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蓝羽也不再往下说去,沉默不语站在叶云妶的身边,在心中暗自发誓,无论那暗中之人如何厉害,只要有他在她的身边。
他自不会让她受伤,即便是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世人眼中,被世人追杀,也在所不辞,只要能护她安危便好。
听完蓝羽的话,叶云妶此时的神色变得极其难看,一个凤琦楠便就难以对付,如今竟又多了一个更为厉害的对手。
也不知那暗中之人究竟是谁,如今她在明,敌在暗,这样一来更加难以应付,也不知那暗中之人对将军府可有威胁。
如今知晓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在凤琦楠身边辅助,叶云妶心中始终难安,要早些防患于未然才好。
今夜,她定要弄弄清楚,凤琦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这二者究竟想要做甚,即便不为这事,也要为自己能安然逃出公主府打算。
“蓝羽,你可知晓该如何才能解除这媚术之法?上次炼制的解禁丸可有效果?可能克制这十层媚术?”
听到叶云妶的话,蓝羽看了她凝重的神色一眼,随而转眸看了一眼地面,他知晓,她不想离开公主府。
至于她想留下作甚,蓝羽心中已知晓大概,可此事太过冒险,他不能再让她涉险,他随而抬眸看向叶云妶,满心担忧的开口。
“你不能……”
“蓝羽,我今夜必须要知晓那人是谁,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还有你,不是吗?”
叶云妶凝视着蓝羽一双担忧的眼眸,她知晓他想说什么,便直接开口将他的话打断,看着他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还有你”四个字深深的落在蓝羽心间,身子微微一僵,顿时只觉心底被暖意填满,他将她坚决的神色看在眼中。
对于眼前之人,他在熟悉不过,她所下定决心的事,无论他如何劝说,她都不会回心转意。
蓝羽轻叹了口气,紧紧凝视着叶云妶的眼眸,语气有些犹豫的开口回道。
“有倒是有,可是”
说至此处,蓝羽便没再继续往下说去,他着实不愿说出,毕竟那到时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
叶云妶看着蓝羽此时一脸的为难之色,又听他语气凝重欲言又止的话语,顿时便知若想破初这十层媚术恐是不易。
毕竟这可是媚术的最高境界,想要轻易破除,绝非易事,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找到办法破除。
若是今夜再次被这媚术迷晕,到时可就坏了,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清醒过来,一般之人中了这媚术定会昏睡一天一夜。
但她不同,她的体质本就异于常人,只昏迷几个时辰便能快速醒来,此次醒得更快,想来是上次已经服用过解禁丸的缘故,抵御了一些。
如今无论调不调查凤琦楠背后之人,她都必须事先做好一切的打算准备,若不事先打算好一切。
倘若到时再中了媚术,不但身份暴露不说,还查不到凤琦楠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更别说想要逃出公主府。
若自己出了事,将军府众人定会深受到牵连,如此一来,皇室定会毫不犹豫的便置将军府于死。
叶云妶目光不移的紧紧凝视着蓝羽的眼眸,樱唇轻启,开口问道。
“可是什么?”
犹豫再三,蓝羽终是下定决心,亲口告诉叶云妶破解这最高境界的媚术之法,他神色凝重的低眸凝视着她,语气沉重的说道。
“如同上次一样,需要你的心头之血才可炼制。”
“但此次可不是一滴两滴便能了事,而是需要一小半碗才才行,只有心头血的用量足够,方可炼制出解除抵御十层媚法的解禁丸。”
“而且这世间唯有你的心头血才能炼制出这解禁丸,其余人的心头血皆不可能炼制出来,只有你的血才能克制那邪恶的媚术!”
听蓝羽之话,叶云妶心中微微一怔,她此时终是懂了,为何只有她的血能炼制解禁丸,自从有了一些前世的零碎混乱记忆。
她得知,她的前身本是由忘川河边的万千株曼珠沙华的精气所修炼而成,经过万年的修炼才修成了人身。
又经过千年之久才晋升成为天地间唯一一位实力强大的无妄上神,后因以一己之力平息五界动乱。
被五界称之为神帝,因她的本身是曼珠沙华精气所幻化成,原体也是一株曼珠沙华,所以便以花帝所称。
可惜,但最后却因一个情字而陨落。
身为曼珠沙华精气所修炼而成的花翧音,她的血本就是世间最毒的毒药,也是能解万毒的解药。
而且,她又曾用花灵水浸泡过身体,百花之毒都已浸入全身血液之中,如此一来,她的血液更是毒上加毒。
所以,也只有她的心头血炼的丹药才能解那万邪之术中的媚术。
叶云妶一想到此次需要一小半碗心头血,着实有些被吓到,上次就因取心头血炼制这解禁丸。
她都是经过好多时日的调息才逐渐恢复过来,想想那时,也不过才取了几滴而已,便耗费许多的元气。
如今竟需要一小半碗,相当于一半之多的精血,到时恐怕会更加难以恢复元气,搭上她自己这条小命都有可能。
但如今,若是不取这心头之血炼药,那就无法抵御这十层媚术,到时恐怕只会深陷困境之中,任人摆布。
叶云妶将双拳紧了一紧,咬了咬唇瓣,心中已下定决定,她抬眸对视上蓝羽的双眸,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
“蓝羽,你的实力较高,且先出去在房间之中布下结界,我寻上药材便出来!”
“嗯。”
蓝羽见叶云妶如今决意已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轻嗯了一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自魂灵空间出去。
待蓝羽走后,叶云妶意念一动便出现在翧阁之中,在她刚出现之时,守护在此处的老伯便顿时出现在她面前。
“您不用跟着,我取点东西便走。”
叶云妶转头看了身旁的老伯一眼,朝他说了一句之后便抬脚朝楼上而去,而那老伯也不曾跟上,身影隐入翧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