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因为柳若萱看着他的眼神浑身都有点不自在了,所以就也不敢在多问什么?简单的一个字后,转身准备去厨房做点吃的。
“你不问妈妈刚才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吗?”萧阳看到她有些慌张逃跑的样子,心里痒痒的,突然有种想逗逗她的想法。
总不能说不想知道吧?也不能不应答吧?所以柳若萱就很顺其自然的问了一句:“说了什么?”她回头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谁知……他却……突然的靠近,然后双臂一拦,一收……
他的吻一向来的猝不及防且狂妄霸道,柳若萱被他吻得头脑发晕,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一动也动不了。
他的唇瓣停在她的耳垂上,沙哑暧昧的轻声说道:“咱妈说,让我们抓紧时间给她生个孙子出来!”
不知是因为他暧昧的气息缭乱了她的心扉,还是他故意挑豆的话撩乱了她的心扉?总是,她骨头都软了,心也酥酥麻麻的了,她……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他从她身后抱住她,那样的姿势,就好像她嵌入了他的身体,那么地契合。
柳若萱没敢动,整张脸还是滚烫滚烫的,呼吸也有些急喘。
身后的人闷笑了两声,趴上来朝着她耳朵后面最敏感的那一块呵气,“干嘛这么紧张,是怕我会再次把你不成?”
柳若萱转身回头,白了他一眼,“抱我是要负责到底的!”这样的话,更像是撒娇不是吗?
他摸了摸她的头,用唇在她额头轻碰,“睡吧,我会负责,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这样抱着你入睡,一辈子,如果你不嫌弃,下辈子我也愿意,所以,我一定是对你负责到底的。”
以后的每一天?一辈子?下辈子?柳若萱幻听了吧?
柳若萱被他说出来的时间给震住了,不,应该是幸福到迷糊了,约摸过了半分钟,她的手缠上他的腰,身子往前靠了靠,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很轻很轻地说:“萧阳,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这辈子,你要爱我,疼我,守护我,一辈子!下辈子,就不要在遇到我了,你要遇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人。”她说得很慢,却很真实。
在柳若萱的心里,他深爱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她,他心里最深处的那个女人,没有爱上他,而深深爱上他的女人,他却因为责任和愧疚,爱着她,疼着她,守护着她,让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包括他的真心,他的爱,可是,那些她得到的却不是他的全部。
萧阳温暖的大手在她背上轻拍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他答应她这件事,因为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他已经把一个曾经深爱他的女人伤害的太多了,他用什么去感动老天,让他下辈子还可以遇到她,爱上她。又那什么去感动爱神,让她可以先从前那样的爱着他。现在的她会留在他的身边,也许,只是,一种改不来的习惯而已。
良久,怀里的人安然入睡,萧阳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你知道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爱你,你知道吗?”
当爱变成了对心灵的一种伤害?还可以爱下去吗?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可是今天的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
柳若萱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的目光,他的怀抱,他的温声细语,他的一切都有毒,时间越久她就会陷得越深。
难道她的一辈子都要深爱着这个不爱她,她却爱到欲罢不能的男人?
不要让太多昨天占据你的今天!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
萧阳盯着柳若萱看了几秒,虽然她低着头,可是他已经能从她身上感觉到她的难过。
他握住她的肩头,沉声命令:“柳若萱,把头抬起来!”
她摇头,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这么想哭,就是控制不住。
晶莹剔透的泪珠忽然砸下来,落在她的衣服上,他怔了怔,长指攫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眸光深邃地盯着她。
柳若萱难堪地别过眼,从上一次在他面前哭过之后,她就对自己说,以后不能再在这个男人面前哭了。
萧阳伸手,温柔地替她擦着脸上的眼泪,见她的贝齿紧紧咬着自己的红唇,他心疼,低声地喃:“别咬了,会痛的。”
“萧阳,你不要对我好,我求求你,不要再对我好!”当她发现自己无法拒绝他的好时,她只能求他不要对自己好。否则,自己陷得太深,到时候爬不出来,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为什么求我不要对你好?我对你好,你不愿意吗?可是,除了你,我还能对谁好,我只能对你好,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不知要好,还会更好。”他搂着她,从上自下抚着她的长发,反反复复,力道温柔而眷恋。
柳若瑄咬着唇,像只受伤的小兽低声咽呜,心里疼得她呼吸都困难。
如果她从不曾拥有他的好,那她就不用怕失去。如果她从不曾见过天堂的美,就不会害怕地狱的黑。
从昨天去监狱探视了爸爸,她心里的那份纠结更是折磨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难过,我不难过,我不哭,不哭。
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掉落,一颗一颗掉在饭里,她捧起瓷碗,拼命吃饭,过往的一切如同锋利的刀尖,在她的心口毫无忌惮地肆虐。
那么地痛,可是她除了忍着再无其他办法。
萧阳,她怕你对她好,是因为她知道,终有一天我会失去你的好,那一天,也将是他对她彻底失望的时刻。
所以不如趁早,她安心做好她的位置,他全心全意对另一个女人好。
两人,彼此两不误。
柳若萱起床的时候,萧阳已经出门了,耳畔想起昨晚快要睡着是,他在她的耳际说的那句话,“我爱你,你知道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爱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