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走后,傅老爷子这边也出了检查室,医生说他手臂有骨折现像,其它无大碍,多休息便行。
将傅老爷子安排进VIP病房,有护士来找傅厉行,说安依依醒了,哭着要见他。
安如意主动要求相陪。
病房里,安依依脸色惨白,脑袋上绑着绷带,腿也受伤不能动弹,非常可怜的样子。
“厉行。”安依依虚弱又凄惨地道:“我们的孩子没了,他还没来得来到这个世界”
"是我对不起他,我没有保护好他,厉行,你是感觉难过,还是感觉轻松?"
安依依身躺病床的样子非常可怜,再上这番话,真是闻者都心碎。
安如意忍不住道:“姐姐,这个时候还说是厉行哥哥的孩子,你这脸皮真是厚如城墙啊。”
“还是你以为孩子掉了就做不了亲子鉴定,要我给安排个医生验一下么?”
“你!”安依依想发怒,但确实没有力气,只得再度看向傅厉行,“厉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傅厉行没有太多表情,“酒店一事我已查清,多余的把戏就别玩了。救爷爷的事谢谢你,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
安如意扯了下傅厉行的袖子,撇着嘴说:“安氏不给。”
“除了安氏。”傅厉行补充。
大概是觉得出尔反尔不好,傅厉行又补道:“傅氏最近收购了两家公司,都比安氏大,效益也可观,我让毕成功安排转给你。”
安如意不高兴,“为什么给比安氏还大的公司,那姐姐不是要比我有钱了。”
傅厉行搂住她肩膀,“我明天开个董事会,宣布将傅氏的股份转给你?”
“真的?”傅氏可是A市乃至全国有名的企业,涉及许多产业,分公司遍布全国呢。
傅厉行要是将股份转她,她是,不,女主是妥妥的富婆啦!
傅厉行被安如意财迷的样子弄得失笑,“当然。你要喜欢,我名下的房产名车不动产都可以转你。”
“哇,谢谢厉行哥哥!”安如意雀跃,谁会嫌自己钱多啊!
而病床上的安依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她丢了半条命凄惨地躺在这里,傅厉行不仅没有怜惜和感激,还旁若无人地哄着安如意!
像怔性地给救了傅爷爷的她两个小公司,而为哄安如意欢心,他连傅氏的股份以及名下所有财产都要转给她!
安依依心中的怒火与妒恨恼简直能将安如意给吞灭!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明这两年母亲一直说傅厉行对安如意没有半分好脸色、也从不认可她,可为什么现在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了贱人!
“厉行哥哥,你对我这么好,那我就同意你给两个公司给姐姐啦!”
安如意娇声又带着施舍的语气让安依依尖叫出声,“我什么公司都不要!”
安如意被吓一跳,傅厉行连忙护住了她,对安依依蹙眉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她的子,宫!”安依依歇斯底里,“医生说我以后没法怀孕了,我再也做不成母亲了,所以我要变成正常女人!”
“你是被撞坏了脑子吧?”
安如意好笑,“你故意要弄掉的孩子,伤了子宫也是自作自受,有什么脸要我的子,宫?”
安依依看向傅厉行,“你不是说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我就要安如意的子,宫!”
傅厉行墨眸冷冽,“我念在爷爷没有事的份上才想给你点补偿,你要是得寸进尺,就别怨我心狠了。”
“哈哈哈,心狠,你对我还不够心狠吗?”安依依突然大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想有个做母亲的资格,我错了么?”
安依依笑完又哭吼,“还有你,安如意!口口声声说爱傅厉行,可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我们血型一样,你子宫肯定也是最适合我的!当是帮傅厉行还我的恩情,你也得捐!”
剧情都被改变了,可狗血的事依旧出现。
安依依到这地步了,竟还想逼她捐子宫。
恶毒女配果真不是白当的。
安如意心中冷呵一声,委屈地问起傅厉行,“厉行哥哥,你也这么觉得么?”
一想到安如意要经受那种痛苦,傅厉行就心疼不已。
他拥紧安如意,对安依依寒冽道:“别说子宫,就是动安如意一根头发丝我都不会同意!”
“钱财你可以提要求,其它方面就别费口舌了。”
冷脸再警告了一句,傅厉行牵着安如意走出了病房。
安依依伤口的疼痛加上傅厉行的这番话,刺激得从内至外没一处不疼了。
她真没想到,男人绝情起来会如此狠心。
她更没想到,她费煞苦心的苦肉计,却落了个这样的收场!
她不会服输的,她也绝不可能认输!
她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安如意联络了林侦探,告知他今天发生的事。
安依依去老宅的时机太过凑巧,那个失控的车辆也出现得太过奇怪。
对方虽然交待说是喝了酒,没留意到傅老爷子在路边才撞过去的,但安如意几乎肯定这是安依依的手段。
不同于以前的陷害背锅,这次安依依动到了傅老爷子头上,只要查实是她所为,依傅厉行对爷爷的敬重,吃几年牢饭是最基本的了。
没了安依依这个白莲花搞事,她也能专心发展事业和感情。
两天后,林侦探来了消息。
傅爷爷被撞一事疑似是此前与安依依关系密切的那个男人王宾所为。
王宾最近沉迷赌博输了钱,在网上转帐露了面,被林侦探顺着查到了他所在地。
安如意决定亲自过去一趟。
一个人怕对方狗急跳墙对她不利,保镖团都跟着目标又过大,安如意想了一想,有了主意。
旧城区,一片破旧的老房子外边都写着大大的“拆”字,其中一个喧闹的屋子,不少人围在一起进行赌博活动。
屋内没有排风系统,他们抽的烟可以将人的眼泪都呛出来,安如意忍着不适找到了王宾。
此时他正跟一伙人玩扑克牌,大概是输局已定,几张扑克牌几乎要被他掐烂。
牌开出,他果然输了,桌上的钱全部被人拿走,他咒骂一声,甩牌走人。
安如意跟上叫住了他,“兄弟,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