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不是说所有的证据都抹掉了吗?
封耀威的确是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但是,以目前的现状来看,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丁点的希望的。
他只是选择了站在封谨这边。
以封谨对封耀诚的成见,再看封耀诚的节节败退,他稳坐集团的高层位置,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可是现在封耀诚这样说,等于直接的断他的路。
这是在报复他抢了他的位置吗?
可是不也说好,先稳着封谨吗?
封耀威觉得他这个二哥真的不是那么的好糊弄,而他自己也因为想两边讨利,把自己逼得这样进退不得。
不管,此时,他什么都不可以认。哪怕证据摆在面前,他都可以说是封耀诚栽脏的。
客厅里就只剩封耀威和封耀诚的撕逼,像一场闹剧,可是谁也没有心情去笑。因为恰恰相反,这像是一场闹剧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封家内部竟然变得这样了么?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封尚就站在那里,看着沉默不吭声的封谨,封谨想逐他出封家?想得美。
在众人还在看着封耀诚和封耀威各说各有理的时候,封尚又放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我实在不明白,大哥你这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娶一个疯子为妻呢?”
“封尚!!”封谨抬眸,冰冷的视线带着寒意看向封尚。
封尚看向众人,“大家还记得婚礼当天出的事故么?想必每个人都挺好奇原因的吧?”
封谨跨步上前,蹭得发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面,脚步都比往常大力!
封尚却笑了,“因为我们的少夫人她是个双重人格患者啊。就是通俗讲的,神!经!病!”
封谨伸出手,直接攥住封尚的衣领,封尚被箍得呼吸立马都变得不顺畅起来。可是他还是与封谨直视着,欣赏着封谨的愤怒。
“大哥,这事,你不觉得你应该跟大家交待一下么?”封尚笑着,眼里却没有丁点的笑意。
封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娶谁与你无关。”
“呵呵,这就不对了吧?全家族的人都知道,封家家主以及女主人有多重要。”封尚挑衅地望着他,“而大哥你只挑你喜欢的权力握在手上,却把你该有的义务给摒弃掉,这么双标可不行吧?”
封谨直接的一拳打在了封尚的肚子上,封尚退后一步,疼得差点说不出话。
封谨冷望着他,“你已经不是封家的人。”
“你……”
“封谨!”封耀诚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欺负,暂停了与封耀威的撕逼,怒瞪向他,“阿尚说得有什么不对?”
他看向众人,“他既想要给公平,那么他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公平?”话落,他冷笑一声,“要逐阿尚出封家,可以。封谨,你先自己以身作则吧。”
客厅里的气氛冷到极点,终于,以封作南被气晕倒下而结束这样的混乱局面。
封谨立马让人送封作南去医院,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封作南当然不是真的晕倒了,只是当时那个情况,他不晕过去,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他给封谨打了电话。
封谨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紧崩,“叔公。”其实他看出来封作南是假晕。
当然,在场的估计都看出来,只不过都没有揭穿罢了。
“看来封耀诚是做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封作南在电话里说道,其实他更想问的当然是意笙是不是真的……
婚礼才结束,却就爆出了这样的秘密,说实话,他被老爷子给商谈后,真的对封谨是有些担心了。
封谨已经是家主,那么他的孩子必然就是下一任的继承人。不然封家就不会有孩子这条规定了。那如果孩子的母亲有什么病……直接就影响到下一代。
可是封作南不敢这么直接的去问。
“我想想。”封谨淡淡地说道。
“叔公,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好好休息。”封谨挂了电话。
封家已经所有人员都散去,徒留着摆放的椅子彰显着刚刚是开了家族会议的情形。
封家还坐在正中的位置,像个孤单的王者一般,手指轻轻地叩着椅沿。
“封少,车子备好了。”陈简走了进来,轻声地说道。
封谨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派人盯着封耀诚父子。”然后他往门外走去。
陈简应了声是。
打了电话按封谨的吩咐办事,然后陈简快步的上了车,向他汇禀另一件事,“封少,荣小姐提出离婚了,但是荣家劝和了。”
封谨闭着眼睛,做着休息的样子,陈简低声地汇报,“封尚似乎还动了粗,但是认错态度很好。”
封谨没有吭声。
陈简见状便闭上了嘴巴。
也许封少此时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静吧,少夫人那边的事情又这么棘手,封耀诚这边又紧追着不放。
刚刚的家族会议,封耀诚那样简直是要把封家给打散了重造的样子。
封少虽然已经成功的坐上了最高的位置,但是,面对的阻难却没有少过,只有解决了封耀诚的野心,才能真正的回归平静吧。
“陈简。”封谨忽地睁开眼,黑色的眸子深如幽潭,看向陈简。
陈简应声,“是,封少。”
“让封尚伤人的事情发酵。”他看着他,“但不要是我们做的。”
陈简没有弄明白,“封少?”这是什么意思?
“荣慧想要离婚,肯定知道怎么做。”封谨重新闭上了眼睛,他很疲惫,最近用脑过度,脑袋很容易就涨着疼。
封家也好,封氏也好,他都能解决掉,但是意笙这边……
连夜调到的资料,还有池墨那边传来的资料,都已经很清晰的告诉他,亚瑟是个多棘手的对手。
这世上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总有一些事情用钱是摆不平的。
而这个亚瑟,就是无法用钱摆平的。
车子在医院外头停下,但是车后座却没有一声的反应。
陈简轻喊了一声,“封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