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夷山的时候,我得知白潇潇在闵口区租了套豪宅,平常住在那里;她的办事处,据说靠近奉贤区政府。
我想打电话问一下,白潇潇现在在哪儿,不过我估计她绝不会告诉我的,我只能自己去找;今天是大年初三,她在家里的可能性大一些,我这样猜着,就打车直奔闵口区。
“您具体去哪?”司机问我。
“闵口的别墅小区一共有几个?”我反问他。
“有不少呢,”司机不假思索地回答,“其中一个最大的,住的差不多全是外国大资本家,在苏州河附近,我们老海都人都管那叫‘新租界’。”
“就是那儿!快点儿!”
半个多小时后,司机把我送到那个小区。
我下了车,这小区紧靠宽阔的苏州河,像个大绿地公园,一幢幢体积庞大的别墅,就跟美国电影里的庄园别墅似的,气派极了。
我不禁皱起眉头,怎么都想不到,在海都寸土寸金的繁华市区,竟然还藏着一个如此巨大而奢华的别墅区,而且里面住的几乎都是外国人,这是历史原因吗?我还真说不清。
我本来担心门卫会拦住我,但很意外的,他们对我却熟视无睹。
我往里走了几步才发现原因,路上有很多洋人搂着学生模样的中国女孩,也有肥猪样的外国女人抱着年轻的中国男孩。
我经过时,不断有洋婆娘向我投来贪婪的目光,还有几个眼神诡异的金发男人也打量我,看得我差点疯掉。
这里面太大了,别墅得有大几十座;我一座一座看过去,在门外偷偷观察;这不是个高效的办法,我转到快正午的时候,还没有找到。
但就在我快气馁的时候,我远远看到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一栋洁白的宫殿式小别墅前,车门打开,一道性感靓丽的身影跳下来,正是林雪,她戴着红色墨镜,下巴微抬,很是高冷向别墅走去。
我忍不住在林雪身上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林雪的确对牛仔裤情有独钟,我几乎没见过她选择别的裤子,而且由于她的腿修长绝美,黑色的牛仔裤配上紧身白毛衣,外罩一件蝙蝠衫;从后面看,将林雪原本就傲人无比的背影衬托的更加惹火,她的臀部大小适中,但十分圆润,恰到好处地凸显在两条美腿上方,为这个背影增添了无穷的诱惑。
“雪姐!”我马上大喊一声,朝前奔去。
林雪身子一震,顿在地上,回头看着我;这家伙在公开场合,永远面容冷艳,她抬起下巴,等我走近后,淡淡地道:“小俞凡,你来这儿干嘛?”
我呼哧呼哧直喘气:“我来找潇潇姐,有事情要谈,你也是找她吧,正好一起。”
“嗯,”林雪不禁有些纳闷,“潇潇也约你了?这不是她的风格呀。”
我微微一笑,诓着林雪带我进了门;别墅里特别暖和,白潇潇躺在沙发上,一袭雪纺长裙,晶莹的脚丫放在茶几上,摆出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正看着电视喝咖啡呢,她猝然见到我,惊道:“俞凡,你怎么来了?”
“我是为幽姐来的,”我快步上前,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道:“她又不接我电话了!潇潇姐,求你把她的情况都告诉我,好不好?”
“哼!”白潇潇收回羊脂玉般的脚丫,很是优雅地放下杯子,“我不知道,你给我滚!”
她一如既往的不客气,我不禁愣住了,这时林雪走过来,替我求情道:“潇潇,何必呢?他还是个孩子!”
林雪说完,看了我一眼,尽管我刚才骗了她,她却没生我的气。
“他人小心可不小,”白潇潇冷冷地瞥着我,“说真的,我都怀疑咱俩在武夷山上了他的当。”
林雪听了,嘴角忽地逸出一丝淫笑,“上当?我巴巴地求了他好几回,他都守身如玉,你上了他什么当?难不成你们俩背着我来过?”
林雪说着说着本性就暴露了,上前色眯眯地摸白潇潇的胸;白潇潇本能地一躲,斜眼道:“啐!我才不像你呢,专捡小的啃!”
林雪嘻嘻一笑,坐倒在沙发上,跟白潇潇很是暧昧地调了会儿情,还搂着她脖子,亲了亲她的嘴唇。
这一幕把我看得心惊肉跳,我真想知道,她们俩到底是不是拉拉,但我不敢;而且我现在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只能忸怩地待在原地。
“行了,”过了一会儿,林雪肆无忌惮地捏着潇潇某处重点部位,贪婪地亲着她胸前的雪白,“快告诉他吧,要不你想叫他杵在那儿看完?”
“去!”白潇潇用衣襟盖上半露的事业线,眼睛横着我道:“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爸爸以前在催白幽儿生孩子,有孩子,才能拿到全额,没有的话就只能拿四成了。”
我苦笑一下,上次我没有反驳她,不知她知不知道,幽姐已经没了生育功能。
“俞凡,你是不是在想,白幽儿不能怀孕,她怎么生孩子?”
我心头猛一紧,抬眼望着白潇潇。
“但据我前几天听到消息,她似乎有怀孕的迹象了,大概是有两个月左右”
“什么?!”我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爆炸了一样,一股腥甜猛地撞上喉头,但我硬忍住了,扑到白潇潇面前,大力抓起她的手:“幽姐怀孕了?!两个月?这怎么可能?”
“你以为我爸爸会骗我么?”白潇潇冷冷地把手抽了回去。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近乎疯狂地喊着,泪腺承受着一阵阵巨大而火辣的冲击,“医生说过,她的子宫壁太薄,今后不可能怀孕了!这一定是假的,假的!”
说着,我嘴角沁出几滴鲜血,视野也变得摇晃起来。
一见我这副样子,林雪大惊,连忙扶住我,往沙发上坐;但我僵在原地不动,再度死死抓住白潇潇的手,白潇潇皱紧眉头,眼光里闪过极度复杂的神色,有惊诧、有嫉妒、有冷酷、也有怜悯。
“我真的没骗你!”白潇潇最后非常果断地道:“我爸爸亲口告诉我的,但孩子是谁的,她却不肯说!”
我脑袋仿佛被重重砸了一锤,眼前一团漆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