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番外二顺
经过那一次的实力镇压,沈韩杨认为浑应该会老实下来,可他还是低估了熊孩子的执着。
他的小木屋对方进不来,于是开始在门外叫嚣,进行各种语言上的挑衅。
沈韩杨被喊得心肝脾肺肾都开始活络起来,对方越不走,他想吃掉对方的欲望就越强。
不过这还好,他起码能控制一下。
真正让他发怒的是有一天他刚扒了邹喻的衣服,正抬起对方光溜溜的大腿,门外就传来浑的叫骂。
“我不服,你再和我打一架,你输了,老大的位置就给我坐!”
“你不敢出来是不是怕了!”
“上次是我故意放过你,这次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邹喻默默的看着他,收回了勾在他腰上的腿,一翻身,用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
沈韩杨的拳头越捏越紧,眼里的□□成功变成怒火。
一股阴气破开木屋的门打向外面的浑。
浑侧身一避,神情严肃,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沈韩杨衣衫不整的从木屋走出来,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
“走。”
他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率先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浑怀疑的看着他,又看了眼木屋,最后还是跟了过去。
接着,就能看到荒芜的远方被荡开的尘土,和呈破空之势席卷的风暴。
威压极强的气流逐渐平息。
沈韩杨如拔高的挺松站在原地,他掸了掸袖子,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
趴在地上的浑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沈韩杨的腿。
“我……我不会……放弃的……”
沈韩杨蹲在对方面前,挥掉了浑的手。
“无聊。”
他吐出两个字,冷漠的看着对方。
浑被气得浑身颤抖,又释放出一股阴气,只不过就像熄灭的火,“噗”的一下,只有一缕烟。
“你……你……”
浑抬起头,看着沈韩杨,却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尤其是沈韩杨定定的看着他,喉结还上下滑动了一下。
“以后别来烦我,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沈韩杨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给了浑一个眼神,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浑看着沈韩杨的背影,心里有股异动。
刚刚对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
“老板~”
沈韩杨喜滋滋的进门,正想要好好的抱着人一解这几分钟的相思之苦,就见邹喻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邹喻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冷静的说:“最近有一批罪孽洗清的恶魂要离开,我去送送他们。”
沈韩杨愣愣的看着邹喻越过他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这么着急的赶回来,就是趁着被窝还没冷继续往下做该做的事,结果这么几分钟,对方不但连裤子都穿好了,还要撇下他去送一群不相干的恶魂。
怎么办,突然觉得更饿了。
见邹喻出来相送,那些恶魂有些惊讶,但还是表达出了敬重。
“邹先……”
想了想,唤先生有些不太恰当,因为先生只有一个。
“大……”
大人好像也不太合适,因为大人也只有一个。
最后不知道是谁凑过去嘀咕了几句,已经成形的恶魂整齐的喊道:“邹老板。”
跟在身后的沈韩杨冰冷的目光一瞥,恶魂们齐齐噤声,不安的互相对视。
最后,还是喊道:“邹总。”
沈韩杨这才缓和些许,老板可只有他一个人能叫!
“嗯,走吧。”
邹喻冷淡的点点头,一挥手,花海顺着微风轻轻的摇摆。
他们对着沈韩杨弯腰告别,最后踏入花海当中。
沈韩杨双手环胸站在邹喻的旁边,前几天他一直缠着邹喻厮混,还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这片花海,此时见他们从这里离开,他也来了点兴趣,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艳丽的大丽花将他们包围,舞动的花枝像一个个窈窕女子,曼妙妖艳,走进去的瞬间,他们就渐渐变成了他们原本的样子。
或是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或是年纪轻轻的少年,也有风韵犹存的女人。
在来这里之前,这就是他们真实的模样。
只不过罪孽太深,掩盖了他们的面貌。
沈韩杨突然转过头看着邹喻。
他想起当初白佪来时的场景,此时心里那股深埋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如果邹喻站在花海里应该很美吧。
“回去了。”
邹喻看向他,见他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眼中带着疑惑。
