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不禁鼻子酸酸的,因为幽姐不仅不抗拒,而且好像还很开心,甚至撒娇般地往唐少杰怀里靠。
站在我的位置,还可以看到,唐少杰的一只手放在幽姐的翘臀上,正在用力揉捏着;而幽姐香肩微晃,一脸调皮,似乎很享受似的。
我真难受死了,心脏犹如浸入一条黑暗的河里面,甚至觉得幽姐不是在逢场作戏,也许,唐少杰真的用钱打动了她吧?
我正在沮丧,身后脚步声响,杨光风度翩翩地走进门,朝众人一抱拳:“对不住啊,各位!兄弟有点事,现在才来。”
人们一看见他,顿时眼前发亮;唐少杰奇怪地瞪我一眼,立马小跑过来,特殷勤地跟杨光客套一番,把他拉到了首座。
随即,桌上的男人几乎都围了过去,争先恐后跟杨光握手;幽姐握着酒杯,被他们挤了出来,神色老尴尬了。
我连忙走过去,幽姐也过来找我,她把我带到窗边,小声问:“小凡,你怎么跟他一起进来了?”
我心里气苦,真想问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但这是不行的,我要做个真正的男人,打落牙齿和血吞,决不能再任性。
我挤出一丝笑:“姐,说来话长,他是我新交的朋友,特意带我过来的。”
我虽然没问,但幽姐想起喝交杯酒那一幕,俊脸蓦地红到了脖根,她忸怩地说:“小凡,姐刚才不是有意的”
我冷静地向她压压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幽姐就不说了,愧疚地低下头;我偏过头,看了看桌子,有些男人已经陆续回到了座位上,酒桌的格局,我顿时了然了:
在商界,股东正式聚餐也很讲究座位排次的,唯一的依据就是资产多少。
桌子正北的座位是主人席,坐的是唐少杰,正南端是第二主人,以他们俩为轴心,距离他们越远,客人的地位就越低,正东正西两端,坐的都是最卑微的客人。
恰好,坐在那两席上的人,我都认识,他们都是幽姐的朋友,财力跟她差不多。
照这样看,在座的除了幽姐和那两人,差不多都是亿万富翁了,再刨去家属,那这里就是有十几个亿万富翁济济一堂;不得不说,哪怕在海都,这种密度也算得上相当惊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掐了掐脑袋,金钱带来的震撼我已经体会过了,这些人中的每一个,压根就是一屋子会走动的现金,幽姐跟他们相处有两个小时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受到了诱惑?
我正想着,忽然又注意到一个熟人,房山雄。
房山雄也打扮的人模狗样,他跟杨光握完手,径自回了南端右侧;坐下后,他左顾右盼,很快找到了幽姐和我,两眼发亮;我同时注意到,他左侧坐着一个穿樱花和服的小姑娘,好像才十七八岁,长得挺美的,低首垂眉,俨然一个日本淑女。
我顿时好奇极了,带一个传统日本女孩来参加这个嘈杂的中国土豪宴会,房山雄这究竟是闹哪样呢?
又过了足有两分钟,大厅终于平静了,杨光坐在唐少杰右侧,第一主宾的位子上;他对唐少杰耳语了几句,唐少杰点点头,竟然亲自安排了一把椅子,叫我坐在西端。
然而幽姐是坐在正东端的,我真想跑过去跟她旁边那人换一下,但杨光给我抛了个眼色,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宴会重新开始,幽姐作为最小的股东,只能颠前跑后地给众人倒酒;托杨光的福,竟然也有人来巴结我,我喝了两口闷酒,从他们的言谈里渐渐听出了门道:
原来,这杨光是华南经济界一个传奇,最先在北京玩风投,短短十年身价就从千万涨到几个亿,后来回江苏投资光伏,七八年间资产又增长了近十倍;这次江苏这个投资机会,就是他介绍给唐少杰的,他可以说是在座众人的财神爷。
“原来他这么厉害!”我不禁吐吐舌头,但同时心里升起一种噩兆般的感觉:杨光既然靠风投起家,那他肯定直觉特别敏锐,运气也特别好,照这样看,他如果真的要把事业搬到海都,那岂不是证明光伏行业要遇到危机了吗?一旦是这样,那在坐的人,岂不是都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恐怖,我的手都抖了起来,但这件事毕竟太大了,大的让我不敢肯定,没有证据更不敢说,只能先深深地藏在心里。
杨光完全成了宴会的焦点,不过这样也好,唐少杰忙着给他夹菜、敬酒,再也不骚扰幽姐了;到十一点,宴会才结束,杨光竟然专门过来给我打了个招呼,叫我跟他保持联系,然后就先一个人走了。
幽姐过来找我,我挽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唐少杰忽然叫了她一句,提醒说:“妹妹,咱们的约定你可不能忘了!周末见!”
幽姐连连点头,我不禁想起他刚才捏幽姐屁股的画面,心里恨不得把他脑袋砸烂;我忍不住道:“姐,你们约定做什么?”
幽姐一片尴尬,唐少杰却凑过来,炫耀似的对我说:“还能有什么?你姐当然是答应当我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