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父子关起门就目前的形势作了一番长谈,
“这个幕后操纵者想要致康氏于死地,你到底得罪了谁?”康玄林问。
康非易不语,就算他猜到是谁他也不会说出来。
“他不但冲着康氏的股票也是冲着竞标地皮而来。”康玄林接着说。康非易怕父亲联想到什么,忙开口,
“只要找到周姨出来作证,局面就会改变。”
“可我听说她失踪了,看来我们的对手早就计划周全,有备而来。”
其实康非易心里明了,目前唯一能就康氏并为他洗清白的就是周姨了。他只是未曾想到对方竟然那么恨他。
他也清楚爸爸的手段,一旦惹毛了他必会狠狠回击。
“爸爸,你先休息吧。不但我们,警察也在四处寻找周姨,相信不久就会找到她。”康非易只能安慰父亲。
“我现在只能如此,都是你惹得祸,女人只能逢场作戏,谁让你那么认真了?现在只好认栽。”康玄林真得觉得很累,他已经两宿未眠,父子俩就一起出了书房。门口分手时,他厉声对康非易说道,
“这一次一定要把屁股擦干净,否则别来见我。”
经过自己卧室时,康非易停驻几秒,没有进去。刚想跨步越过,姚美姿突然开门出现在他面前,
“康非易你现在知道那个女人的厉害了吧?她要将你置于死地!”
康非易给了她一个不屑,甩开步子疾走。
“你要去哪?”姚美姿追上去问。
“只要是没有你存在,哪里都行。”康非易面无表情地送了她一句。
姚美姿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蓝欢乐是偷偷的回A城的,一来Daniel把好玩的也玩得差不多,二来临出来时,外婆跟她念叨着想去家乡看一看,蓝欢乐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由诺馨陪同外婆再带着Daniel一起回南屏。
这一老一少安顿好了,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因为他们而担惊受怕,因为后面要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竞标地皮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没几日就将有结果。
再说五年前的火灾一案远远没有结束,他们回去恐怕受牵连。
一旦她回A城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她,即便做得很隐秘,但还是一回来就被钟浪截住了。
机场门口,她关照诺馨将儿子带回去。就上了钟浪的车。
一路上,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开着开着,蓝欢乐才发觉这是去西山的路。这个钟浪搞什么鬼?怎么带她来西山?
进入西山心情就会不自觉地凝重,直到再次立在墓碑前,钟浪在墓前放了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脸色沉重,蓝欢乐才拿疑惑的双眸问他,
“我知道你想问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钟浪还是开腔了。
蓝欢乐不语,点点头,希望钟浪继续说下去。
“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
蓝欢乐依然沉默,向妈妈连连鞠躬,是眼前这个女人把她带到这个世上的,她对于她充满感激与愧疚。
感激她给了她生命,又愧疚没能找出她死亡的真正原因。就在那一刻她在心中暗下决心,等把地皮的事忙完就着手调查这件事。
“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生活。”钟浪说这句话时,定定地望着他,希望蓝欢乐能给她一个反馈。因为她至今都未给出只字片语。
“我生活得很好。”
“你把别人的生活闹腾的不安定,你会生活安定?”钟浪反问。
蓝欢乐终于明白他带她来此地的目的。
“Daniel的爸爸是谁?”钟浪突然又提出这个问题。
蓝欢乐还是不语,只是望着墓碑发呆,
“是康非易?”钟浪见她不语,继续说下去。
今天的蓝欢乐像是得了失语症,无论钟浪提出什么问题就是一语不发。她意识到干爸已经很多,似乎在暗示她收手。
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也不会因为什么人而改变。这就是蓝欢乐!
不远处,有脚步声走来。两人不自主地回眸,只见蓝沣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陌生男人。
蓝沣手捧着一束白玫瑰很快就到了他俩面前,一见他们微微一愣。蓝欢乐望着那束白玫瑰和爸爸愧疚的表情,感觉就是一种讽刺。每天取悦活着的玉屏,还跑来给死去的玉南表爱心,分明就是假惺惺。
“你来干什么?”钟浪见蓝沣弯身献花,伸手拦住他。
“她是我老婆,我倒想问问你来干什么?”
“你老婆?你当初要死真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婆她也不会躺在这里。”钟浪恼怒了。
“当着欢乐的面你乱说什么?”蓝沣一句话把钟浪后面想说的都塞了回去。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是她女儿应该要了解妈妈的生前的一切。”蓝欢乐显然对父亲的话不满意。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钟浪将真相憋了几十年,要不是当初的承诺,他也不会将这些事情憋到现在。
两个男人对峙N久,蓝欢乐清楚即便自己再坚持也不会问出什么。当年的事情发生后,他们之间包括外婆似乎都有了誓约,这些都达成共识,谁也不能违背。
少倾,蓝沣打破僵局,朝立在蓝欢乐墓碑前的两陌生男人会意地点点头。两人便开始动起手挖掘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蓝欢乐突然意识到什么,上前阻止。
“既然你还活着,这个墓放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蓝沣说出自己的目的。此行既为祭奠玉南也是要把欢乐的墓给掘了。
“不能挖!”蓝欢乐急了。
蓝沣不解地问她为何?
“你们就当蓝欢真得死了,既然你们不肯把真相告诉我,那我就在这里陪着妈妈。从现在起,我和你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要再来找我。”蓝欢乐发狠心道。
“欢乐!你何必这么固执?”钟浪无可奈何地问,因为她给不了蓝欢乐想要的,就没有底气说服她。
“跟她妈妈一样倔!”蓝沣低声嘀咕了一句。
“固执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们有什么权利不让我了解我妈妈的过去?这是我应该了解的。”她的话把两个爸爸噎住,立在原地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