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想占葛茹便宜的意思,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忍一忍,我把子弹取出来后,就送你上医院!”
“哦……”葛茹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我从兜里摸出银针,封锁了大腿上的几处要穴,免得等下取子弹的时候大出血,就悲催了。
然后撕开满是泥土和血水的裤子,露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里面挑了几下,一颗黄橙橙的弹头便滚了出来。
幸好有银针封锁经脉,不仅减轻了疼痛,还没有出什么血。打开烟盒看了一眼,把最后两只烟捏碎,用烟丝按在伤口上,又用破碎的布片缠了一下伤口。
做完这一切,我才微微松了口气。再看葛茹,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喝醉酒了一般,鼻子里发出压抑的声音。美丽的大眼睛似乎快要滴出水来,娇美的神态让我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我艰难的撇过脑袋,声音有些发干的说道:“我去楼下买两套衣服上来,然后就送你上医院!”
说完,我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迈动了脚步。但是感觉胳膊一紧,葛茹伸手拉住了我:“别……我不想上医院……太…太丢人了……”
确实,堂堂公安副局长,还是一个女的。竟然被人下了椿药,而且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做出各种难堪的动作,要是传出去真的没法做人了。
我下意识的问道:“那怎么办,这么下去你身体会出问题的!”
葛茹眼神朦胧的咬着嘴唇:“你……我愿意给你……”
被人打了一顿,不过却得到了葛茹,也算是赚了吧?
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处理和葛茹之间的感情,她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就算喜欢我,总不可能给我当一辈子的情人吧。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些也不是办法。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裹着毛巾走了出去。
葛茹依偎在床上,像是新婚燕尔的娇妻,脸上带着一丝幸福和明媚。我心里微微一动,走过去在她红润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说道:“我下去买衣服上来,顺便带点吃的!”
葛茹看了我一眼说道:“可是,你也没衣服穿啊?”
我把葛茹破烂的T恤捡起来,像是围裙一把系在腰间,又把烂衬衣穿了起来,说道:“我是男人,不怕别人看!”
葛茹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我捏了捏她的小手:“等我。”
葛茹点点头:“嗯……”
我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在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超市,买了一些泡面和两套男女的衣服,在营业员惊讶的目光中,才非常拉风的回到了房间。
葛茹应该是困了,已经微微闭着眼睛睡着。我微微叹了口气,上了床搂着她。
她睁眼看了我一眼,依偎在我胸膛,两个人都没说话,享受着这短暂的幸福。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我起身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把泡面弄好,就叫醒了葛茹。
葛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你去卫生间一下,我换衣服?”
我笑了笑,走进了卫生间,洗了个脸,又抽了一支烟才走了出来。葛茹已经换上了我给她买的雪纺衫和休闲裤,看起来浑身充满了成熟的女人味儿!
我走过去揽着葛茹的肩膀,轻轻笑了下说道:“有件事,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葛茹的柳眉挑了挑,转过头来看着我,原本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威严,毕竟做警察久了,就难免养出一股凛然和正气。
现在又升为副局长,经常发号施令,也算是女强人一个。
不过,自从昨晚两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她的眉宇间多了一丝温柔的神情,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又想借我的手,做什么坏事?”
我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道:“没办法,记得我俩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好像我就已经是一个坏蛋了。抢了人家的金铺,你在大街上一下子就把我逮住了!”
回想起刚认识的情景,葛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绝美的笑容,像是绽放的蔷薇,美艳不可方物,说道:“那时候你真抢金铺啦?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冤枉的呢!”
我点点头说道:“对,真抢了。但是,那一次并不是为了钱,而是想用这些黄金,去替我后爸还高利贷。说来也讽刺,那个高利贷老板,就是李金城。”
葛茹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呀,也没有什么坏事是不敢干的,你说当着我的面杀了多少人?”
我轻轻的嗅着葛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儿,幽幽的说道:“你也看见了,很多人你不杀他,他们就不会放过你。我现在已经在这潭烂泥里了,而且浑身都已经很脏了,想洗也洗不干净。只能做事比比人更狠,更毒辣,才能保护我身边的人。”
葛茹此刻哪里还是那干练的警花,像是温顺的小女人一般,依偎在我的怀里,和我一起讨论着杀人放火的事情,好像已经与她职务无关一般。
“哎,我知道。不过,你以后自己少做这些事情,就让手下去做吧。要是闹得太大了,惊动了省厅,谁都帮不了你,懂吗?”葛茹靠在我肩膀上,轻轻的说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我拍了拍葛茹的肩膀,继续说道:“我想把王亚军弄出来!”
“什么?”葛茹惊讶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一心想干掉他吗?而且,现在已经进入公诉阶段了,不是那么好弄出来的!”
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亚豪地产,已经有一半的股份落入了李金城手里,要是王亚军坐牢了,我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便宜了李金城。而且,他吞下了王亚军的势力后,就成了西城一家独大,我再想对付他,是难上加难了。所以,我必须阻止他,夺走王亚军手下的另外一半股份,和李金城抗衡!”
葛茹微微闭着眼睛想了一阵子说道:“想从法律层面替他开罪,已经不太可能了。除非…”
我知道葛茹在法律方面,肯定比我懂多了,她说了不可能,那肯定就没机会。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方法。
心里暗暗一喜,急忙问道:“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