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希望我怎么做?动手脚还是偷出来?”
我沉吟道;要做这件事,我心里唯一的坎儿就是许洋洋,但我知道这时候必须得伤害一个人,我只能选择伤害她了。
许洋洋是个好人,她那单纯甜美的笑容在我面前闪过,不过,这次我必须对不起她了,为了幽姐,也为了宋念玉,这是没办法的事。
“偷出来。”宋念玉的眼神很果断,“杨光知道我喜欢你,一定不会让你接近计划书,但许洋洋是他着力培养的心腹,我猜测,不久杨光就会把你们俩分开,你搞宣传,她主持评估和策划,要偷计划书是很难的,你得从许洋洋身上下手。”
我的心一颤,放下茶杯,惊诧地看着宋念玉,“那你希望我怎么办?”
“怎么办都行!”宋念玉神色古怪地说,“这是生意。”
我垂下了头,半响才道:“好吧,我一定办到。”
“嗯。”
宋念玉也放下了茶杯,我感到她在望着我发愣,一抬头,果然,她鹿眼瞪得圆圆的,纯洁无辜的小脸儿,搭配上洁白如雪的衣服,还有额发蓬蓬的丸子头,这小姑娘真是清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你发什么呆呢?”我问。
“”宋念玉鹿眼一眨,悠悠地说:“你那么善良,但这回要狠狠伤害无辜的许洋洋了,你心里肯定过不去吧?”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对她摆摆手,我已经硬起了心肠,做好了思想准备。
谁活在世上不得做几件亏心事,我也不例外,许姐,这次我只能求你谅解了,此事如果真能成,以后哪怕我用十倍的代价补偿你也行。
接下来,我又跟宋念玉聊了很久,谢楠、罗小茶、许洋洋、进山拍广告等等等等。
直到午夜,她才叫来车把她接走了,临走前却告诉我,为了躲避胡家找麻烦,今明两天我都可以住在这儿,她已经安排好了,这儿是绝对安全的。
我道了几句谢,把她送走,回来后找到电脑,下载好视频,给罗小茶发过去,然后躺在床上,回味着这多姿多彩、曲折不已的一天,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我压根没去上学,躲在卧室里睡了一整天。
第三天早上,我一睁眼,恰好电话响了,我一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许洋洋风风火火的声音:
“哎呀,小凡!你终于接电话了,这两天去哪风流快活了?怎么连家都不回呀!宴会定在今晚八点,金苹果五楼512小房间,千万别迟到哦!”
我嗯嗯了几句,她说她还在忙,很快就把电话挂了,真是利索的也没谁了。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顶着鸡窝头,趴在被窝里思索,对这样一个活泼的大女孩,我要怎么下手呢?
我敢说,杨光肯定对我有戒心,对许洋洋则放心的多,因为她在地产业务方面那么优秀,而且个性简单,只要老板对她好她就忠心耿耿。
杨光现在无疑已经笼络住她的心了,如果杨光真把我和许洋洋分开,甚至异地办公,我要怎么去偷计划书呢?
那时再下手恐怕就晚了吧?与其让我偷,还不如雇一个技术好的小偷,不对,这种事小偷是做不到的,因为最终定稿是哪个,估计只有许洋洋等少数几个人才清楚。
所以,要想稳妥地弄到计划书,还非得想办法撬开许洋洋的嘴不可。
这样看,难道我要提前征服许洋洋吗?她现在正是感情空虚的时候,我趁虚而入,再利用她重视爱情这一点,将来把计划书偷出来,要不要这样做呢?
我使劲抓着脑袋,苦恼极了。
看宋念玉前晚的表情,她的意思肯定是,就算用这种手段也无所谓,至少她不会怪我的。
不过,我真要下这个决心实在太难了,因为一旦真做了这种事,我就彻底不是我了。
难,真的好难!决定伤害一个人是一回事,决定怎么伤害她,就成了另一回事;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哎,如果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
下午,我回了住处,拿出在先天下买的西服皮鞋换上,然后去找许洋洋。
许洋洋正埋在一堆打印纸里搞分析呢,她把空调开到最高,屋里特别暖和,见我来了,抬起头发打绺的脑袋,坏笑道:“小帅哥,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嘿嘿了两声,望了一眼电脑:“领导,你在研究什么?”
“就是那个老城区,杨总叫我先做做前期规划!”许洋洋伸伸懒腰,她估计有几天没出门了,穿着吊带黄背心,白色打底裤,腰肢一伸,粉色内裤居然露出大片,看来还是水果系的。
我心里更苦了,许洋洋的少女心就是这么重,而且这颗心也已饱受伤害了,我实在不想再给她戳上一刀。
我正想着,许洋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把我按在沙发上等,她去洗漱更衣化妆,捯饬了一个多小时,才焕然一新地出来。
“咱们走吧!”她朝我粲然一笑,挽住了我的胳膊:“这回的宴会很小的,只有杨总、你我、林雪,还有林雪一个朋友,叫潇潇,据说是个美女慈善家哦,她会跟你们一起去武夷山的。”
“美女慈善家?”我抬起眼皮瞧了她一下,一个慈善家一个明星陪我一起进山,这趟公益广告之旅,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