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若澜敲开吴桐租的小屋时,发现吴桐在家,一副仿佛没睡醒的模样。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吴桐很惊诧的看着温若澜已经半湿的衣服,赶紧拿着毛巾替她擦拭着。
“你——没事?”温若澜十分吃惊。
“我会有什么事?”吴桐笑她的大惊小怪。
温若澜不信的看着他:“你没有在公安局?”
“我为什么要在公安局?”她的话有些好笑,让吴桐乐开了花:“敢情,你想让我进局子里,到时就没人再缠着你了?”
“你这是什么话?”温若澜蒙了,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仿佛有些诡异,她看着他:“六点的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进了局子。”
“肯定是有人跟你开玩笑。”吴桐用毛巾擦着她湿湿的短发,好笑的说:“怎么,你真相信了。”
“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的电话却关机了。”温若澜不信的说:“我又到这儿来找你,可是门户紧闭。”
“若澜!”吴桐的手停在她的短发上,深深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了笑容,有的,只是含情脉脉:“我真高兴,因为你在为我着急。”
一切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般,温若澜冷冷的笑了,竟然为了一个可笑的玩笑,她去了已经久违踏足的宣宅,竟然为了一个可笑的玩笑,她被那个坏男人又一次污辱了,竟然为了一个可笑的玩笑,她又一次在那个坏男人面前丧失了自我。
发现她的异常,他捧着她的脸:“若澜,怎么了?”
“没什么!”温若澜淡淡的躲开她,冷笑的回答,心里脑中全是那个坏男人,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欺骗自己?那个打电话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会这样捉弄自己?看来,那个人,对她,对宣皓,对吴桐都是十分熟悉的。
其实,平常有人这样打电话,温若澜肯定会置之不理,可是,今天,有人打,她却相信了。
吴桐是温若澜大学同系高一届的学长,课余,他与若澜同在一家快餐店打工,所以便熟识了起来,他有意无意的开始追求若澜,可是若澜却对他没有太多的感觉,不过,因为他的关怀,因为他的细心却让若澜有了一种家的温暖,于是,两人开始平淡的交往着。
今天,是吴桐的生日,可是,若澜却接到了宣皓的电话,他要若澜回宣家,可是若澜拒绝了,于是,他动用一切关系,终于找到了正在一家小餐馆庆生的吴桐与若澜。
宣皓的挑衅让若澜忍无可忍,于是,吴桐与宣皓发生了争执,在争执拉扯过程中,吴桐拿过啤酒瓶砸在了宣皓拉着若澜的手臂上,当时,宣皓的手臂流血了,若澜有些惊慌,拉着吴桐匆匆就离开了。
结果,在晚间,有一个女人打电话给她,仿佛十分着急,她告诉若澜,因为伤人事件,吴桐被抓进了公安局。当时温若澜慌了神,她知道那个坏男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而她一时又找不到吴桐,所以只得去了宣宅,接下来就发生了让她现在万分后悔,万分耻辱的事情。
“若澜?”见她出神,吴桐伸手搂紧了她,与她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从未真正亲近过她,这么晚了,她过来,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
温若澜并没有发现吴桐眼中的情欲,她的心,被那个坏男人涨满了,被她的耻辱涨满了,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欺骗自己?她恨自己的单纯,竟然被人耍得团团转。
吴桐突然俯身,吻落在她的耳畔,温若澜惊的推开了他,他没站稳,生生退后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温若澜双手抱胸,吃惊的看着一向温如谦谦君子的吴桐,防备的心顶到了极点。
吴桐原与为与她发生亲密关系是水道渠成的事情,没想到引来她这样强烈的反抗,他突然抚着自己的头发讪笑:“若澜,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圣女贞德。”
温若澜才发觉自己受惊过度,她也讪笑:“我该回去了。”
“别回去了。”吴桐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一点半了,今晚就在这儿睡下吧!”
睡?温若澜又是一惊,逃也似的拉开门,一声再见都没有说,就匆匆离开了。
温若澜回到自己的小窝,一个十平方米的小套房,只有一个房间再加浴室,两平方米的阳台上堆着厨房里的用品。她已经无泪了,早已经没有眼泪了,她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她毫无睡意,往事,像放电影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