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眼前这张,越发俊朗的脸,钟巧儿第一百零八次叹息,“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二十一世纪娱乐圈那些靠脸吃饭的男人,已经长大够出色,可要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那简直没得比。眼前这男人,不仅有着最出色的五官,皮肤还好到连她这个女人都嫉妒。
最关键是长成这样子,这男人却不会给人感觉一点点娘气,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还一点不给人违和的感觉。
这样的皮囊,这样的气质,钟巧儿很难想象,将来得是如何斐然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想起村里,关于里正家大闺女杨桃的流言,钟巧儿饶有趣味地说道,“里正家的大姑娘,名唤杨桃,据说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坯子,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媒婆的话,上门当他家上门女婿?”
对钟巧儿总喜欢拿他长相调侃的事,云君墨已经习惯,早就懒得跟她辩解关于长相的事。但说什么给人当上门女婿的事,云君墨可不愿意沉默。想起前不久,这丫头才说的话,抬手没好气在钟巧儿脑门上敲了一记,“你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能这么早有家庭的牵绊?”
摸着被敲疼的头,钟巧儿叫屈道,“我这不是想着,你们男人对长得漂亮的女子,都有着别样的执着,万一我没跟你说清楚,将来你后悔,要我负责,我不就亏大了?”
看着眼前越发长开的小脸,云君墨心道如果是给你当上女婿,也许我还真会考虑。别人,别说让他当上门女婿,就是白送他,他都不稀罕。
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的云君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就释然。
眼前这个女子,全然跟他印象中的女人不一样,他会对她另眼相看,甚至生出跟她生活一辈子的想法,倒是不奇怪。
不过,这些想法仅局限于他自己知道。
“在遇到你之前,女人对我来说,意味着麻烦,意味着心如蛇蝎,我素来是敬而远之的,尤其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如此。所以,你担心的事,不会放心,你尽管放心。”
钟巧儿的八卦因子,被云君墨这番话挑起,“不会是你曾经受过漂亮女人的苦,才会对女人避如蛇蝎吧?”
想起往事,云君墨声音变得绵长而悠远,“是啊。”不仅受过女人的苦,还差点死在女人手里。
见云君墨这样,钟巧儿便知他这是想到了,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便歇了话题,转而说起她担心的事,“我听说那杨桃是个霸道的性子,但凡她看上的,无论人还是物,她都一定要弄到手。那杨媒婆看你的样子,就像看到摇钱树一样,她定然不会放弃给你说媒的事。无论你的皮囊,还是你这通身的气质,不说这十里八乡,就是青石镇,估计也没人极得上你,鲜少有不对你动心的女子。”
“而且杨媒婆那张嘴,你也见识了吧?!不好的都能被她说成好的,你这般好的,不被她吹上天才怪。杨桃看上你的事,怕是不出意外啦。”
“而被她看上,你若不从,意味着有得你烦了。”而且极有可能牵连到她,甚至他们家。
虽然没在这后溪村住,但钟巧儿还是把这村里的人物关系,做了详细了解,这里正家是她重点了解的一家。无论里正本人,里正妻子,还是里正的两个孩子,甚至里正妻子娘家的情况他,钟巧儿都很清楚。
“那杨桃有个小姨,是这青石镇县丞的小妾,据说还是很受宠的小妾。所以,这里正家也算是跟官家扯上了一些关系,加上这杨家本身在这后溪村,也属三大旺族之一,这十里八乡的,鲜少有不卖他们家面子的。”
自古民不与官斗,但凡听到谁家在官府有人的,都会本能地避开。
“听你这么说,那什么李桃,怎么跟女版的徐招财一个样?”
“你这形容非常贴切。”
“李秋瑶碰到这样的事,你们的解决办法,是让她跟你大哥定亲。如今我也碰到这问题,要不你也跟我定个亲,绝了那女徐招财的想法,如何?”
其实,云君墨压根没将那什么唠嗑子杨桃放眼里,那女人敢来骚扰他,他会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不过,想到自己刚刚突起的念头,他突然想知道,钟巧儿对跟他做夫妻,有什么想法,便问了这样的问题。
钟巧儿没想到云君墨会这样说,着实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在他额上探了一下,“不烫啊,怎么竟说胡话?!”
云君墨也觉得自己荒唐,却还是想要知道,钟巧儿的想法,“这不是你们想出的,最好的办法,怎么会是胡话?”
“我才八岁,八岁,脸都还没长开,你竟然生出这种想法,难道你不觉得猥亵?”虽然平日里她的做派,完全不是八岁的孩子,但这具身体只有八岁的事,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二十四五岁成亲,还不晚。那咱们可以把亲事先定了,等到我二十四五岁,你也有十岁了,到时候完婚,不是非常完美?”
“打住打住,你给我打住这个想法。”她不管这人的话是开玩笑,还是真有那么种想法,钟巧儿觉得有些话,她得提前说清楚,“咱们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无论多少岁,都不适合做夫妻。所以,你千万不要有类似这样的想法,免得回头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云君墨的确感觉到,钟巧儿无论跟他,还是跟钟大郎他们,在想事情上面,非常不一样。他很想听听,钟巧儿口中不同世界,是个如何说法,于是追问道,“我感觉咱们挺合拍的,怎么就不同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你说跟你们会是一个世界的人吗?”钟巧儿似是而非给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而后用无比怀念的声音,“那次我窒息的时间里,我看到一个完全不同这里的世界,那里的女性很被尊重,他们不依附男人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计干,自己都能养活自己。我觉得那样的女人才叫能活出自我,所以我想试试看,我能不能像他们一样,活出跟这个时代不一样的我。”
虽然这里很好,但钟巧儿偶尔还是会想念,那个活了将近三十年的世界。
但她不能明确表达自己的想念,就让她用这种方式,稍稍怀念一番,“我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我想便是源于,这异样的思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