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赵老只是同意了孙子的请求,而赵飞京请他们来,只是为了前几天的流言,想当面维护安小小而已!
真是白白自作多情了!
亏他们还骄傲的将那些话告诉了家中长辈,而家中不少爱现的长辈,搞不好已经跟别人炫耀了!
要是今晚的事情一旦传来,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止是他们个人,而是整个家族了!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种罪名,他们可担当不起!
一时间,宴会厅信息声、手机声不断,发短信的发短信,打电话的打电话,告诉家种长辈,来参加赵家宴会的事情不要声张,面对电话里的频频追问,均只能无奈表示回去再解释。
高三(1)的同学,除了安小小和赵飞京,都齐齐表示好想死!
又恨不得咬死给他们虚假信息的李珮瑶。
什么老师嘛,实在太不靠谱了!
回去后一定要投诉,请求更换班主任!
前有狼,后有虎,面对众多同学的愤怒眼神,李珮瑶这下知道闯了大祸了!
她想退缩,可赵家人和祁文生可不允许她这样空口无凭地侮辱人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是小宝和小小的老师?你为什么这样侮辱小小?那些流言又从哪听来的?”赵夫人厉声道。
“我…我是…”李珮瑶被吓得后退,脸色苍白得根本说不出话。
“我知道流言是哪传出来的!”赵卓然抓紧机会站出来了,“赵阿姨,我是赵立家的小儿子赵卓然,之前入艾利斯学院之前,随父亲来拜访过一次!”
赵夫人似乎有点印象,“你说说看,流言是哪传出来的?”
赵卓然道:“赵阿姨,流言是从班上几位女同学口中传出来的,他们上周都去龙府参加过酒会!”
原本龙凤也邀请过赵卓然,不过那天他有个重要的课外辅导无法更改,只好忍痛拒绝了。
本来还觉得挺可惜的,现在看来,实在是天助他也。
赵卓然此话一出,班上几个女生顿时白了脸,纷纷站出来,“赵夫人,不关我们的事,是龙凤让我们传的!”
战火转眼就传到龙凤身上,龙凤心里一跳,自然不肯承认,“你们胡说!明明是你们那天在楼下听到我小表姨她们的话,故意传出去,想我们龙家丢脸!”
“你才胡说!咱们班一向是你说了算,你要是不默许,谁敢乱传?”有人立马反驳。
平时这些人是绝不敢这样跟龙凤说话的,可现在关乎到赵家,罗小圆的事情刚刚过去,她们哪敢跟赵家作对?
所以利弊权衡之下,自然是选择跟龙凤撕破脸了!
龙凤气急,可一张嘴哪说得过那么多张嘴?她只好扮可怜博赵夫人同情,“赵夫人,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若非要说我的错,也是我小表姨和表姐胡说时,我没有出面阻止!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一句那样的话!”
龙凤能在学校一直保持好学生的形象,是因为所有的坏话坏事,她几乎不会亲自出面!
所以以往事发后,即使有人说是她主使,看在她优秀的记录和龙家的份上,学校老师们都选择相信她!
龙凤此时便想用同一招。
只可惜,赵夫人不是学校那些老师,她也无须看龙家脸色,所以轻易看穿了龙凤的小把戏!
看穿龙凤把戏的,当然不止赵夫人一人,在场的客人,哪个不是人精,龙凤这种幼稚的把戏,在他们面前,根本浅的跟小溪似的,一眼就看穿了!
赵夫人没理会她,扭头问,“妈,艾利斯学校,您是董事,这事您想怎么处理?”
“今天是我孙儿18成年礼,本该高高兴兴的,却一再被人扫兴!我心里挺不痛快!”赵老夫人说的时候,生气的眼光在李珮瑶和龙凤身上停留几秒,“本来依我的性子,今儿个这事,我非要追根究底不可,但今天是好日子,我不想让我孙儿的生日宴闹得不欢而散!”
