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催生的烦恼后,张满星刚过几天悠闲的日子,就听说张延龄和张鹤龄同太皇太后的弟弟长宁伯周彧抢庄田,还带着家奴上街和他们群殴。刑部侍郎屠勋正在请皇上处置二人。
乾清宫内。
刑部侍郎屠勋正滔滔不绝的说道:“皇上,国舅爷招纳无赖,不仅抢占长宁伯庄田,还带着家奴上街群殴,把长宁伯打了一顿。打的长宁伯至今还躺在床榻上。请皇上严惩二人,给长宁伯一个交代。”
朱祐樘看着奏折,没有说话。
一旁的司礼监太监萧敬附和道:“皇上,长宁伯是太皇太后的弟弟,若不处理国舅爷,太皇太后那里也说不过去。”
张满星刚走进乾清宫,就听见太监萧敬让朱祐樘处置张延龄和张鹤龄,不禁大怒!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臣……臣参见皇后娘娘。”萧敬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刚才说的话该不会被皇后娘娘听到了吧?
张满星愠怒的对着萧敬说道:“外面的朝官我管不了,你们太监本是家奴,也敢欺到头上?”
虽然她知道是两个弟弟有错在先,但就是忍不住想发脾气。她的弟弟她可以教训,但把他们交给别人,让别人欺负,她做不到。
“娘娘,臣不敢。”萧敬低头道。
朱祐樘上前牵住张满星的手,轻声说道:“星儿,你来了。”
“皇上,你要处置延龄和鹤龄吗?”
“我怎么会处置他们呢,星儿,你就放心吧。”
说完后,朱祐樘对着萧敬和屠勋叱骂道:“国舅爷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们都不查清楚就敢来禀报朕吗?”
“臣不敢”
吓得两人连忙跪下。
“你们是怎么做臣子的,下次若再随意诋毁国舅爷,朕绝不轻饶!”
“是,臣不敢。”
两人跪在地上,默默的听着皇上的训斥,始终不敢抬头。
张满星又和朱祐樘聊了一会,才带着清歌离开。
走出大殿,张满星吩咐道:“清歌,把延龄和鹤龄给我叫过来。”
“是”
张满星走后,朱祐樘对着二人说道:“你们起来吧。”
“谢皇上”
屠勋:“皇上,此事若不处置国舅爷,太皇太后和长宁伯那里没法交代啊。”
朱祐樘缓缓开口:“你刚才不是说长宁伯是被家奴打的吗?几个欺主的家奴,处置了便是。”
刑部侍郎屠勋犹豫的说道:“可是……”
朱祐樘拿起狼毫朱笔,无奈手批道:“朕只有这门亲,再不必来说!”
“是”
屠勋仰望着一向公正无私,遵制守礼的皇帝,也只有在皇后的事情上,才会让他屡次三番的逾制。
朱祐樘放下狼毫朱笔,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萧敬和屠勋。
“朕方才骂你们是不得己,不能伤了皇后的心。皇后正在气头上,如果说了什么伤害你们的话,你们也别往心里去。朕的银子都给皇后了,身上只有这么多。这点银子给你们压压惊,别传到外面去。”
萧敬和屠勋一人拿着五十两银子,只觉得烫手。唯唯诺诺的说道:“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