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尽量隐藏身份,不让两股势力知道他们的情感纠缠。
若两方知道他们在一起了,还不得在组织内部引起轩然大波?
见江酒寻了个花坛坐下,他也不急着下车了,捞过一旁的手机给南枭拨去了电话。
“希腊的冲突是怎么回事?暗龙怎么与修罗门正面开火了?”
片刻的沉默后,那头传来南枭的轻叹道:“我刚刚才得到消息,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没想到你比我先一步知道了,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太清楚,据说是修罗门主动挑衅,我们的人没忍住,两方才开了火。”
“那就查,把具体情况给我查清楚。”
“是。”
切断通话,陆夜白在车上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走到江酒面前后,他缓缓蹲了下来,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动作缠绵。
“有我在呢,天塌下来你窝在我怀里就行,不想那些糟心的事儿好不好?”
江酒别过脸,眼眶里有水雾在升腾,看那样子,像是要哭了。
陆夜白的心一紧,她露出这副可怜模样,他该死的都想把命给她了。
“不许哭。”
“……”
江酒没理他,在眼眶里酝酿了许久的眼泪啪嗒啪嗒开始掉个不停。
霸总也想哭了。
虽然世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他一直认为江酒是钢铁打造的,可如今现实告诉他,女人就是女人,哭起来能让男人的心都碎了。
“是我管理不当,让他们发生了冲突,导致修罗门损失惨重,你要是觉得对不住你那些兄弟,就拿刀狠狠捅我几下吧。”
江酒豁地转头,一巴掌拍在了他胸膛上,“陆夜白,你欺负我。”
“……”
不是,他让她捅他,怎么就欺负她了??
“我……”
江酒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呜呜哭道:“我怕世界都反对咱们在一起,陆夜白,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真的会死的。”
霸总总算知道她为何会闹脾气了,原来是担心两股势力的矛盾激化,最后生生拆散他们。
“不会的,我可以舍弃一切成我们的相爱相守,如果世俗反对我们,我就舍掉所有,只守着你,只要你。”
江酒哭得更凶了。
她确实怕,现在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都觉得是老天在拆散他们,不让他们在一块。
“乖,别哭了,你这一哭,我也乱了分寸,眼下的我,不能自乱阵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你听话。”
“……”
…
同一时刻。
暗龙分部。
客房内。
苏烟正在跟大长老通视频。
“大长老,江酒真的是修罗门的掌权者?”
“不错,这事我已经得到证实了。她确实是修罗门的首领。”
苏烟握紧了掌心的水杯,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那女人如果有修罗门做靠山,那对付起来就更加艰难了。
“那怎么办?首领深爱江酒意欲娶她为妻,她若成了首领的妻子,就是暗龙的主母了。”
大长老突然狞笑起来,“如果江酒是普通人,那这事儿可能比较棘手,但她是修罗门的掌权者,就注定了她与暗龙首领绝无可能,你别忘了暗龙与修罗门之间的恩怨。”
苏烟缓缓松了握着水杯的手指,任由杯子从掌心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砰的脆响。
“对啊,我怎么把暗龙与修罗门之间的恩怨给忘了?只要激起两股势力之间的争斗,那江酒与陆夜白就是宿敌,一辈子也别想在一块。”
“哈哈。”大长老朗声大笑了起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暗龙与修罗门已经在希腊开火了,两方损失惨重,这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苏烟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真的?太好了,这下省去了许多时间,我会调动我父亲所有的旧部,让他们联名上书,逼首领正式对修罗门开战。”
大长老摇了摇头,“不能这么做,会适得其反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暗龙上下都知道江酒是修罗门的掌权者,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彻底断了首领娶江酒的心思。”
苏烟点了点头,“好,就按照您说的做,让江酒的身份曝光,到时候她不但会成为暗龙的头号敌人,还会被白道抵制,我倒要看看以她的身份还怎么嫁进陆家,还怎么做暗龙的主母。”
“嗯。”
…
医院。
主任医师办公室。
顾母将一张百万支票放在了办公桌上。
“吴主任,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晓,包括我的丈夫跟我女儿,明白?”
吴主任微微眯起了眼,犹豫着开口道:“如果东窗事发了,您害的可就是您的女儿。”
“无妨,就连我女儿都蒙在鼓里,我相信她能以假乱真,让沈家人都相信她腹中的试管婴儿是沈玄的种,别的不用你操心,你只需牢牢守住你在医院精子库调取了陌生男人的精子之事即可。”
吴主任看着桌上那天价封口费,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没能抵住金钱的诱惑。
“唉,怨只怨沈先生的精子都坏死了,做不了试管婴儿,不然顾小姐就能怀上沈家的种,名正言顺成为沈家主母了。”
顾母咬了咬牙。
她也恨呐。
费了那么多心血,好不容易从沈家的冷藏库里取出了沈玄的精子,结果不能用。
无奈之下,她只能移花接木,用其他男人的代替。
但愿她女儿能借着这个生父不详的试管婴儿在沈家站稳脚跟。
等以后小两口培养出了感情,再生一个属于沈家的孩子,然后弄死这孽障就行了。
“此事就拜托吴主任了,你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倾尽力助你。”
“好,您过两天带着顾小姐去我的实验室,我为顾小姐植入试管婴儿。”
“行。”
…
大雨磅礴。
洛河的别墅。
南枭跪在雨水里,面容清冷的望着前方的客厅门口。
“洛夫人,我愧对您曾经的嘱托,让您的女儿饱受折磨,今日一跪,您何时原谅我,我就何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