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应该学着习惯,否则,受苦的是你自己。”他只撂给他这么一句话就转身上楼了。
巨大的关门声的声音告诉她,她今晚又要在客厅里挨冻了。无论如何,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泡个澡,睡觉,其余的,什么也不想想。她的伤口不能沾水,她就在左手上包上塑料袋,其实,她很会照顾自己的。
转天早上卫奕豪离开的时候,秦沫沫装作不知道,依旧在沙发上装睡,不想面对那个魔鬼。等他走了之后,瞄一眼墙上的表,才七点钟,原来美国的大老板们这么早就开始工作。
她也睡不着了,就那么望着天花板。昨晚,她又被噩梦惊醒了一次,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卫奕豪对她的伤害其实要远甚于那个未知的男人,可是奇怪,她的噩梦永远只是那个未知的人,却不是卫奕豪。
七点半,保姆和那个狗腿子准时上岗。这两个人看到她都是一句话也没有,尤其是那个Barton,活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
就在秦沫沫坐在餐桌前等早餐的时候,那个Barton就站在她的余光能看到的地方,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狗腿子。
“喂,你能不能坐下来,你站在那儿让我很有压迫感诶。”秦沫沫说话的时候也不转头,只是用黑眼球瞟着他。
“我站在哪儿,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影响了我的食欲就是跟我有关系,算我拜托你好不好,你坐下来一样能看着我,一样跑的比我快。”吼,一个将近两米的又高又壮的男人站在她旁边,她能吃得下早餐才怪。
这回他倒是听话地在她对面坐下了,可是……尼玛这种逆天的身高,就是坐着她都要仰视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
秦沫沫随口问出,Barton却甩给她一个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我是问你的中文名字,Barton,这么奇怪的名字,装什么洋鬼子。”
奇怪,提到中文名字这件事,这个Barton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不自在的神情。
“干嘛这么小气,不过是问个名字而已,你以为你是保密局的啊。”
不会吧,秦沫沫惊奇的发现,眼前这个壮汉的脸上竟然泛着奇异的红色,不是吧,卫奕豪不会是怕她红杏出墙所以才派个绝世小受来看着他吧,不然,有哪个大男人会因为被别人问名字而脸红的。秦沫沫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真是把她雷了个外焦里嫩。
“问你中文名字,有这么难说出口么?”她端起桂嫂刚刚放在桌上的牛奶,“你总不会是叫什么李大川张大壮吧,有什么不能说的。”轻嘬了一口牛奶,嗯,国外没有三聚氰胺的牛奶果然不如国内的好喝。
再一抬头,秦沫沫发现Barton正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不……不不会吧,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
最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眼前这个男人忽然一拍桌子,“对,我就是叫张大川,怎么样!”
随即,秦沫沫一口没咽下去的牛奶全部喷在了……张大川的身上。她先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随即,趴在桌子上笑的不行了……
十分钟之后。
秦沫沫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扶着自己笑岔气的胸口,“这真是本年度最意外的巧合,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她努力地绷着嘴角的笑,可是很遗憾,再一次没绷住。
吃过早餐,秦沫沫看着对面那个一言不发一脸黑线的男人,忽然觉得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喂,张大川,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么?”
“我说过我讨厌你么?”呃……这语气里竟然带着赌气。
“你以为我是傻子啊。”秦沫沫的语气倒是很认真。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就在秦沫沫以为他是不想理她的时候,他竟然开口了,“你不要以为老大向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阎门,所有的兄弟都希望老大和露姐在一起,甘家对我们老大有恩,你别痴心妄想。”
“我痴心妄想!……我去,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他向着我了,我不被他整死就算不错了。”秦沫沫故意在他眼前晃了下自己受伤的手,觉得自己气儿都喘不顺了,“你放心,让你们那个什么狗屁阎门的兄弟都放心,就算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动卫奕豪的心思。”
秦沫沫转身上楼不想再理他,她想进入卫奕豪的房间摔门以示愤怒,可是……靠,竟然给老娘锁门,没办法,她只能换一间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呆着。
靠着墙边坐下,她的脑子里却闪现出了刚刚那个大川说的话,他说,他们希望老大和露姐在一起,露姐。
甘露。呵呵,这个世界真小。可是卫奕豪这么有钱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在一个小药店里工作呢……想着想着,秦沫沫的右手习惯性的在地板上敲了几下,突然,她意识到,刚刚的声音,似乎和正常的敲地板的声音不一样。
她又在旁边的地板砖上敲了两下,没错,那块地板下面是空的。
她试着去推动那块地板,却没想到……坑了个爹的,还以为有什么高科技的机关,在地板下面装滑道,搞的跟推拉窗似的。
秦沫沫拿起里面的东西,像是一只口红,打开盖子却发现,这货竟然是手枪。她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了六个大字——非法持有枪支,可是她转念一想,这里好像是美国,没有枪支管制的。那么既然人人都能持枪,她为什么不能借这支口红来防身。
到了晚上,狗腿子下班,男主角该班师回朝了。可是秦沫沫没想到,今天的主角不是一个,是三个——卫奕豪,一个陌生男人,还有……甘露。
卫奕豪看到她连甩都不甩她一下,倒是甘露先开口了,“沫沫。”依旧是那个大大地笑容,只是这一次,秦沫沫再也不会觉得那笑容很好看。
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
“果然是秦邵教出来的女儿,连一点礼貌都不懂,客人跟你打招呼,你就这么不理不睬?”卫奕豪这话似乎是在讽刺秦沫沫,可是,屋子里的人除了秦沫沫都听得出来,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