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难道白家都没有找她吗?
“白小姐。”中年女人语气淡淡的,“我说过了,你将要在这里生活一段不短的时间。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画画。”
“我说了,我不会画画!”
“我可以请老师过来教你。”中年女人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一个女孩子总要多沾点艺术性的东西才会显得气质更好。”
“我没兴趣,放我离开!鬼才要呆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里的人的确都没有虐待她,也没有对她怎么样,但是她现在完全被圈禁起来。她没有办离开……
她没有网络,她联络不到外界。她真的快要疯了。
一个月了,足足一个月了。
“那就弹弹钢琴,或者拉拉小提琴吧。”中年女人依旧是淡淡地语气,“你不会我找老师教你。”
“你听不懂吗?我说了我要的是离开,你们要什么条件,说出来!”白意誓这一个月都瘦了差不多五斤,但是气色却变得比前更好一些了。
以前她总是熬夜,不到傍晚都几乎不起床,不到天亮不睡觉,又是抽烟,又是轰趴的,这一个月,被迫的过成了山间生活。
日出而醒,日落而睡,真的比小学生还要规律,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她怀念她的都市生活。
她怀念跟朋友出去轰趴!!
中年女人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房间,淡淡地对着身边的保镖说道,“请一个画画的老师一个音乐老师过来。”
“我说了我不要学这些,你聋的吗?”白意誓冲着中年女人的背影后,大概是这话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中年女人忽地折返回来,扬手就给了白意誓一巴掌。
白意誓的脸都被打偏了,不敢置信她竟然动了手。
中年女人冷笑,“白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白家千金吗?”白家到底是怎么养人的,把人养成这样。
明明长得一张好看的脸,出口却是成脏,肚子里更没有一点墨水!
白意誓尖叫,然后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中年女人转身离去。
“好,不说是吧,那我也不会如你所愿……”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朝着墙上撞去。
“咚。”很大的回声,别人听着都替她觉得疼。
白意誓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的,自己用尽全力去撞,额头一下子就破了,血从额际流了出来,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晕晕的。
中年女人还是冷淡地站在那里,“撞墙是不会那么容易死人的,白小姐。”说着,她走出了房间。
白意誓只听到她吩咐人说,叫医生过来……
白意誓真的要绝望了,她这样做是想打赌,他们不会妄顾她的性命,她受伤了,自然就会送去医院,只要能见到外面的人,那么她自己就有更多的机会离开。
可是……
她现在这样,他们只是叫医生过来,并没有把她送医院的打算。
头很晕,她没有受住的倒了下去。
中年女人走出别墅。
这里的风景其实很美,虽然现在是炎热的夏天,但是这里四面都是环山的,一点也不觉得热。
手机忽地响起,在这安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莞洁。”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眼前的女人正是意莞洁,本该光着头接受化疗,天天都要吸氧的她,应该人在国外的她,此时却就在离r市不远的深山里。
意莞洁望着远处的山,声音带着疏离的冷漠,“嗯。”
“是不是意誓又让你伤心了?”男人传来担忧的声音。
白意誓怎么说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哪怕二十多年没有见过,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但是骨血之情毕竟也不是假的。
但是……
意莞洁却避谈白意誓,而是对着电话的男人说,“下次再那样,那么我会考虑脱离。”她指的是,他们竟然能完全无视意笙所遭遇到的危险。
复仇对她而言当然重要,对女儿虽然不是在乎过自己,但是,二十来年的相依为命,意笙又那么的听话懂事,她还是不希望意笙有什么意外的。
她就算变得再冷情,她也有分寸。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解释,“我们的人也是计算到了封谨的距离,而且,如果封谨没有及时赶到的话,我们的人肯定会出面的。”男人像做什么保证似的,“意笙的脸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意莞洁抬手捏了捏生疼的眉头,“白宇霆那边现在怎么样?”
“意笙很聪明,白家的事处理还行,但是还是需要时间。倒是封谨那边……”男人话语顿了顿,“封谨那么样的一个人,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意笙的。”
“嗯。”意莞洁继续朝着小路走着,“慢慢来吧,二十多年都等了,不急在这一时。”
“意誓那边……”
“暂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想到白意誓那个样子,意莞洁一阵失望和嫌弃,“被白家给养废了。”
“你还有意笙。”
“嗯。”
“今晚该让意笙见见你了,你准备一下。”
通话完,意莞洁挂上了电话。
炎热的夏天,在这里她却还穿着长袖,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
她抬手看着自己手臂和腕间的伤疤,一双沧桑的眼睛满是恨意。
“白宇霆,欠我的,我要你加倍偿还!”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手指骨都已经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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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
“封少,董事局一小时后要招开临时会议。”李秘书接到上头要召开临时会议时,都吓了一跳,赶紧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告诉封谨。
没有了封先生坐镇的公司,封老爷子又瘫在医院里,身为小辈的封少真的是如履簿冰。
上面压着是一大群资历都多过他的长辈。
封氏做为家族企业,如果人丁稀少,也就还好,偏封氏人丁众多,而且封老爷子有两任妻子。同个娘胎出来的,争继续权都打得你死我活,何况不是同个娘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