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也站了起来,连忙问怎么回事,贾璐涛使劲揪着头发说,曹晓锐连夜打电话给人事主管要求辞职,说要去艾谷,他现在就去劝他。
“俞凡,待会你帮我送一下瑶瑶。”
撂下这句话,贾璐涛抓起车钥匙,飞一般地跑了。走廊里有个人被他撞了一下,骂了句“我曹尼玛的,”他都没听到。
我心情沉重极了,曹晓锐今年三十七岁,是红蚂蚁最大牌的设计师,在全国都非常有名;别的先不说,红蚂蚁的年轻设计师们,有三分之一都是冲着他才来的,他如果真走了,红蚂蚁就得变成四流公司。
我把手插进头发里,正在焦虑,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低头一看,竟然是吉泽千雪打来的。
“俞凡君,想必你已经听说曹晓锐君加入艾谷的消息了吧?我明天会亲自迎接他。张泽君等好多人已经表示会跟他走了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呢?艾谷也一样欢迎你。”
我气的浑身哆嗦,这个日本骚娘们,曹晓锐看来是被她亲自挖走的!而我们事先竟然毫不知情,她的手腕真是有够高明!
“呵呵,吉泽老板,算您狠哪!”我咬牙切齿地道,“不过实话告诉你,我俞凡是红蚂蚁的第二大股东,说什么也会跟它同生共死!你这么寡廉鲜耻地挖我们墙角,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俞凡君,贾总和你的一切情况,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吉泽千雪的语调变为平静,“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我可是一直都在实践运用。我甚至知道,你在大学的仇人董紫,正在用自己怀孕这件事逼李建国主任离婚的细节。而中国还有句名言,叫良臣择主而事,我欣赏你是真实的,希望你能早日明白”
“明白你娘个比!”我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左手猛地抄起一块盘子摔在墙上,“咣”一声脆响过后,隔壁的小俞凌却哭了起来。
我不禁一惊,非常心痛,幽姐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慌忙跑了过去。
“俞凡,不要这么激动!你的伤疤又变得好红,你的胳膊呢?旧伤不会被扯到吧?”
贾璐瑶情不自禁拉住了我的手腕,但她马上意识到这样做不好,立刻又把手缩了回去,神色有些娇羞。
我当初伤的相当严重,左胳膊尤其厉害,是粉碎性骨折,现在脸上的伤疤和左胳膊的断骨处,的确都有些痒痒的;我胸脯起伏不定,恨恨地跺着脚,直骂吉泽千雪。
“别生气了。”贾璐瑶小心的看着我,小手别扭地举在空中朝我伸着,看样子特别想靠近我,却又不好意思,“说不定我哥能把曹晓锐劝回来呢,就算不能,哪家公司没有起起落落?这又算得了什么?跟你过去遇到过的困难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听着贾璐瑶的劝说,我心头仍然怒火熊熊;他妈的,足足一年半了,我从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今天吉泽千雪实实在在把我激怒了,我有种被她耍的团团转的感觉,这感觉真特么不爽,我真想日她十八代祖宗!
后来,贾璐瑶终于忍不住靠在了我身边,幽姐这时进来了,她见我和贾璐瑶靠在一起,赶紧咳嗽了一声:“小凡,该回家了,小俞凌急着回去洗澡睡觉呢!”
听到幽姐的声音,我慌张地离开了贾璐瑶;幽姐冷着脸,瞥了我一眼,最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这个小心眼儿的女人,瞬间失去了高冷女神范儿,她肯定是误会了、吃醋了。
我早已冷静下来的心,顿时又有些着急,跟贾璐瑶说:“瑶瑶,我先送你回去。”
贾璐瑶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小凡,谢谢你,不过你赶紧走吧,幽姐她--她都吃醋了!”
我没有答应,让她们四个都上了车,先将贾璐瑶送回崇德路大院,才开车回住处。
等离开大院调转车头,我扭头看副驾驶上的幽姐,她仍然冷着脸;我厚着脸皮朝她笑,她立刻发作说:“你干嘛啊?别对我笑,追那个贾老师去,你找我干嘛啊?我是有家庭的女人,你不要耍流氓好不好?!”
她皱着细细的眉毛,嘴都撅到天上去了;这女人还真能吃醋,那副经历无数忧患炼成的女神气质彻底没了。
我苦笑一下,“姐,真不是你想那样。”
她冷冷瞥了我一眼,“你说什么啊?跟我解释干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她故意这样说,其实就是为了气我;她心里都明白的,我和贾璐瑶根本不会有什么事;如果我想跟贾璐瑶怎样,我们就不会是那种尴尬,而是另一种尴尬;这她都知道,不过就是小脾气上来了,故意要跟我闹。
想到这里,我不顾小书搂着睡着的俞凌就在后座上,故意捏了一下幽姐的大胸,软软的,特别爽!她吓得“啊”了一声,立刻打我说:“你要死啊!孩子在这里呢,小色狼!”
说完,她生气地扭头看着窗外,我在后面打量她,她穿着紧身裙,胸部高耸,小蛮腰扭着,臀部饱满无比;我从她这个身姿当中,感受到了丝丝的诱惑!我的幽姐,穿衣服的时候,比不穿衣服还迷人,简直要人命!
我伸出手,使劲拧了一把她的屁股,拧的她痛叫了一声,把小俞凌都吵醒了;然后立刻收回手臂,一拧车钥匙,踩下了油门。
小俞凌等着黑漆漆的眼睛,很好奇地看着我们;这正是我想要的,因为我吃准了幽姐特别重视俞凌的教育,绝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跟我大闹的。
果然,她看透了我的心思,气得把脑袋伸过来说:“你、你、你……”
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我坏坏一笑说:“我怎么啊?是你说我小色狼的,那我就色给你看,等着吧,到了家里我更色!”
她看了一眼小俞凌,简直气死了,直接握紧小拳头,狠狠砸了我一拳,“被你气死了,流氓,看你把孩子都带坏了!”
我开着车,她说不理我了,可眼睛却一直在瞟我。过了一会儿,俞凌又渐渐闭上了眼睛,幽姐立刻开始对我倾泻她的愤怒,不断地骂我:大流氓,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跟那么多女人乱搞,种猪!
“噗呲!”听到“种猪”两个字,我没憋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个高雅的女人,这个词她居然也说得出口!
然后她又撅着嘴,瞥了我一眼说:“还有脸笑,拿无耻当光荣!以前蛮好的,那么老实,又傻又呆;现在可好,变了!坏了!”
我就说:“好了好了,姐我知道错了,不说了行不行啊?”
“干嘛不让人家说?我就要说!”她掐了我的大腿一把,样子还挺生气的,冷着脸,时不时地还瞪我一眼。
我就说:“你要再这样,看我回家不好好收拾你!”
她瞅了孩子一眼,孩子睡得很熟,她嘴角居然扬起一抹不服气的淡笑:“有本事就来,谁怕谁啊?!”这次说完,她径自扭过脑袋,一直到家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