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面,萧宝儿因为那三万绿英军的案子,彻底与魏征闹掰了。
然两人就此事争执了好多次,只不过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就到底是谁杀了夏曲的事情,萧宝儿说是齐家的娇娇,而魏征则反驳说是齐家与西夏贼子勾结,欲要对洛城百姓不利。最终被魏国公擒获的事情。
只是萧宝儿有证人,魏征眯眼瞧着那些人,道:“世子爷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人,说是绿英军便是绿英军了吗?”
“魏大人忘记了,这些人的名字冠籍,如今还在兵部存着挡呢。”
魏征冷哼一声道:“魏五仁已经死了,且他认下了私扣空饷的事情,也因此得到了惩戒。但是本官亲身经历过此事,那些人都是被齐家余孽所害。”
“齐家余孽是谁?齐剑君还是齐家幺女?”
魏征并不惧怕这些,他似乎正等着萧宝儿提及齐家的事情,他道:“萧宝儿,你为了讨好世子夫人,故意与本官作对的吧。”
王铁锤道:
“魏大人休要扯上我家夭夭。”
魏征冷笑,随后拱手向皇上回禀道:
“陛下,臣要状告长远候府,与叛臣齐家有染,他与叛臣齐保定的女儿勾结,欲要为齐家人私报恩怨。”
皇上道:“爱卿,你这话有些让朕摸不着头脑了,当初验证世子夫人的时候,你也在旁,她的确是沈家的女儿。”
“皇上,您被她蒙蔽了,她是医者,在她血液中做手脚,轻而易举。她不是沈家的女儿,她是叛臣之女,请皇上明察。”
“魏大人可有证据?”
“臣有证据。”
呈上来
“皇上,臣这几日几番打听,终于寻找到真正的沈家夭夭,她被人软禁在尼姑庵里。”
萧宝儿听到这话,微微蹙眉,看着魏征的眼,泛着冷意。
“世子爷,您这是知晓呢还是不知晓呢?”
知晓的话,那便坐实了与齐家人勾结,若是不知晓?
“魏大人怀疑的好没道理,沈大人已经确认,我家夫人便是他的亲生女儿。”
此刻沈大人上前道:“皇上,世子夫人的确是臣的女儿,除了胎记和滴血认亲,还有一些琐事,她确实是臣的女儿。”
“沈大人别承认的这么快,您还是先看看这位姑娘在说吧。”
皇上道:“宣她上来吧,为了公正,也将世子夫人宣上来吧。”
“是。”
不一会,夭夭和那位假夭夭便入了殿。
夭夭看着那位假夭夭,心中略微惊讶,世间居然有如此相像之人。
不等夭夭说什么,那假夭夭便直接跪在沈青松跟前,梨花带雨的道:“爹爹,是她害得我,她将我软禁在寺院内,冒充我为所欲为啊。”
沈青松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只觉得满头都毛汗水,不敢说话。
魏征道:“沈大人,您可要好好看看,这两个哪一个是您的女儿啊?”
魏征看向王铁锤道:“要不让王大人瞧一瞧,到底哪一个是齐家的女儿?”
王铁锤道:“魏大人说笑了,这两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若非亲生父母,断然是认不出来的,还是请沈大人来认吧。”
魏征冷哼,王铁锤这下子聪慧不少啊。
若是他插手便认证了他所帮之人必然与齐家有关。
皇上看着面前的两人,说实话,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你们沈大人,你来说说看,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
沈大人召回自已的声音道:“皇上,臣一时之间也不知晓哪个是?”
“父亲,我是你的夭夭啊,你怎么能不认我,难道您忘记了您年幼时得了伤寒,一到雨天便腿疼,是女儿学了数月的按摩之法,日日为您按摩,如此您的腿疾才好转了啊。”
沈青松微微一愣,问:“你与为父按摩了多久?”
“两年之久啊,女儿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您腿疾刚好,便来娘亲的院子里抱着我说我是您的福星,您怎么能忘记呢?”
沈青松有些动容,心中一酸,便将她起来。
夭夭上前道:
“爹爹,这桩旧事并不是秘密。女儿记得因为这件事,大姐还与我吵了一架,说我惯用伎俩霸者爹爹”
沈青松听着她的话,略觉得有理,便道:“为父差点就相信她了。”
“爹爹莫要害怕,皇上英明,必然有千万种法子能够为我证明的。”
皇上看着下面两个女孩子,一个自信满满,并不惧怕旁人的污蔑,这便是真正的女儿方才能具备的。
在看另外一个,唯唯诺诺,急切的需要得到沈青松的认可。
他阅人无数,一眼便能看出谁才是真正的沈家的庶女。
“沈大人,你觉得谁是?”
