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被打,范诗红心疼极了,“怎么回事?今晚你不是陪你爸爸去参加荣家的宴会了吗?怎么会碰到白意誓?”
“她跟封少来的。妈咪,我不管,我绝不能让她跟封少扯上关系。”白意安撒着娇,却又忍不住生气,“我得不到的,她白意誓也休想得到。”
“她是做为封谨的女伴去的?”听到这话,范诗红脸色都忍不住变得有些严肃了。
这么多年,她等的可是白意誓滚出白家,而不是让她滚出白家后又搭上封家这条船。
“嗯,嚣张至极,而且在宴会上,她还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封少也就是被她那张脸给迷惑了,如果没有那张脸……”白意安忽地想到什么,看着范诗红,“妈咪,我讨厌她那张脸。”
“傻孩子,脸长在她的身上,讨厌也没有办法啊。”讨厌那张脸的又何止她一个呢。
“那就找人划花她的脸,连整容也补救不回来那种。”话脱口而出,白意安有些不安的看着范诗红。
却见范诗红并没有责备她,而是……
“好了,这事妈咪心里有数。”范诗红舍不得女儿受委屈,“如果她不识趣的出国,那就别怪我们了。”
“白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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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霆一路上做了很深的思考,他突然觉得他的确是低估了白意誓。
这孩子,倒是比天真任性的白意安要有天赋。
白家要送她出国,她不哀求他,反倒另找了靠山,而且这个靠山还是封谨……
之前还觉得她只是走运,但是今晚看来,封谨对她倒是有几分看重的意思?而且让她入职封氏做的便是封谨助理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很有好处的。
所以,白宇霆觉得不能浪费了这么一个女儿。
回来就找白老爷子说明了原因,将事情说了一遍,白宇霆看着老爷子,“爸,您看是不是可以先让意誓呆在国内?”
“她找上了封谨?”
“是,而且做的是封谨的助理。”
白老爷子脸色繃紧着,“她倒是有进取心了,要是早两年有这样的心思……”
“孩子小嘛。”白宇霆为着白意誓说好话,“爸,我觉得让意誓呆在封氏那边,这也有助于我们公司。”
如果封白两家真的联姻成功,那对白家可真的是很不错的事情。
“怕只怕,她另有野心。”老爷子还是从骨子里讨厌白意誓,他觉得放任白意誓,是一步很危险的决定。
“再有野心,无非也就想分多一点财产。”白宇霆很正经的说道,“她一个小孩子,我们还拿捏不住她吗?”
“而且,白家大小姐的头衔对她也是有益,她总不会让白家陷入什么危险境地。”
说到底,不管是白宇霆还是白老爷子都对白意誓轻视,既想利用,又想让人乖乖听话,偏偏白意誓的性子不是很听话的人。
但是最终,白老爷子还是答应了。
毕竟,与封家搭上稳固的关系是白老爷子一直都想要的,难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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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意笙却是一大早就接到了白宇霆的电话,之前他说的,要她陪他去趟墓地,看看她‘过世的妈妈’。
意笙特地地穿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也没有化妆,直接裸颜的出门。
直接的前往墓地,到达墓园的停车场时,白宇霆已经到了有一小会儿,看到意笙开的是新车,他略微有些惊讶,“你换了新车?”
白色的跑车,倒不像她的喜好。
他知道她有两辆红色的跑车。
“封少的,我的车子都送去维修了。”意笙淡淡地解释。
看着白宇霆手里捧着的一束红玫瑰,意笙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百合,好像是格格不入一般。
一般来说,喜欢红玫瑰的人不会喜欢白百合,而喜欢白百合的人也很少喜欢红玫瑰。
因为一个代表热情奔放,一个代表纯洁清怜。
去墓园的话,一般的人也会选白色的花束。
白宇霆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红玫瑰。”
意笙:“……”但是现在她喜欢的白百合了。
没有说什么,两父女从墓园的大门走进去,夏天,大清早的也依然有种被热笼蒸着的感觉,而意笙只是戴个顶帽子,连把伞都没有撑。
墓园里一座座墓碑有规率的排着,白家为她妈妈所设的墓碑在半山腰的位置,两人从山脚下走到半山腰也是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看到眼前这座已经有些岁月的墓碑,意笙的心情是复杂的。
墓碑上的相片与她将近八成的相像,一般都说女儿长得像父亲,但是她和白意誓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的缘故,容貌都是遗承自母亲。
她妈妈长得当然很漂亮,只是与她和白意誓都不同的是,她的妈妈要婉约温柔多了。
就好像春日的一阵春风,看着她,整颗心都要溶化一般。
呵呵,可是人不就是人善被人欺么?
长得漂亮又怎么样?温柔又如何?她妈妈的结局……现在是卧病在床的可怜老人。
她弯腰的将花束放至墓碑前,垂下的眼皮掩去眼里的愤恨,再抬眼已经做回了白意誓,“天气热了,我们回去吧。”拜祭一个没死的人,真的是太不吉利了。
白宇霆却是心绪复杂的看着前妻的相片,将红色的玫瑰放至墓前,“莞洁,我来看你了。”
意笙看着他这情深款款的样子只觉得讽刺,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眺望着山脚下的风景,太阳升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热了。
如果白宇霆对她妈妈有一点,哪怕一丁点,她妈妈就不怕被白家走到那样的地步了……
白宇霆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声气,“意誓,你不跟你妈妈说几句话吗?”
说话?
意笙转过头,“没有什么想说的,如果妈妈还活着,想必就是希望我过得顺心吧。”说着,她看向白宇霆,“我会好好的,而我好好的,妈妈也就放心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