沈韩杨神秘的一笑,搂着他的腰飞进花海里。
大丽花出现了一丝异动,但察觉到两人并不是要闯出去,只摇摇花瓣又安静下来。
沈韩杨将邹喻放在正中央,自己慢慢往后退。
邹喻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见他眉眼带笑,便无奈的看着他。
血红的发尾刚好落在艳红的花瓣上,清风一过,吹乱了他的发丝。
邹喻挽起自己的长发,眉眼微垂,挽起的袖子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臂。
感觉到沈韩杨已经退到了花海之外,他抬起头看着对方。
沈韩杨张开手,笑得眉眼弯弯。
他明了的垂眸一笑,一手托着自己的长发,从花海中向沈韩杨走去。
两人视线相交,沈韩杨站在原地,看着自花海中缓步向自己走来的人,重新有了生命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像要跳出来。
心里的悸动连接着他的四肢百骸,小小的雀跃与欢喜让他全身都像是泡在流淌的暖泉里,他像被钉在那里,一双眼睛除了花海里的那个人,再无其他。
终于,他们之间的距离慢慢拉近,邹喻走出花海,他放下长发,任由发丝被带起的风吹散在脑后,他看着对面那个向自己张开双臂的人,扑进了对方怀里。
两颗相连的心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们紧紧的拥抱彼此,此时才真的有一种一切都已经稳定的充实感。
“邹喻,我爱你,像热爱生命一样。”
“沈韩杨,我也爱你,就像不死的太阳。”
……
在沈韩杨的镇守下,异界一切都很平静。
沈韩杨和邹喻的生活也和谐充实。
就连被揍了一顿的浑也老实不少,没有再去打扰沈韩杨。
可就是在这一切都很美好的日子里,异界再次来了个不速之客。
察觉到花海的异动,沈韩杨扶着邹喻腰上的手微微一紧。
邹喻喘了一声,抬眼看着他。
他正打算不管不顾的继续,进入花海的人已经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木屋。
邹喻紧紧的拉着他,艳红的眼尾微微上挑,抿着唇有些羞恼。
他心里一叹,动作有些急切的发了狠。
门从里面拉开,恰好进入异界的人走到了栅栏外。
“好久不见。”
看着笑得一脸温和的白佪,沈韩杨冷漠的拢了拢衣领。
白佪眯起眼轻轻一笑。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知道就好,下次请挑个时间。”
“没有下次了,我是来告别的。”
听到白佪的话,沈韩杨转身的动作一顿。
此时穿戴整齐的邹喻也从屋中走出来,蹙着眉问:“你要去哪里。”
白佪挑着眉梢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邹喻连忙检查身上的衣服有没有穿好,最后感觉到白佪的视线,他红着脸擦过嘴角。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哥哥的?”
白佪摊摊手,一副我很伤心的表情。
沈韩杨一挥手,栅栏外的咒印打开,白佪施施然的走进来。
他从里面拿出一张木制的小板凳放在木桌旁,一副不打算请白佪进门的样子。
笑话,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还没收拾呢,先不说被白佪看到有多不体面,就怕脸皮薄的邹喻被羞出心理阴影。
“你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啊,不是我说,你跟这小子来这里受什么苦,以前那大别墅住着不挺好吗。”
白佪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拿出两瓶酒。
邹喻只当没听到,坐的端端正正,只是腰有些发软。
沈韩杨将手伸过去帮人揉着腰,看着桌上的两瓶酒,微眯着眼看向白佪。
白佪撑着下巴,轻轻一笑。
“放心,这只是酒,不容易醉。”
沈韩杨轻轻的哼了一声,把酒推到邹喻的面前。
邹喻有些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过他还是很在意刚刚白佪说的话,便出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白佪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我也不知道,看缘分吧。”
他的修行在哪里,他就会去哪里。
对于他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邹喻紧了下眉。
“如果你走了,冥界怎么办。”
白佪不以为意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自然有大人物坐镇,以前不也是那位的分神留在冥界吗,再说了,你这个黑无常都不在了,我这个白无常也就没了意义。”
听到白佪的话,邹喻有些歉疚的抿了抿唇,他正想说什么,白佪就打断他的话。
“不要和我说抱歉,因为啊,我因祸得福,升职了。”
“嗯?”
邹喻疑惑的看着他。
白佪撩起自己的长发,用发尾挑,逗般的扫过邹喻的鼻尖。
“哥哥我啊要升为下任的冥界之主了。”
“咔嚓。”
沈韩杨手上的杯子应声碎裂。
注意到两人齐齐看过来的视线,他神色如常的挥掉桌上的碎片,随便用指尖擦了擦邹喻的鼻尖。
“没事,你继续。”
……
邹喻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对白佪说:“已经定下了?”
