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的粗喘几声,气息不稳的怒视沈嘉年。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有把握,你不要一副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沈嘉年一脸你真不争气的样子。
霍霄呵呵哒,如果不是打不过沈嘉年,他一定揍得他喊爸爸!
“行,沈嘉年我等你的好消息,这次如果你玩没了的话,我弄死你!”霍霄此时也不想多说,留下一句狠话之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
沈嘉年看着此时霍霄离开的背影,暗叹这人真是一点都存不住事。不过,他此时有想到了郁槿,连忙疾步走回办公室。
他有些担心……
果然,沈嘉年看着郁槿额头是的汗珠,和面上痛苦的深色……仓促的做回郁槿身旁。
看着她在床上似乎要极力醒来的样子,沈嘉年连忙握住了郁槿在空中挣扎的手臂。
此时的郁槿也似乎是感觉到什么,面色慢慢平缓了下来。
沈嘉年有些担忧的抽出桌上的纸巾,轻手轻脚的擦掉郁槿额头上的汗珠。
沈嘉年皱了皱眉,顿时陷入了沉思,薄斯年之前的电话什么意思?
还有阿槿今天莫名其妙的病情,沈嘉年突然想到自己到达郁槿家中,在郁槿卧室的床头上那一本本的心理学书籍……
难道?阿槿这是……
薄斯年之前说,阿槿如今的样子就是真相,所以郁槿对自己一直若即若离的态度是因为她有这心理疾病吗?
沈嘉年眉头的皱纹瞬间深了几分,他眼角的余光再次看向郁槿,此时郁槿抱着他的手臂,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兵稻草般紧紧抱在怀中不肯撒手。
自己稍稍一动,她便露出痛苦的神色。看郁槿眼底的青黑,大约已经很久没有还好睡过一觉了。即使自己心中有着再大的疑惑,此时的沈嘉年都不忍心吵醒她。
沈嘉年心中叹了一口气,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薛秘书轻手轻脚的站在沈嘉年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沈嘉年的肩膀。
沈嘉年回头,指了指旁边的方桌。
薛秘书瞬间会意,把手中的文件缓缓放在桌子上,保证沈嘉年方便拿去。中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薛秘书心中暗叹,如果沈嘉年是古时候的帝王,想必也有昏君的潜质。
又想到被沈总气走的霍霄,薛秘书摇摇头,再次轻手轻脚的走出了休息室。
此时的郁槿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
周围似乎有无数只眼睛在一眨一眨的望向自己。那光点似乎带着有毒的烈焰,每眨一下,都打在自己身上,带来一阵灼痛。
然后四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伸出一条条如触手般的黑色链条。
那链条不停的舞动,如长了眼睛的鞭子,不停的蜿蜒在自己身上。
她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色的链条,慢慢蔓延至全身。然后一把狠狠攒住自己的脖子。
郁槿感到窒息的痛苦,她的双手双脚不停地在半空中舞动。想要极力挣脱……
恍然间她似乎抓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那东西似乎带着无穷的魔力。慢慢的竟能延缓自己身上的痛意……
她如遇见救星般紧紧握住!
突然那东西动了一下,郁槿一时掌握不住,瞬间从梦中惊醒。
她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沈嘉年,此时的郁槿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
沈嘉年看着郁槿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望向半空,面上惊恐的表情如定格般一动不动!
“阿槿,你怎么了?”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文件,轻轻的拍了拍郁槿的脸颊。
郁槿瞬间回神,顺着感觉看到一脸担忧的沈嘉年。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一脸复杂的望向他。
这几天她一直都没能睡觉,这差不多能逼疯自己。可是今天见到沈嘉年之后,她发现在沈嘉年的怀里她竟然能够入睡!
虽然她还是做了噩梦,但是能睡着了不是?这几天她的情况似乎一天比一天严重,往往刚刚入睡,就会有窒息般的痛意使自己快速惊醒。
可是刚刚……
沈嘉年看着郁槿再次放空的眼神,“阿槿!”他语气中满是担心。
郁槿对着沈嘉年微微一笑,“我没事……”
沈嘉年看着郁槿苍白的脸上一副强装坚强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的心疼。
“我们去看医生吧。”沈嘉年不懂为何郁槿那么反对就医,如果不是刚刚到郁槿家里的时候,她强烈反对,她们现在早已经在医院了。
郁槿对着沈嘉年摇摇头,敛了敛眼中的神色,若是……
“我可以抱抱你吗?”郁槿没有把沈嘉年说的看医生放在心上,现在她只想测试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沈嘉年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忍不住的心疼。
他一脸虔诚的抱起郁槿,心口似乎突然冒出一座火炉,把他的心脏烤的暖烘烘的。
郁槿甫一接触沈嘉年,就感觉往日不受自己控制的大脑像是瞬间被蛊惑了一般。
那些痛苦如遇到天敌般瞬间烟消云散,她眼神中闪过惊恐和不安……
因为被抱在怀中,所以沈嘉年并没有发现郁槿此时的神情。郁槿尝试着伸出手臂环住沈嘉年的腰,劲瘦强壮的身躯在郁槿的触摸下猛然一颤。
郁槿感受到心中的雀跃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伴随着羞涩甜蜜瞬间铺满整个心脏。
她的心开始砰砰砰跳个不停,那雀跃的鼓点似乎昭示着她对沈嘉年的感情。
她的面色瞬间一白,搭在沈嘉年背上的双手似乎触了电般的迅速弹开。
“不要怕,我在!”似乎察觉到郁槿的不安,沈嘉年在郁槿身后轻轻拍打郁槿的后背,那姿势仿佛抱着一个还未足月的孩子那样小心翼翼。
郁槿像是被触碰到什么开关似的迅速推开沈嘉年。
沈嘉年没有防备之下瞬间从椅子上跌倒在地。
沈嘉年一愣,有一瞬间似乎感受到郁槿身上那凌厉的杀意。
郁槿此时并没有好受多少,甫一推来沈嘉年,她就感受到那痛意如附骨之蛆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在她的体内澎湃起来。
她强忍着这份痛苦,通红的眼珠似乎闪过一丝快意。
但是随着时间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