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欢不知道谢柔还来干什么?
她认为那天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离开顾家,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至于谢柔和顾承翌是不是已经领证的合法夫妻,这与她无关。甚至她冷心冷肺的想,顾承翌没有告诉她这件,不管是刻意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不说,她就只当谢柔是外人。
所以她那一个外人赶出家门,不需要任何理由。
“阿笙,你告诉我,你哥在哪里。”谢柔一看见她,就哭唧唧的。“阿笙,求你了。”
对于谢柔,顾笙欢由始至终从未将她放眼里。如果是以前,她虽然不喜欢谢柔,但是会看在顾承翌的面子给她好脸色,可是现在顾承翌不在了,他进戒毒所了,进戒毒所的缘由还是和谢柔相关的前提下,顾笙欢就算心里再明白谢柔有多无辜,却也没有公正的看待她,给她好脸色。
“我哥在哪干你屁事啊?”顾笙欢拉长了脸,冷漠的说:“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你往死你揍。”
“阿笙,我”
“闭嘴,”顾笙欢低喝,“阿笙是你叫的吗?你是有多大脸啊,叫我阿笙!”
厚着脸皮跟顾笙欢套近乎的谢柔瞬间脸色一僵,神情怔忪的呆立着。
顾笙欢冷冷一笑,绕过她就也要走。就在两人准备擦肩而过时,谢柔眼疾手快的拉住,“我怀孕了,你哥的孩子。”
谢柔手细白柔软,指如葱根。顾承翌最爱的就是她这双柔软无骨的手,两人闲着没事时,他总爱给她涂指甲油,红艳艳的一方指甲和白嫩嫩的手指形成的视觉冲击,让顾承翌很满足。因为顾承翌喜欢,所以谢柔也总爱留着长指甲,指甲修得齐整,上着最漂亮的红,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手一伸出,她的手就能成为别人的关注点。
可是现在,她的长指甲伸出,却是用来对付顾笙欢的。
她抓得紧,指甲陷进顾笙欢的肉里,疼得顾笙欢微微皱了下眉。
抽回自己的手,顾笙欢神色无异,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那我哥的孩子还挺坚强的,”她回头,盯着谢柔平坦的小腹瞧。目光坦荡,嘴上却吐着冰冷的话。“那天我丢你出去,孩子竟然没有流掉,是够坚强的。”
她说着,转身走了。走了没两步,她步子一停,“恭喜了。”
然后消失在门里不见了。
夜里顾笙欢做起了梦。
满山的罂粟花热烈的绽放在,她是一只迷路的羔羊,陷进无边无际的罂粟花里找不到了出路。最后她饿了吃罂粟,渴了吃罂粟,然后她在成片成片的罂粟花里满满的变成了一堆白骨。
从梦中醒来时,窗外正下着大雨。顾笙欢睡觉时忘记关窗了,下了大半个晚上的话从敞开的窗户飘进来,把那一块地方全淋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太大,线路断了的原因,庭院里的路灯全熄。顾笙欢从床上爬起,她打着赤脚去关窗。走了没两步,她又返回来,顺手在床上拿了手机。
走了没两步,顾笙欢突然就地一滚,迎面而来的子弹砰的一下就打落了床头的一个杯子。枪声响起,被风雨声阴霾在黑夜。
顾笙欢从地上爬起,飞速的往卧室的门口冲。她握着门把手打开门的时候,有个蒙着面的黑夜男人握着枪从她敞开的卧室门口跳进来,对着她背后又是一枪。顾笙欢动作更快,她闪身出了门外,将门一关,那颗子弹就打进了门缝里。
那男人眼见着第二颗子弹没打中,还让顾笙欢有机会按响警报器,他顿时气得骂了声娘。上头给他的任务是要今晚解决了顾笙欢的,所以他得趁着救兵没有来之前,把顾笙欢给做掉。想着,他举着枪连忙去追顾笙欢。顾笙欢两次都险险的躲过了子弹,她听到身后歹徒追上来的脚步声时,她跑的速度更快了。她跑到顾承翌的房间,在歹徒紧跟着进门的那刻,顾笙欢推开窗,然后翻身往下一跳。
那歹徒追她到顾承翌的屋子,他想着顾笙欢该是无路可逃了,于是激动的举起枪要对她扫射的,哪知顾笙欢一个眨眼就终身跃下了三楼,不在一丝犹豫了。歹徒连忙冲过去,他趴在窗台上往下看。
庭院里路灯的线路被他破坏掉了,又是深更半夜下着雨,因此能见度很低。他冲到窗台,往下找顾笙欢时,已经不见顾笙欢的影子了。
“操!”
歹徒骂了声,他就要收起手中的枪,准备跳下去,沿着顾笙欢的脚印找她。但是视线一瞥,不经意就看见顾承翌摆放在床头上的一尊仙女像。
这尊仙女像有成人男人的巴掌大,是用极为罕见的和田红玉精雕细琢而成。当年拍卖场上,仙女像一出来,竞拍价格起步价就是千万,后来被个不知道大佬以高达两亿元软妹币给拿下了。
这事轰动一时,而从当时的新闻上来看,拍下仙女像的不像是顾承翌,只是不知道现在仙女像怎么会出现在他这里?
可是管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歹徒想,如果他拿了这尊仙女像再把它卖入黑市,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被钱财眯眼的歹徒收回了去追顾笙欢的脚步。他返回房间拿仙女像,然后在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顾笙欢从房间正门口悄无声息的出现,她手上拿着菜刀,对准男人拿枪的手扔去。
男人始料不及,被顾笙欢阴了一把。
菜刀砍在手腕上,他痛得嚎了一声,握在手上的枪掉落。顾笙欢猛的冲上前,一把将掉在他脚边的枪踢远,自己就地一个翻滚,迅速的捡起了男人的枪。那男人捡起菜刀,他冲过去,要杀了顾笙欢。
顾笙欢举着枪对他,“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男人冷笑,“你敢。”
他不信,不信一个养在深闺了的娇小姐会开枪。
“你可以试试。”顾笙欢冷冷的说。
男人举着菜刀冲了过来,他的手腕鲜血如水流。一路过来,染得地板的红了。
眼见他已近,顾笙欢冷冷一笑,对着男人的膝盖就是一枪。
“砰!”
枪声响起,子弹从黑洞洞的口飞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陷进了男人的膝盖。男人膝盖一软,咚的一声跪下来。顾笙欢上前,躲过他手中的菜刀,刀刃抵着他脖子,她冷冷的反问。
“你说,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