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卓看着眼前衣冠楚楚，连头发都染黑了的沈念，震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好啊陆小卓同学，”某位沈姓大尾巴狼微笑着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少女：“让我看看你卷子吧，好吗？”说着，伸手去摸陆小卓的卷子。
“等等！”陆小卓一把按住眼前的书，看着沈念：“你……你是那个沈念是吧？”
“对啊，”沈念笑了笑：“要看一下我的身份证吗？”
什么叫做意想不到？陆小卓现在觉得眼前都是沈念带来的金星。
“小卓，”白路生探一个头进来：“好好听课。”
“白律师！”沈念眼睛亮了一下：“你进来！你进来！”
白路生楞了一下：“怎么了？”
陆小卓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辅导老师笑逐颜开的把自己的表哥拉进群聊，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有点儿想笑。
“我，我还得去帮着姑姑做饭，”当着陆小卓，白路生突然就有点儿不自在的把沈念缠着自己的胳膊拉开：“你们赶紧开始吧，一会儿该吃饭了。”
“别了别了，”陆小卓在一旁撑着头：“反正妈妈也从来没让你帮厨。”
白路生：“……”
沈念：“你看！你就留下旁听呗，看看我这个辅导老师到底够不够格。”
白路生：“……”
陆小卓：“……呵！”
白路生被沈念硬生生的按在了书桌子旁边的小沙发上，还被人贴心的塞了本书。
陆小卓觉得如果沈念有条尾巴现在肯定就转成电风扇了。她扯过一个草稿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了一行字递给正在看卷子的沈念，面色不是很善。
少女有些愤怒的字迹仿佛医院里忙碌的医生。“你是不是对我哥有不正当的想法？！”
最后一个叹号加大加粗还描了黑。
沈念挑挑眉毛，眼神儿向正在低头翻书的白路生瞅了一眼。陆小卓紧紧盯着沈念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手都攥成了拳头。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陆小卓看着沈念慢斯条理的写出来这一行字，气的几乎跳脚。
“你就不怕我告诉我哥？！”
“反正我也告过白了。”
陆小卓彻底呆住了。沈念胜利性的扬了扬眉毛，还悄悄比了个耶。
“哥，”陆小卓扭头冲着白路生喊：“我要喝可乐！还想吃西瓜！……沈老师也要！”
沈念：“……”
白路生不疑有他，放下书转身出去了，顺手关死了门。
“我问你！”陆小卓在白路生出去的一瞬间就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你对我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念耸了耸肩：“意思意思呗。”
“什么叫意思意思！”陆小卓气的脸发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哥！你明明已经把他给……”话说到一半，陆小卓的舌头紧急刹住了车。
“我把他怎么了？”沈念一头雾水，看着气的更厉害的陆小卓，拉了拉椅子靠的更往前一点：“不是，话说明白啊，我把你哥怎么了？”
“你……你不要脸！”陆小卓气的站起来，指着沈念的手都瑟瑟发抖：“你！你明明知道！”
沈念是真的无辜，摊了摊手：“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啊？”
“怎么了？”白路生端着西瓜和可乐进来，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皱眉：“小卓？”
“我……”陆小卓嘴角都有点儿抽搐：“我那个……”
“我说她笨来着，”沈念在一旁探出个脑袋：“有道题我说了几遍她不明白，我就说了这么一句，小姑娘脸皮薄。算是我的错，我的错。”
“……”白路生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说了陆小卓和沈念几句，幸好小卓妈妈就进来叫吃饭了。终于算是摆脱了那种有点儿尴尬的局面。
沈念嘴甜，天生会说话，几句话把小卓妈妈逗的合不拢嘴。平时就在酒局上大杀四方的人现在仍旧游刃有余，白路生面不改色的吃饭，陆小卓暗地里把筷子头咬坏了一个。
第一次授课完全没有什么课程上的进展。但是沈念却意外从陆小卓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在无意中对白路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呢？沈念百思不得其解，毕竟自己干的厚脸皮事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想不起来。但是，能让陆小卓都知道了的，那肯定是一件挺不得了的事情。
沈念决定刺探清楚。
“你们这楼的电梯没问题吧？”吃饱喝足出了门，沈念狐疑的打量着电梯。准确说来，自从沈总亲自经历了CYBK电梯厢事件之后，他就开是对所有的电梯都抱有一种类似于现在的狐疑态度了。
“前一阵子刚检修了，”白路生穿着休闲装，双手插兜，有些好笑的看着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沈念：“放心吧，六楼，掉下去也没什么事。”
“三楼以上掉下去就能出人命了白律师，”沈念翻了个白眼儿：“咱们要不走楼梯吧，”沈念提议：“反正，六楼，也不高。”
“也行，”白路生叹了口气。他在心里感慨，沈念是得有多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谨慎才有这样的觉悟啊。
现在正好是傍晚，现在在楼梯上上上下下的就只有带着发带锻炼减肥的人和拿着小扇子往下走去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白路生和沈念身材欣长，慢慢悠悠的往下走。楼梯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沈念偷眼打量着身边的白路生，觉得这个人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白律师，”沈念按耐不住的开口：“你对我有什么印象啊？”
“……”白路生瞥了一眼身边偷偷索索瞄自己的沈念：“干嘛这么问。”
“我就问问，”沈念咳嗦了一声：“你就放心大胆的说，我绝对不……”
“你就是话挺多的。”白路生说。
沈念：“……”
沈念：“那，那我有没有做什么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事儿啊？”
“你就是话挺多的事儿也挺多的。”白路生说。
沈念：“……”
他服气了，他竟然幻想着在白路生嘴里套出话来！他脑袋真的是让电梯门夹了。
“小卓是不是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了，”白路生察觉出不对，问。
“小姑娘能说什么奇怪的话，”沈念敷衍：“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白路生没说话，他就是停住了脚步，看着沈念。
沈念往下走了两步发现身边没人了，一回头，看见白路生还站在原地，抱着手臂看着他。
长腿窄腰身材好。沈念默默咽了一下口水，感慨了一下自己眼光是真的好。
“行了，别生气了宝贝儿，”沈念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装作无奈，语气宠溺：“我这不是为了追你嘛，真是的。”
白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