他并没有对白佪要成为下一任的冥界之主而感到惊讶。
因为很久之前,他们就知道坐镇在冥界的那位不过是上头分出的一道分神,迟早要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被选择的人会是白佪。
“定下了,不日我就要去历练了。”
白佪饮下一杯酒,脸上的浅笑并没有消失。
邹喻有些担忧的看着白佪。
白佪虽看着散漫轻佻,其实行事乖张,我行我素,他担心白佪的历练是修他的心。
他们虽为黑白无常,同源却不同生。
邹喻是踏地狱之火而来,修的是魂。
白佪则是聚冥界精纯的鬼气而生,唯独缺了心。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总不会比你更差了。”
直到现在,白佪依旧觉得邹喻这一遭过得太苦。
邹喻轻笑一声,没有解释。
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如果没有沈韩杨,他会继续他漫长又无趣的一生,每天处理各种了无生趣的琐事。
他从没有说,这一趟他并不后悔,反而很庆幸。
沈韩杨碰了碰白佪的杯子,有些不高兴的说:“一路平安,早日超生。”
“多谢。”
白佪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邹喻无奈扶额。
他现在大概有些明白,阳间世界里所说得婆媳矛盾了。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将两瓶分量不小的酒喝了个干净。
沈韩杨的酒量还算不错,如果不是上次白佪在酒里动了手脚,他轻易之下不会醉。
这一次,他和白佪都很清醒,唯独邹喻脸颊酡红的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沈韩杨知道,邹喻这是醉了。
白佪站起来,身上带着微醺的酒香。
他温柔的看了眼邹喻,轻言道:“以后有缘再见。”
那时的他已经成功完成历练成为冥界之主了。
如果他不幸陨落,那么,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听到他的话,邹喻迟钝的把视线转向他,然后僵硬的站起来。
沈韩杨站在一边,生怕人一个踉跄摔倒。
不过邹喻可是能在喝醉后执着于走直线的人。
于是沈韩杨在后面护着,邹喻在前面歪歪扭扭的走着。
他张开手,抱住白佪,伸手拽着他的长发。
“白佪……”
一声轻喃带着邹喻独有的柔和。
在没遇见沈韩杨之前,对邹喻来说,最重要的是白佪。
他虽然看着冷冽自持,其实他很依赖白佪。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样,白佪都会在后面支撑着他。
白佪顶着沈韩杨快要吃人的目光,伸出手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邹喻的背。
“邹喻,哥哥就要走了。”
说完,他看着沈韩杨,轻笑着挑起邹喻的长发,凑到对方耳边说了句话。
然后就见邹喻的耳朵尖动了一下,慢慢的染上了红。
白佪拍了拍邹喻的脑袋,松开了他。
沈韩杨立马站在邹喻的身后,揽住他的腰。
“不用送,我认得路。”
白佪挥了挥手,不紧不慢的往外走,连头也没回。
邹喻目光有些发直的看着白佪的背影。
沈韩杨看过去,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说了一句:“下次来的时候麻烦带点贵的酒。”
白佪伸出手,背对着他晃了晃。
邹喻收回视线,拉了拉沈韩杨的衣袖。
“困。”
沈韩杨立马低头问道:“那回去睡一下好不好。”
邹喻点点头,推开沈韩杨一步一顿的往里走。
看着邹喻挥着手臂同手同脚的姿势,沈韩杨觉得有些好笑,只跟在身后小心的护着。
邹喻低头看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却一脑袋撞在了门上。
他捂着额头,眉心紧皱。
沈韩杨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随即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邹喻一脸认真的开始敲门。
“开门,我回来了。”
他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佯装自己在室内,轻言道:“这就来。”
邹喻呆呆的看着门不说话,就在沈韩杨要去把门推开的时候,就见邹喻忽然低下头在身上摸索起来。
“我钥匙不见了。”
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所谓的钥匙,邹喻愣了一下,又开始“咚咚咚”的敲门。
即使是醉着的人也维持着良好的修养,轻轻的屈起手背叩门,并没有“咣咣咣”的乱砸。
“沈韩杨,我回来了。”
他的心里简直软得不像话,怎么能这么可爱,可爱的他心都化了。
“你回来了。”
他配合的回应了对方,弹指打出一道阴气,邹喻面前半合的门被推开。
邹喻歪着头有些迟钝,良久才迈开腿往里走,嘴上说道:“嗯,回来吃饭。”
他跟在后面,轻轻的说:“你今天不是要在外面应酬吗。”
邹喻停下脚步,踉跄着往后晃了一下,沈韩杨连忙伸出手去接,却见人又好好的站住了。
“家里有人,要回家吃饭。”
邹喻一脸正色的摇了摇头,好似背着家人出去喝酒应酬是一件十分不道德的事。
沈韩杨差点没忍住脸上的笑意,他引着人做到榻上,配合的和人往下聊。
“他这么重要啊,几个亿的生意也不管了?”
