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天,你封谨就会成为一个笑话。嗯,话说,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人近身,不会是真的不举吧?以封家目前的状态,就算你封谨有能力压下网络议论,封家的其他人也会想办法让这些消息满天飞的。”
不待封谨再说什么,意笙又接着说道,“还有,你身上……有病吧?”这个她是猜的,只是陈简给他喂了药,那么应该就不是她猜的食物中毒,而是,封谨应该有什么病,而且这个病应该还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白意誓,你刚刚谈判时就说这些,会比现在才说好很多。”封谨冷着脸,眼神极度的危险。
意笙都觉得自己有被灭口的风险,她知道她这样威逼的行为已经惹怒到他了。
但是,她还是要强装镇定,望着他轻笑,“这不,我也不想拿人的隐私来做为要胁的手段的。”
“你这个样子,哪怕我答应你,我也不会帮你获取白家的继承权。”很好,她已经成功的在他心底留下了负一百的印象!
“你会的。”她很笃定的看着他。
“怎么样?封少,考虑得如何?”意笙等待着他的答案,眼睛眨了眨,露出一抹浅笑。
“你这样说,我还需要考虑吗?”她的要胁的确让他很恼怒,但是,却的确是她谈这么多,唯一能让他点头的。
“口说无凭,你等一下。”意笙回了书房,一下子又跑了回来,只不过手里已经多了一份合同。
“签字吧。”
封谨看着上面的协议书,扫了一眼,准备的真够充份,“婚约两年?”
意笙很理所当然地点头,“两年我相信以封少你的能力,我们应该都能得偿所愿了,你觉得呢?”
“你可真有自信。”两年,他的确可以将事情都解决完毕,但是,以她现在这样的方式获得的‘交易’,她确定两年的时间够?
“我不是对我有自信,我是对封少你有自信呀。”意笙微笑,将笔帽打开,递给他,“来,签名吧。”
“不履行夫妻义务?”封谨冷笑,“我娶你回来摆来看么?”
“咦?原来封少你对我有兴趣?那择日不如撞日吧,我看就今天咱们把这床上了。”说着,意笙就要去脱衣服。
任封谨在商场见过的无赖男人不少,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白意誓!”
听到他喝住,意笙是真的暗松了一口气的。
其实她还是在赌啊,赌封谨对她不会有那方面的兴趣。
像他这样的男人,送上门的都觉得不屑吧?
好吧,这个时候,突然又觉得白意誓的名声救了她一回。
只不过她脸上还是露出很失望的神情,“封少,你竟然真的对我这种尤物没有兴趣啊。”
“脏!”他眼里,语气都流露出直接的嫌弃。
哪怕意笙不是白意誓本人,听到这样明果果的嫌弃,也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自动上线的白意誓式说话方式听到这话就当了一下机般,她低头不太自在的摸了摸头发,“咳,我还没有嫌封少你没有经验呢!”
封谨瞪她一眼。
继续往合同看,说实话,她拟的这份合同,方方面面都很符合他的意思。
他缺个新娘,这个新娘不能乱点,白家千金的确是这个节骨眼适合的对象。
而他仅仅需要为她做的不过就是……
他眉头皱了起来,“项目?”是,这份合同,她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把他手中的一个项目让出来。
项目,说重要也不是十分重要,但是也没有大方到拱手相送的。
意笙退后,倚着梳妆台站着,“是的,白家想要项目,当然,这也是确保我洗心革面后给到白家所见到的一面。”意笙看着他,“当然,我知道这个要求有那么一丁点的过份,所以,白家会以原价从封氏手上获得这个项目的权利。”
“这整张协议书,我没有看到一丁点对我有益处的东西。”封谨将协议书放置床头柜的位置,“白小姐,你的坑蒙拐骗招数还是要向你们白家好好学一学。”
意笙:“……”
没有一丁点益处?他在开玩笑么?
“封少,你需要一个新娘。”
“那又如何?”
“你需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让家族能认可身份的新娘。”可不是什么当街随便拉一个就可以的那种。
“所以?”
“而且这个新娘得与你同一阵线,不是对方派来拆你台的。”
封谨微挑着眼,对于她的极力说服不语。
“那你想怎么样?”重复的话再重复结果还是一样的,意笙望着他,他觉得他跟她做这个交易亏了?她还觉得她亏了呢。
“协议书我明天让陈简送来。”封谨直接的躺下,“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
意笙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他答应了?
但是他这样躺下的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把灯关了。”他已经转过身去,完全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
“好的,晚安~”不管了,答应了就好。
她不仅把灯关了,她还把房间的门都一并关上了。
夜已经到了黎明时分,意笙走去酒柜替自己斟上一杯酒,走到大厅的阳台上,新江河水一片漆黑,河畔的黄色灯光静静地陪伴着。
真好,虽然事有波折,却终于有进展了。
希望,接下来都会顺顺利利。
两年,最多两年,她和妈妈都能获得新生!
………………………………………
封谨离开公寓的时候还很早,也就六点多钟左右。
陈简送来换洗的衣服,以及按照昨夜他的要求拟的一份协议书。
看到封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昨夜的病情复发虽然凶险,但总算是过去了,陈简这才是真正的放了心。
“封少,协议书按照您的吩咐拟好了。请过目。”
封谨穿着干净的衣服,拿过陈简递来的协议书,修长的手指轻触着a4纸的页面,看了条款,然后他潇洒的签下他龙飞凤舞的大名。
然后他将协议书放在了茶几上,睨了一眼安静的楼上,没有打声招呼的离开。
她醒来就能看到这份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