看来是打算轻轻放过了,李珮瑶暗中松口气。
龙凤紧握的拳头亦松开了。
“但是,对某些人,若不小惩大诫,会以为咱们家小小好欺负!”赵老夫人猛地提高音量,“这位老师,我以校董的身份通知你,你被艾利斯学校开除了,以后永不录用!现在请保镖马上送她出去!我赵家不欢迎!”
李珮瑶瘫倒在地。
完了,她的一辈子,就因为她的愚蠢给玩完了!
“至于这位龙小姐,”赵老夫人转向面色苍白得快要晕过去的龙凤,音量逐渐提高,冷冷道:“看在小小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若再被我听到什么关于小小的不利流言,我会亲自上龙家拜访你父亲,问他是怎么教的女儿!”
赵老夫人性子磊落,最看不得这种在背后使手段,当面白莲花的人,若是按她的脾气,定是要将龙凤赶出去的。
但是安小小始终和龙凤已经成了异姓姐妹,为了以后安小小母女在龙家的日子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变得难过,她才忍下来,放过龙凤。
龙凤小脸越发苍白,咬着唇小声道:“知道了,赵老夫人。”
流言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有些客人等不及了,“赵老夫人,可不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聪明药?”
赵老夫人看向安小小,询问她的意见,安小小微笑道:“赵奶奶,这聪明药已经送给您们了,明自己做主!”
“赵老,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不少人跟着起哄。
“老婆子,拿出来看看吧,我也很好奇。”赵老比较要面子,受不得自己的老部下这下起哄。
赵老夫人白他一眼,不舍地拿出小瓶子,拧开来,自己先看一眼,一睹为快。
瓶子拧开的瞬间,清雅怡人的香气,从瓶子里飘散出来,传到宴会厅各个角落。
香气很淡,却盖住了场上鲜花食物以及女士们身上的香水味,直直钻入每一个人的鼻中,让人心旷神怡,头清目明。
这香气一出,原本对此聪明药还有些怀疑的人,这下再无一丝怀疑了。
越是靠得近的,受到的影响越大,越是好奇想瞧一瞧。
赵老第一个从赵老夫人手中,几乎以抢夺的方式抢了过来。
赵老夫人冲他直翻白眼,死老头子!
里面躺着四颗洁白到似乎发着光的小小芝麻粒,赵老将盖口对着鼻子,深吸几口气,舍不得松手。
“公公。”赵夫人轻唤,她见自己丈夫也很好奇,但又不好意思从自己老爸手中抢过来,便开口帮他,“该轮到齐哥了。”
如同女儿似的媳妇开了口,赵老不好意思再拿着了,恋恋不舍地给了赵四齐。
赵四齐看了一眼,闻了几下后,毫不犹豫地给了赵夫人。
好东西自然是要分享给自家老婆的!
赵老夫人更心酸了,老公只顾自己,儿子只顾媳妇,她就是个没人疼的老婆子!
哼,死老头子!
被她瞪得莫名其妙的赵老忍不住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赵老夫人将头一扭,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后脑勺!
被放在楼上呼呼大睡的墨喵喵,闻到洗髓丹的香味立马醒过来,忍不住跑下楼,“喵呜~”
祈文生、赵飞京和程燚已经服用过洗髓丹,便没有再看,直接往下传。
看到一众人争抢,赵老急得直瞪眼,“都小心点,要是不小心弄脏了,唯你们是问!”
趁着众人看丹的时候,安小小道:“师傅,您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说起这事就来气,要不是你将药草全搬走,怎会害得他因为担心得一夜白头?
祈文生哼哼两声,不想搭理她。
倒是程燚的目光,被下楼来的墨喵喵给吸引住了。
“祈爷爷!”对外他是程家的儿子,不能直呼祈文生爷爷,便在前面加了个姓。
程燚激动拉拉祈文生的衣袖,“那只猫…”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即使不用血液验证,他也能肯定,那是一只神兽后裔!
