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败了。
耐心被消耗的干干净净,他指着碗:“宝贝儿我能把这几个鸡蛋杀了么?”
正在切菜的任北偏头看向碗:“这个我觉——”
“手!”顾喻一把按住他的手,不悦,“好好切菜,别东张西望的,切手指头就笑不出来了。”
任北傻笑:“没事同桌,我不看也能切,我做饭都做了十多年了,熟练工。”
顾喻不置可否。
任北放下刀端起鸡蛋碗仔细看了看,男朋友一万级滤镜下开始胡言乱语:“挺好的同桌。”
顾喻啧了一声,擦了擦手:“逼玩意儿还挺费劲,我看你做的挺容易。”
任北快速把鸡蛋皮挑出来,边挑边说:“同桌你不用学,我以后都给你做饭。”
顾喻把手擦干净,走到任北身后搂住腰,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重回愉悦:“不用我给你打下手?”
任北哪舍得,红着耳尖感受他的呼吸,幸福的冒泡:“不用,你就看着我就行。”
顾喻拉长音哦了一声,眼睛一眯,恶劣地笑:“不用我亲你啊?”
任北猛一回头:“还有这——”种好事?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就被顾喻堵在了嘴里,青春正当年,身体健康,血气方刚,没半分钟就被亲的站不住了。
顾喻一边伸手扶住他的腰防止他出溜下去,一边轻轻咬了一下他嘴唇,耳鬓厮磨:“站不住了?”
任北脸红的要滴血似的,又舍不得分开,哼哼唧唧地转过身把脸埋在顾喻肩膀上,搂着他的腰不说话。
“怎么跟我耍赖,”顾喻笑声低沉,带着欲|望里的沙哑,“真是家庭地位都不一样了,都不回我话了。”
“不是!”任北急忙抬头否认,他同桌在他心里永远是首位的,谁都不好使,他自己也不行。
顾喻又亲了一口,含着他耳垂含糊地说:“那说喜欢我,最喜欢。”
任北被欺负的眼眶都红了,软着腿靠在他怀里,半天才扭扭捏捏地说出来:“我……喜欢你,最喜欢,喜欢得,要做一辈子饭!”
顾喻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你做上半辈子,我先和你学,下半辈子我给你做。”
任北埋在他怀里使劲点了点头,把脸上的笑全都藏在了顾喻的心跳声里。
“哎呦我去!”
尤严刚进厨房看见的就是这闪瞎狗眼的一幕,捂着心脏:“我靠要我狗命了你俩。”
任北从怀里探出个脑袋,从顾喻的角度看,跟崩崩也没什么不一样。
任北脸还红着,B中日天操地的大狼狗北哥在顾喻的怀里软成了一只嗷呜嗷呜的小奶狗。
尤严捂着额头,一脸脆弱:“我还没从冷冷拍在脸上的狗粮里回过神呢,我受伤了北哥,超级严重,哦!好痛!”
顾喻亲了亲任北的鼻尖,昨天任北和他说了尤严和他的关系,好哥们。但一想到这八年任北都是和别人亲密无间,分享痛苦,他就……
特别酸。
任北抬头:“同桌?”
顾喻捏了捏他的耳垂:“喜欢你。”
“哎哟~差不多得了”,尤严一脸受不了地单手捂住眼睛,“小两口新婚燕尔就别杀我祭天了,见血不好。我好歹一能跑能走能做饭的大活人呢。”
顾喻立刻点点头,一脸和善地笑:“那辛苦你了。”
说完拉着任北的手就往外走,尤严惊得眼珠子差点眦出来:“我,我做饭?”
顾喻看向任北:“^^?”
任北兄弟如衣服地挥挥手:“他会。”
两人潇洒的背影让尤严深刻地开始怀疑人生,看着顾喻放在他手里的鸡蛋,扪心自问,有点想杀了它。
吃过饭薛宁亲自把三个孩子送到门口,拉着任北的手叮嘱:“和喻喻要好好的,在学校好好学习,放学早点回家,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任北刚要张嘴,顾喻就替他应下了:“嗯,妈我们放学还要排练,得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们,先吃饭。”
薛宁嗯了一声,又拍了拍任北手背:“不用惦记我,喻喻欺负你就和阿姨说。”
任北红着耳尖答应了。
路上尤严着急回B市先走了,任北问顾喻:“同桌,我可以在这住吗?”
顾喻挑眉:“不然呢?”
任北笑了,摸了摸后脑勺:“我去你家住,我给你做饭。”
他昨天就说他不想靠着任国富活着了,说到就要做到,从现在开始他一分任国富的钱都不会再要。
他手里一直有钱,不是任国富的,是他妈留给她的。
数目不小,他一直没动过,现在,他可以拿着这笔钱永远离开那个恶心的家。
两个人第一次一起上学。
两张帅脸一起踏进校园的那一刻任北就听见了几声“咔嚓”,有些烦躁地回头,皱眉看向几个被他的表情吓傻在原地的女生:“不许偷拍顾喻。”
表面呆滞惊恐的女生们:啊啊啊啊啊啊石锤石锤!不偷拍顾喻!啊啊啊啊北哥赛高!
女生们动作迅速地删掉照片给他看,仔细查看确实删干净后他才走回顾喻身边。
顾喻笑得浪:“有人拍你男朋友,吃醋了?”
任北红着耳尖,嗯了一声。
他还没拍过呢。
想到这使劲咽了咽口水,余光瞟向顾喻,早上同桌亲口说自己地位提升了,所以,提个小小的需求,不过分吧?
“同桌。”他本就心里藏不住事,现在两个人还在一起了,就更心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