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古怪的表情,肯定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只是我好像听到你刚才在一个劲儿地自言自语到,应该很难这四个字。”乌依古尔微微一眯双眼,盯着夜翎。
“是的,要召唤出他,难度不比打败蜘蛛王小。只是这一次,只能单靠我一个人来完成。”
柳虚这时走在了乌依古尔的前头,面对着夜翎说道:“想做什么就赶紧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夜翎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距离洞顶天光的远处,盘坐下来。
柳虚和乌依古尔两人,都看见了他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然后用左手二指,往里面注入了灵力。
随后,夜翎轻声念道:“唤神天牌,起——!”
只见,描绘着龙凤呈双的铁盒盖子突然喷起,盒子里面冲出一道逆天的淡黄色光芒!
随着光芒星星点点地消散,燃烧着暗红色灵力的唤神天牌,一张一张连着从盒子里飞起,升在半空之中竖立着排列成一个圆圈,并且这个夜翎头顶的神牌圆圈,不停地在旋转。
柳虚和乌依古尔看到了这副神牌的全部,纷纷惊讶得目瞪口呆。
柳虚指向空中的天牌,大声叫到:“想必这一张张天牌里都是古代先人的灵身吧!”
“这些灵身依妹妹看,不仅仅是古代战场的士兵,还有那些史书记载中的名将。如果夜翎将其中善使剑术的名将或剑客召唤出来,那么夜翎他就——!”
不待说完,乌依古尔紧紧盯着天牌下面的夜翎,看来这位年轻人马上就要使用天牌独有的传承召唤之术了。
“他要开启术法了,只是要召唤和普通古代士兵不一样的名将或者剑客,需要的不仅仅是专注的精神力和一字都不能念错的口诀。”
“更重要的是,夜翎现在所拥有的灵力,能否唤醒天牌里的那位先人!”柳虚说着,也替夜翎捏了一把汉,左右晃动着自己的脖子,探出头观望。
“来吧,不成功便成仁,就看下面一招了!”
心意已决,不能再有改变。紧接着夜翎双手缓慢地结起复杂的印,然后口中大声喝道:“鸿蒙初始,改朝换代。天地为鉴,山河无尽变幻,厚土埋葬古人。”
“千里焦土与血河战乱,群山疾风之咆哮,带来我夜翎千年的意愿!”
“现身吧,乱世英雄!”
随后夜翎手心朝下,一掌拍在土地上,瞬间手掌周围出现了奇怪的暗红色符文,这些圆形的符文隐隐闪着亮光。
只见夜翎头顶的一张唤神天牌嗡嗡不停响动,但就是不下落。夜翎眉心间,突然灵目大开,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一直将手掌按于土地上召唤的符文圆圈里,额头已经淌下了条条汗水,脸色渐渐变得通红。
“看来要召唤的这位先人,是古代一位剑术卓越的名士。要召唤这样鼎鼎大名的人物,需要召唤者具有境界优异而且充沛的灵力。”
乌依古尔接着继续说道:“以夜翎兄弟现在的灵力境界,要召唤一位名将,还是有些吃力。大哥,你看到没有,他在开启天牌盒子时对注入的灵力把握不够细腻,也就是不会节省灵力。”
柳虚“嗯”了一声,叹了口气,接话道:“他还在往符文区域里不断地注入大量的灵力。“
“这样一件千年亚国唯一的灵宝,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讲,使用起来确实难度比较大。”
乌依古尔皱了皱眉头,“啧”了一声,也不免有些替夜翎为难:“而且刚才看他的结印,速度慢,手势还不够标准。特别是龙印和虎印,还有水印,结得都不够标准。”
“加上他的精神力其实一般,灵力只能说勉强够用,要召唤出那样的人物,恐怕……”
乌依古尔不忍心再看下去,也憋不住自己对夜翎的期待,终于急促地“唉”了一口气,倾下面容摇了摇头。
突然,面色通红的夜翎,胸间气血翻腾,口中仍是喷出一口鲜血,盘坐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晃。
这一意外的举动,吓坏了柳虚和乌依古尔。柳虚赶紧从夜翎背后大声喊道:“夜翎兄弟,不行就算了,不要勉强自己,小心自己受了内伤!”