程燚作为云凤一族的传人,身上的血能验证出哪些动物是神兽后裔。
祈文生好不容易修补好的心,又开始痛了,有气无力道:“你没看错,那是远古神兽白虎的后裔,但已经晚了,它现在是安小小的。”
墨喵喵跳到安小小怀中,不高兴地喵呜两声,“主人,您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下来?”
“谁叫你刚刚睡着了?”
“您可以叫醒我的嘛。”墨喵喵扮可怜,“我是一只很脆弱的小猫,醒来见不到主人您,我会害怕的。”
它浅碧色的眼珠子水波盈盈,明知道它是在撒娇,安小小还是心软了,“行了,以后只要带你出来,一定不离开你片刻可以吗?”
“主人您真好!”墨喵喵在她怀里高兴得钻来钻去。
程燚震惊地看着这一人一猫的互动。
他听不到两人在交流什么,但他能感知到两人在互动。
非常和谐非常亲密的那种。
他的眼睛本来看着墨喵喵,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移到了安小小的脸上。
她微微低着头,唇边挂着浅笑,长长睫毛盖住她明亮的眼,对着怀里的白色小猫,面上宠溺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程燚似乎第一次发现,他的便宜小师姑,生得异常漂亮,穿着浅蓝色的小礼服,像开在水中的水莲花,有种说不出的出尘气质,一见难忘。
程燚发觉自己,不想移开眼了。
宴会厅里的人还在争夺观看洗髓丹,这边赵老夫人和祈文生聊上了。
“祈老,什么时候收小小为徒的?”
“上星期。”
“藏得真严实。”赵老夫人撇撇嘴。
“那是当然!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跟我抢怎么办?”祈文生理所当然,反问,“那老夫人您什么时候认识的小小?”
“两个星期前。”比你早!赵老夫人突然间觉得很得意。
“藏得真严实。”祈文生不屑地用她的话堵回去。
“那是当然!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抢走了怎么办?”赵老夫人同样用他的话堵回去。
祈文生虽然冒用的别人的身份,但和赵老夫人相识的这几年来,关系不错,所以说话都没什么忌讳。
此时便像两个小孩子在炫耀自己得意的玩具。
“小小现在是我的徒弟了!”认识得早又怎么样,我们现在关系更亲近!祈文生哼哼道。
“小小是我未来的孙媳妇。”师徒关系能比得上奶奶和孙媳的关系?赵老夫人哼哼道。
祈文生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赵老夫人得意道:“当然可能了,今天这个宴会,小小可是单独作为小宝的客人出现的,你来得晚,前面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
祈文生看看自己孙子,再看看赵飞京,怎么看也觉得自家孙子优秀过赵飞京!
这下他后悔了!
真不该收安小小为徒,应该让孙子将她追到手,做孙媳妇才对!
要不下次跟小小商量商量,让她叛出师门?或是他逐她出师门也行!
祈文生在心里打起了主意。
赵老夫人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祈老,您是国学大师,最明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就算您逐了小小出师门,也改变不了您曾经是她师傅的事实!所以收起您的小心思,小心最后鸡飞蛋打一场空!”
赵老夫人毫不犹豫地在祈文生胸口插上一刀。
祈文生捂着胸口,差点吐血。
赵飞京这时来到安小小旁边,伸手抚摸墨喵喵,并跟安小小道谢,“安小小,谢谢你的礼物。”
在安小小来之前,她并不知道他是赵老的孙子,却仍然为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准备了这些,赵飞京很感动。
安小小道:“赵飞京,不用客气,你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你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也没对你多好,我还隐瞒了我的身份。”赵飞京有点不安,垂着头,小声道:“对不起,安小小。”
这一刻的赵飞京又回到了安小小熟悉的赵飞京,那个实诚的傻小子,“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是不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