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闹闹腾腾的,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你来我往的声音中。
丝毫不影响,拍卖会继续进行下。
玫瑰精油拍卖完,拍卖师接着道,“这第三件拍卖品便是咱们这一品居自助餐厅,唯一的钻石卡,这钻石卡具体有哪些权限,册子上都写得很清楚。它的起拍价是10万两,每加价一次一万两,现在开始。”
拍卖玩的就是心跳,再说有前面两个竞拍热身,大家的关注点已经不在价格上面。
当然最重要的事,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银子的人。
所以,很快现场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中:
“加十万两。”
“加五十万两。”
“一百万两。”
“……”
“一百五十万两。”
“二两万两。”
“二百五十万两。”
……
“五百万两。”
对这张钻石卡感兴趣的,基本都是男同胞,他们一次性叫价的金额都比较高,直到有人一口气喊出了五百万两,现场才安静下来。所以,一品居餐厅钻石卡最后的交易金额为510万两。
为了顾客的,除两样精油拍卖品外,后面三个竞得者的身份,在他们不愿意的情况下,是不会公开的,所以竞拍所得者在第一时间就被带离了现场。
到第四件拍卖品,全场的女性,几乎沸腾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表情。拍卖师刚说完这白玉卡的起拍价和最低加价同样是一万两后,现场立马开始了。
“加一万两。”
“两万里。”
“三万两。”
……
女人的加价,都是最低价叫的,叫了老半天,终于叫到跟一品居钻石卡持平的价码了。
不知何时混入人群中的韩云溪,认出叫了五百万两的人,竟是那罗家的婢女,顿时邪恶了,就在那锤子最后一锤落下前,突然又叫了价,“五百一十万两。”
离她不远处的钱沐晨,听她喊价似乎看到了好玩的事,立马跟着叫道,“五百五十万两。”
那婢女没想到只差一步,竟然有人捣乱,顿时急了,一咬唇瓣,又喊了价,“五百八十万两。”
不动声色靠近婢女的韩云溪,看到她眼中虽着急,但还没到极致的样子,给钱沐晨使了眼色,“六百万两。”
“六百五十万两。”喊出最后一声,那婢女眼中有着听天由命的表情,韩云溪便知道,再加价这人不会继续了,便给钱沐晨打脸色,示意她不要继续。
最后这芙蓉会所的白玉卡,那婢女以六十六万两竞拍得到。
钱沐晨不动声色朝韩云溪走了过来,“那人是谁啊?你这么坑她?”如果不是她这么捣乱,这白玉卡的竞拍价格跟一品居是一样的。
“一个看不爽的人家。”韩云溪丝毫不隐瞒自己坑人的事,“那是当朝左相的外孙女,端阳公主的爪牙,我看着不爽,就想着教训她一番。”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要知道那罗明瑜的父亲当年只是个寒门学子,没半点家底,如今在官场也不过十三四年时间,竟然有好几百万两的家底能让女儿拿出来挥霍。
要说这当中没点猫腻,韩云溪断然不相信。
不过,她一个姑娘家,朝堂的事,她不懂。
回头只要把这事情跟凤朝歌说了,具体要怎么做,就看凤朝歌了。
这么想着韩云溪便按下心里各种想法。
虽然知道京城不缺有钱人,但钻石卡和白玉卡能拍出这样的价格,不仅钟巧儿就是凤朝歌这个从来不缺钱的人,都觉得意外。
两人双双在心里感慨,竞拍这种事,只要有人愿意当那个冤大头,就不怕不来钱。
看着第三第四件拍卖品,相继拍出天价,现场真的沸腾了。
“天啊!510万两,660万两,这些银子堆在一起,估计你一座山峰都要高了吧。到底是谁这么有钱啊?”官员的俸禄摆在那里,哪怕家里有私产,一下要拿出几百万两的银子,别说是个人,就是国库都拿不出来,可却有人拿出来了,可见某些官员的作风很有问题。
当然,那些花银子的人,也不是傻子,在竞拍的时候都稍作了易容。
拍钻石卡的人是谁,并没人认出来,拍白玉卡的婢女,若不是赏花宴那天由于罗明瑜找钟巧儿麻烦,她特意注意了罗明瑜身边的人,也认不出她来。
比起说这竞拍者,大家显然对这一品居和芙蓉会所的人,“要我说比起这竞拍所得者,这一品居和芙蓉会所的人才叫厉害,这铺子都还没开起来,一次就敛了那么多的银子。这种事情要是多来几次,那整个上京城的钱,不都被他们给敛到兜里了?”
“别忘了那会所圣人可是有份的,至于那一品居,圣人虽然没参与,但凤小侯爷每年可是上缴了大量税金如国库。”
这人其实更想说,指不定这一招,正是龙椅上那位缺银子的国主,想出来的敛银子办法。
躺着中枪的宣庆帝,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倒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这么好的敛财手段,他压根想不出来。
这人说完,又压低声音说,“就是不知道龙椅上那位,得知自己的官员,竟然比他还富有,会有什么想法?”
宣庆帝是个穷皇帝,每年都靠凤朝歌养的事,并不是一件秘密。
这一下被知道,自己的官员竟是这般富有,要说没想过,打死他都不信。
“我倒很想知道,拿出这么大价钱竞拍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明知道这两家铺子,都跟宣庆帝有关系,竟然还把这财露给宣庆帝看。
真不知道这是有恃无恐,还是无知。
跟这位仁兄有一样想法的人,现场有好多人。
但参与竞价的人,却尤不自知,而是正在为自己竞拍到心仪的东西而高兴。
尤其那罗明瑜,在听到自己拍到了好东西,脸上的表情是狂喜,“等我把这东西送给孙妃娘娘,得了她的青睐,我看今后还有谁敢小瞧我。”
没错,罗明瑜是得知孙妃娘娘非常想要这东西,才会去参与竞拍。
她的目的,就是通过这张卡,叫孙妃娘娘对她另眼相看,然后通过她的提携,融入京城的贵女圈,从而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把她当公主一般对待。
幻想着以后美好日子的罗明瑜,完全不知道,她家下了早朝回家的亲爹,听说自己的蠢女儿几乎掏空了家底,去竞拍那么个玩意儿,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可这个时候他不能晕,他一个外放的官员,短短几年时间,手上有这么多的银子,龙椅上那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连家门都没进,就着还没停好的马车,再次进宫了。
马车到宫门口的时候,他当即下马车,脱下乌纱帽,叫人通传说自己来请罪了。
这会儿才下早朝,动作慢的官员,这才从宫里出来,所以第一时间就看到去而复返的罗大人,看他连乌纱帽都脱下来,当即有人走到他跟前问道,“罗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乌纱帽都不带了?”
要知道乌纱帽就相当于人的脸面,脱下乌纱帽就跟落下自己的脸一样。
当官的其他可以没有,但脸面绝对不能没有。
所以看到罗大人这样,大家都很好奇。
实在是罗大人这么个寒门学子,就因为一个得力的岳家,十二三年的时间,就从一个白身一跃成了三品大员,还是叫很多人心里不痛快的。
再有,那左相在朝廷很多的政敌,就比如此刻开口问罗大人的,便是左相的政敌之一右相。右相深知要搬倒左相没那么容易,但如果搬倒左相爪牙之一,也即罗大人,还是可以达到的。
罗大人知道,这是自己岳父的政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回了一句,“右相与其浪费这个时间八卦本官的事,还不如多费点时间管管家里的女人,别总是让后宅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闹到朝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