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一有动作,年修就赶紧往自家爷的房间跑。
“爷?”年修疾步冲进门,“督主带着奈风悄悄出门了。”
是的,悄悄出门。
没带太多人,且各个乔装易容,伪成商队出城,只有提督府少数人知道。
“怎么了?”苏幕一怔,心里惦记着沈东湛的安危。
年修忙将前后之事,说了个大概,“爷,您说督主是不是奉命出行?”
“自然是。”苏幕敛眸,“皇帝此前训斥了他,若不是遇见了大事,绝对不会再次传召,更不会派遣任务。”
年修愣了愣,“那会是什么事呢?”
“惠国公!”苏幕想起了那份矿藏图。
年修恍然大悟,“这倒是有可能,那咱们要做点什么吗?”
“沈东湛应该已经先一步,抢在了栾胜前面,不过……”能不能拦得住,倒是两说,是以苏幕自个都在犹豫,“年修,你悄悄去一趟沈府问问,看看沈东湛他们去了何处?”
年修颔首,“奴才明白!”
但还没走到门口,年修又转了回来,“爷,您这伤还没痊愈,可不敢有所动作。”
“废话。”苏幕可没忘记,沈东湛临走前的交代,“我让你去打探消息而已,又没说要亲自出手,眼下我惜命得很,可不敢就这么折腾。”
年修点点头,“那就好!您且等着,奴才去去就回。”
“嗯!”苏幕叹了口气。
年修出了门,李忠便端着药进门,“我都听到了。”
“一个个都不安生。”苏幕接过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李忠递了一枚枣子,无奈的叹口气,“你身上有伤,不要着急上火,这事儿急不得,有什么事让年修去办,实在不成还有沈指挥使呢!沈指挥使对你上心,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照做。”
“不用我开口,他已经替我去办了!”苏幕嚼着嘴里的枣子,“忠叔,我没事,你别担心。”
李忠坐在床边,“你身上的伤,我能替你治,可我拦不住你。小姐,定要量力而行!”
“我知道!”苏幕颔首,“这不,让年修去打探消息呢!”
李忠笑了笑,就在旁边守着。
苏幕知道,他这是防着她万一忍不住,偷偷跑了,只不过,看破不说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年修回来了,额头满是汗。
李忠赶紧给倒了杯水,“喝口水,慢慢说。”
“好!”年修喝了口水,“爷,奴才去问了,说是早就出城去了,去了何处倒是没交代,沈东湛只说,若是奴才来问……就说让您放心,他会办妥一切。”
苏幕紧了紧手中的兵书,唇角微微扬起,“那就是说,他应该是冒雨出城。”
“奴才特意让人去城门口问过了,说是沈指挥使早就出城了,且在睿王出城之前。”年修拭一把额头的汗,“爷,这应该是真的出了大事!”
苏幕坐在那里,想了半晌,这事还真是有些尴尬,这诸方势力悉数出动,自个再掺一脚,万一到时候自己人撞上自己人……
“这样!”苏幕招招手,示意年修靠近点。
年修疾步靠近床前,“爷?”
“你去一趟四时坊,让林大夫看着办。”苏幕低声叮嘱。
年修一怔,“林大夫?”
“她既不是朝廷的人,也不算江湖人,对这些事又略有知晓,为人仔细且谨慎,她知道该怎么做!”苏幕瞧着年修,“你只管去,她会办妥。”
年修行礼,“是!”
这事交给林静夏,绝对是极好的。
四时坊。
年修着急忙慌的,原是要从正门进去,然则乍一眼正在大堂里扫地的薛宗越,赶紧转身朝着后巷去了。
我嘞个乖乖,这尊大佛在门口挡着,回头大嘴巴往外一捅,什么秘密都没了……
翻墙,落地。
年修瞧一眼正在收拾药草的伙计,“去找一下林大夫。”
“诶!”伙计知道年修,也晓得这定是苏千户的意思,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抬步就往前堂去。
年修又道,“哎哎哎,别惊动那位!”
伙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