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瞪的徐海坤脸微微发热,他心中窃喜,嘴上呢喃道:“心疼…心疼那玩意儿哪是嘴上说说,心疼的话就给我多生两个娃。”
到时候别说挑个粪,就算是更苦更累的活他也愿意干。
夏芊美撇嘴,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生娃,一说起孩子他就像有子万事足,一副只要有娃任何事都难不倒他的样子。
见他吃完饭,夏芊美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把娃塞给他,捡了碗去灶房洗。
平时家里的活是两人分工合作,夏芊美负责做饭徐海坤负责洗碗,不过今天夏芊美心情好,愿意让那位心情不好的大爷享受一回她的专属待遇。
生娃肯定是要生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她忙着呢,那么多事等着她去做,挺着大肚子多不方便。
她又是个急性子,那么多活没干完让她在家躺着,绝对会给她急得上火,所以这事先暂时搁在一边,以后有空再议。
一说起生娃媳妇就不搭理他,他知道她肯定听到了的,就是有点害羞而已,哼,生娃这事没得商量,害羞也阻止不了他行动!
如今的徐海坤是百亩良山的大地主,那尾巴是翘上了天,和袁复兴辜巧芬对面过都不拿正眼瞧他们的。
风和日丽的午后,徐海坤抬头看看天,嗯,天气晴朗,闲来无事正好给他出个气。
袁复兴和辜巧芬的账他至今还没清算,要说磕掉牙的那一下子,那不算,他都没动手,是袁复兴自个儿不小心踩到猪屎撞上去的。
这天,三人又狭路相逢,袁复兴恼了,拦住翘起下巴把头扭向一边的徐海坤,叫嚣道:“徐三儿,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一天天的走哪都能碰到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海坤睨了他一眼,心想,哟呵,我正找不到机会出手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没错,袁复兴他们这几天之所以能频频遇到他不是什么冤家路窄的巧合,是徐海坤故意为之。
当家里的活干完他空下来的时候,吃饱了饭找不到事干的他就想起自己还有气没撒了,于是想了一圈想到了袁复兴和辜巧芬身上。
这两人虽然以前老是和自家对上,可最近两人都夹紧尾巴做人,老实得不得了,他实在不知从何入手。
为了找到下手的机会,他整天若无其事在大队闲逛,看似是闲逛,实则是在看袁复兴和辜巧芬在干啥,能不能让他逮着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想了好多天,和他们“偶遇”了好多次,他依然没有头绪,眼看今天又要来个不知第几十次的擦肩而过,袁复兴居然叫住了他!
徐海坤暗戳戳地兴奋,真是天助我也。
他脑子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那么灵光,也许对于他这种爱干坏事的人来说,想损招的天赋都是与生俱来吧。
他盯着辜巧芬看了五秒钟,英俊的容颜,挺拔的身姿,干净新潮的穿着,无不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直到看到辜巧芬脸发热眼神闪烁,徐海坤才用那低沉磁性地声音幽幽地开口:“辜…你…你过得好吗?”
他不知道辜巧芬叫什么,好在及时改了口,要不然一声不符和他营造的深情场景氛围的辜寡妇就出来了。
他欲言又止地说完一番引人遐想的话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落寞地走了,肌肉紧绷,拳头攥紧,那背影要多落寞又多落寞。
徐三儿果然是故意的,锄头一扔,袁复兴铁青着脸质问辜巧芬:“说,他啥意思,你和他是不是还勾搭在一起?”
结婚前两人就传出风言风语,他就说不要这女人进家门,偏他爸妈奶奶都支持,不晓得他们当时是咋想的!
要是知道他们逼着他娶进门的女人婚后还水性杨花,不知道会不会活活气死!
辜巧芬干巴巴地否认道:“我…我和他啥事都没有,我们…”
她不知道怎么说,徐三儿那话也把她整蒙了,她也想追上去问他一句啥意思。
转过身的徐海坤心里止不住的锤墙大笑,若不是掐着手心,他真会忍不住笑场。
见她死不承认,袁复兴的声音更大了,“那他为什么关心你过得好不好,他咋不去问别人,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你以为老子跟你原先的男人一样蠢?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他就说之前整天守在自家山上几个月都见不着人影的徐三儿,怎么这几天一天能见着他好几回,原来是特意跑了来看他媳妇的,难怪哪都是他。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讨厌的人惦记,袁复兴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他总算有了一样徐三儿求而不得了的东西了。
辜巧芬的心被徐海坤一句话扰乱了,原来他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吗,她是不是该赌气嫁给袁复兴,这样他们俩就还有成为一家人的机会?
之后的事徐海坤没再关注,他就是个吃饱了的破坏大王,只专注搞破坏,不负责善后。
徐海坤埋的这个种子在辜巧芬心里生根发芽,导致她日后越看袁复兴越发现他没徐海坤有本事,挣不来钱就是他最大的无能。
两口子相看两相厌,不是吵就是打,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袁家的生活也被他们搅得乱成一锅粥。
袁家的战斗每天都在进行,袁复兴的妈和奶奶总是帮着袁复兴对付辜巧芬,辜巧芬也不是吃素的,撕破脸后她的本性就露出来了,以一对三也不见她落了下风。
若是在以前,一家人小打小闹也会被当个稀奇的大事传遍全村,可如今他们的重心放在了修桥和挣钱上,对别人家天天都要上演的为鸡毛蒜皮小事吵架这种事,左邻右舍只当个笑话看,见怪不怪,传都懒得传。
开始大家还打听关心安慰劝说两句,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打心眼里觉得这才是袁家的正常生活,哪天他们不吵才奇怪。
袁栓柱整天吃喝都在河边,自从开始买材料建桥起,他就让人在河边搭了个窝棚,亲自搬来看守那些材料。
他一心投置建桥大业,家里的糟心事他有所耳闻,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对此也无可奈何。
吵吧,打吧,反正现在民风开放,实在合不到一起把那两口子分出去单过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这一点,袁栓柱看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