我记住,以后你的人和你的心,永远只能在我一个人身上,如果你再敢背叛我一次,我肯定亲手杀了你!”
说完,她的手指重重一戳,好像爆碎了我的心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