“皇上,臣一时间也不能确定。”
一句话的事,他这般畏畏缩缩的,皇上有些不悦,然此刻费曼突然间道:“皇上,臣倒是有个法子可以确认一下。”
“快说。”
“用刑吧。”
“”
“东厂内审问犯人最是得心应手,将他们两个交给东厂便是。”
夭夭一听用刑,微微望了一眼萧宝儿,只瞧见萧宝儿微微皱眉,她微微撇了撇嘴,并没有反对。
她确认她就是沈家的女儿,且借尸还魂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会信?
定然会觉得她疯魔了。
所以她并不害怕用刑。
但是不害怕是一回事,真的被打,还是很疼的。
她正思索着该如何应对,便听那假夭夭道:
“我是沈家女儿,我是受害人,你们不能打我”
沈青松道:“皇上,他们两个都柔弱,被送去东厂,岂还有命在?求皇上三思啊?”
王将军也不希望夭夭被打,他皱着眉道:“打什么啊?魏大人常说,什么事都应该是讲究个证据确凿,不论谁是真谁是假,查查不就行了?”
“就她说她是被囚禁,这其中必然接触过很多人,怎么被囚禁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本官就不信,这一个大活人,凭空出来的一般?”
王将军的话一下子惊醒了众人,案件确实该如此调查才是。
然魏国公道:“此事本官已经调查清楚,此女乃是四个月前偷偷出府,被人盯上后,直接打晕了扔出了府的。”
他望向萧宝儿道:
“我们都知晓世子爷是个痴情的人儿,但是是非分明也要分得清,莫要被叛臣之女迷惑了心智,做出有些扰乱朝堂的事情。”
萧宝儿脸色暗沉,他似乎明白魏征的意思,他想要诬陷他而为他自已脱罪。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但是他萧宝儿却不是吃素的。
“皇上,魏大人既然说臣与不分是非,与叛臣勾结,此案便不单单是沈家认女那么简单了。还官府我长远侯府的清白,请皇上公开审理此案,还臣之清白,还长远侯府之清白。”
魏征愕然,侧头看他,脸色突然就变了色。
他开口道:
“皇上,世子爷正年轻气盛,被人所迷惑,也是理所当然,此案也是简单,只要沈大人认了真正的女儿,便也罢了。”
“魏大人想的果然简单,本世子不认为自已是被人所迷之人,本世子所行之事,皆公正公道,所以本官不怕被查。那三万绿英军怎么死的,齐家有没有勾结西夏贼子,本世子一定会差个清清楚楚的。”
“”
王将军此刻上前一步道:“臣相信世子爷公正公道,臣也赞同世子爷提议的事情,公开身体,不仅仅要公开,还请皇上亲自身体此案。”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一时间在场官员们皆跪下来请皇上严查此事。
然此刻夭夭笑着道:“魏大人有件事搞错了,沈家出事,我们当初被卖入长远候府为奴,魏大人所说的四个月前,我从未出过府,这一点合府上下都能为证人。”
“我第一次出府是世子爷带我出去参加襄王举办的宴会,当时魏轩宇也在场。所以您所说的私自出府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郡主娘娘治家严厉,像这种家中猝然出事的奴隶,是不能出府的。”
魏大人愕然,立马改口道:“或许是我记错了,是有人进入长远候府,将你掳走的。”
“那更不可能了,长远候府门卫戒备森严,谁又能将一个大活人给运走呢?魏大人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试试?”
“这桩事本来是沈家家事,然魏大人一直避重就轻,寻我的麻烦,难不成是为了给自已逃脱罪责吗?”
面前的姑娘难缠的人,且思路清晰,恍惚浸润官场多年的老滑头。一番话让他辩驳不得。
“世子夫人好厉害的嘴。”
“不敢与魏大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比。”
“你”
魏征今日必然要将她是齐家幺女的身份定下来,如此方才能将萧宝儿拉下来,更能将此事翻篇。
“皇上”他还有一砝码,“皇上,臣还有一证据能证明此女的身份。”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