说着,他帮邹喻脱下脚上的鞋子。
醉意让邹喻的身体有些迟钝,他双手放在腿上,坐得笔直,没注意到自己的鞋子已经被脱了下来,只听到沈韩杨的话,他神色认真的说:“钱不重要,他重要。”
沈韩杨嘴角的笑简直要藏不住。
“有多重要。”
“比我的命还重要。”
没有犹豫的回答让沈韩杨动作一顿,他神色微缓,柔和的看着面前睁着眼睛目光发散的人。
他帮人脱了袜子,解开身上的扣子,用毛巾擦了对方身上的酒气。
然后,温柔的说:“你也很重要,比他的命还重要。”
迟钝呆愣的邹喻听懂了这句话,嘴角抿出一个矜持的弧度。
沈韩杨简直喜欢的不行,整颗心都像是被泡在温水里。
他捧着对方的脸,没忍住凑过去轻啄了一口。
“累了就睡吧,我不闹你了。”
这几天顺着他本能的欲求,邹喻一直很顺从他,现在醉意侵蚀着邹喻的大脑,唤醒了他身体的疲惫。
邹喻乖乖的躺了下去,双手平放在腹部,连睡姿也十分规整。
沈韩杨回来见人躺的笔直,只是那双眼睛却没有闭上,依旧愣愣的睁着,看着有些呆傻。
他有些好笑的问:“你睡了吗。”
邹喻眨了下眼睛,说道:“我睡了。”
他凑过去,低声问:“那你怎么不闭上眼睛啊。”
邹喻有些害羞的抿了下唇,轻轻的说:“我忘了。”
沈韩杨笑着俯下身,在邹喻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睡吧。”
……
第二天醒来,邹喻对自己喝醉的事闭口不提,唯独不太好意思对上沈韩杨的视线,只要一看着他,就有些不受控制的脸红。
反倒是沈韩杨觉得十分有趣,找到机会就往他跟前凑。
他还以为人醒了就不记得了,看这样子,不但记得,恐怕还记得很清楚。
“老板~”
“老板~”
“老板~”
邹喻被他喊得烦不胜烦,浇水的木瓢重重地掷在了水桶里。
沈韩杨躺在藤椅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然后神情一变,苦着脸“嘶”了一声。
只见富贵儿幽幽的从他腿上爬下来,嘴里叼着几根战利品。
富贵儿“呸呸”了两下,将嘴里的腿毛吐个干净,然后熟门熟路的爬进木桶里,悠哉悠哉的开始游泳。
邹喻瞥了他一眼,抬着下巴将木桶拎进屋里。
沈韩杨揉着腿,嘴里嘟囔着:“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串通一气,无法无天!”
他腾的站起来,气势汹汹的走进木屋,没多久,就见一个巴掌大小的绿头龟被丢了出来,然后门一关,里面响起了一阵低呼,接着就是一顿爱的较量。
最后,这场较量以沈韩杨大获全胜结束。
等沈韩杨打开门神清气爽的出来,就一脚踩进了坑里。
富贵儿抬着头,留给沈韩杨一个高傲悠闲的背影。
沈韩杨呲了呲牙,果然还是趁早炖了好,要不然迟早得翻天。
里面的传来一悉悉索索的动静,沈韩杨立马转换表情走了进去。
趴在床上的人撑着身体坐起来,捂着腰瞪着他。
他凑过去,在对方的脸上亲了一口,笑得明媚至极。
邹喻无奈的叹了口气,拿沈韩杨没有办法。
沈韩杨体贴的帮邹喻穿衣服,偶尔“不小心”的摸到对方敏感的地方。
直到邹喻快要恼羞成怒,沈韩杨才摆正神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最后邹喻拒绝了他要帮忙穿裤子的行为,而是自己在被子里以一个不太庄重的姿势完成了这个不简单的动作。
沈韩杨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白佪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没忘记那时邹喻耳根带红的样子。
见他提到这件事,邹喻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
这让沈韩杨更加好奇。
面对他期待疑惑的目光,邹喻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视线移开。
“他让我注意身体……”
沈韩杨一时有些没想通,随后想起那时白佪来的突然,而他……最后……
他看向邹喻的嘴……默默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