乌依古尔已经忍不住,全身燃烧起深紫色的灵力,双手缓缓结印,开始一步一步向夜翎的后背慢慢走去。
就在此时,夜翎的脑海里浮现出猴子的模样。那是还在亚同市旅馆的时候,夜翎因为召唤玲珑而几次失败,灰心丧气,呆呆地躺在床上好几天。
而那时,猴子笑嘻嘻地站在他的身边,抓耳挠腮地骂道:“你是唤神天牌的传承人,居然连召唤一个艺伎都不行,你说你丢人不?”
“我想缘来缘去杂货铺的那只早该死的猫,不会只是漫不经心地给你叼出这样东西。”
“对呀!那只猫给我这副天牌,肯定有它的原因!是什么原因呢?”
回忆完之后,夜翎立即清醒,大声喊道:“唤神天牌既然选择了我,就是让我夜翎,永远也不要服输!啊呀呀呀——!”
随着他的不断大吼,灵目里的暗红色灵力瞬间漫布他的全身经络,然后汇聚成一道,喷入在符文里。
竖立在自己头顶围成一圈旋转的唤神天牌中,那张一直“嗡嗡嗡”作响的天牌,突然从中间飞落在夜翎面前,然后燃烧着更加肆意的暗红色灵力,在他的面前竖直浮动。
接着这张天牌不断变大,灵力褪去,红光大显,刺耳地鸣叫着。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背负长剑、那双眼中暗红色灵焰燃烧的男人从扑克牌中间走了下来。
身穿白色内里白色长裤,外披深蓝色对称雷纹长褂,一双黑色布靴。这位背负长剑,长发飘扬的英俊男人,正在朝着欲欲昏倒却还在强启意识的夜翎走去、
虽然只是几步,但身法奇快,眨眼间已经站在夜翎的脸庞前。这位先人单手一指,一道暗红色的灵力便打入了夜翎快要闭合的灵目当中。
忽然,夜翎身子一个劲儿地哆嗦,然后灵目重新张开,灵力开始重新缓缓地流转了起来。而他自己也振作起精神,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刚才……若不是你将灵力打入我这只衰败的灵目当中,我想,我可能就死了。”
“年轻人,既然你召唤出了我,我怎么可以让我的主人,当即就死去呢。”
夜翎开始剧烈地咳嗽,摇晃着身体,带着嘴里溢出的死血。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动也不动。
这名男人,只是低头看着不知是否可怜的主人,也不知是否同情地去搀扶夜翎一把。
这时,站在远处的柳虚走到半途,一把按住了乌依古尔,小声说道:“夜翎没事,只是气血不平稳。我一会儿替他行针,给他服下药丹便可。”
“那你现在还不赶快去医治他,他都难受成了那个样子!”乌依古尔准备挣脱开柳虚的手掌。
柳虚按不住,索性拉住了乌依古尔的胳膊,跟上站在她的身旁说道:“不是我不去,是我不敢前去。因为……”
“因为什么?那名剑客,他不是夜翎召唤的奴仆吗?怕什么。”乌依古尔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柳虚,又看了看那名男人。
“虽然情况如你所说,但是夜翎此时的精神力微弱,那名背负长剑的男人,随时可能挣脱夜翎对他的束缚,杀掉夜翎,然后夺取夜翎的身体,获得自由。”
乌依古尔瞪大了眼睛,看着柳虚,然后回头胆战心惊地问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一般召唤出来的人或物,即便在主人精神力微弱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挣脱掉束缚!”
柳虚不断地哈着山洞里的冷气,身体开始颤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一句:“只因为那个男人,太过强横!在世时无人与之匹敌!”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乌依古尔也开始有些不自觉地颤抖,她定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名男人的背影,轻声小心地问道:“他是谁?居然这般让人胆寒!”
“吾名王越,生于东汉末年,乃当世之时,天下第一剑客。”
那名衣着洁净讲究、背负无二长剑的英俊男人,带着四溢的杀气转过身来,徐徐冷酷地回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