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又是什么时候起？
他们……
都变得让人那么陌生。
傅十一的笑凝固在嘴边，他压制住心中的异样，瞳孔中的颜色又透出了一点猩红。
凭借着身高，傅十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傅云祈，目光中带着十足地审视：“所以——”想到了什么，傅十一自嘲地笑笑，他的声音变得凉薄，甚至有些尖锐：“你不反抗，甚至笨拙的回应都是为了让我消气？”
傅十一步步紧逼。
傅云祈被他逼得后腿。
直到把傅云祈逼到墙角，逼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傅十一猛地出手扼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口不择言：“你对谁都是这么道歉的吗？”
“什么？！”
傅云祈闻言睁大了眼。
傅十一“啧”了声，移开了目光，在他移开目光的时候，傅云祈再度看到傅十一的眼睛变得猩红似血，这几天的相处中，傅云祈虽说要习惯傅十一，但是傅十一更为贴心地掩去了红眸，现在冷不防地看见，傅云祈难免一惊。
更让傅云祈心惊的——
是他的神情。
傅十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漠，刻薄。唇中更是吐出了尖酸刻薄又讥讽的话，那些话，像是看不见的利刃，一把接着一把，全部扎在傅云祈的身上。
“你、你……在说什么？”
傅云祈不敢置信地盯着傅十一，他不相信他的十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更加不相信十一会这么羞辱他，但是眼前的这张脸，真的就是十一，真真切切的。
是十一肯定是没有错。
除了那双……
冷漠到会透出利刃的红眸。
傅云祈想了想，他见到这双红眸的时候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让他印象深刻，第一次应该是在傅十一还小的时候，那时候只是匆匆一瞥，并且消失得很快，等他再去检查傅十一的眼睛的时候，傅云祈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现在回想起来……
傅云祈第一次见到这双红眸。
就是那时。
之所以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十一第一次叫他。
“爸爸”。
末日曙：总有丧尸霸占我（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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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傅十一语调一转，俊美的面容似覆上了一层冰霜，微微眯起的眼中充斥着危险的气息：“这么无辜的神情，你就是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勾引……了基地里的人吗？”
“你、你在说什么？”
傅云祈仿佛被一道惊雷劈得愣在原地，身体的血液停止流动，脸色也因为停止循环的血液而急速苍白。
大脑停了好久才缓缓恢复。
傅云祈咬着下唇，不死心地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傅十一愣了愣，张了张嘴，最终决定不看傅云祈，他将目光移向他处，在傅云祈看不到的地方，他满眼心痛，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留情，他说：“也是……这张脸这么好看，怪不得……都喜欢你。”
说出这种话的当事人似乎比本人更加痛苦。
可傅云祈听上去。
伪装后的冷冽声音，冰冷刺骨。
说完后，傅十一僵硬地将头转了回来，直直地看向傅云祈，眼中的神情已经完美的收敛。
此时此刻，傅云祈眼中的傅十一——
危险，强势。
他像是一只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
被傅十一冷冷地盯着，对方那双诡异的眸子，发出妖冶的猩红色，他的眼底汹涌翻滚着浪潮的漩涡，也像风雨欲来时的风暴，可是仔细去看。
傅云祈从他眼底，看出了几丝绝望和……心疼？
“云，我……”
傅十一出声后，又猛地收音，他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痛苦，面部的五官，也狰狞地挤在一起。说出违心的话时，他的心脏宛如被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惩罚他的口不对心。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傅云祈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正要使用异能，缓解他的痛苦，刚要出手，结果在手指点在傅十一额头的时候，反被傅十一抓住手腕，用力地摁向墙面，将他控制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十一，你怎么了？”傅云祈担忧道。
傅十一已经恢复如常。
压迫感十足地贴近傅云祈的身子，抬起手，动作有些轻佻的意味，感受着指尖传来沁凉的触感，他的手指停在傅云祈的唇上。
指尖抚过唇瓣。
傅十一摩挲着傅云祈的唇问：“这里，他碰过吗？”
傅云祈甩开他的手，沉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好端端的发什么疯，胡闹什么？”
傅十一闻言沉默不语。
空气中的氛围冷到极致，好像凝固了一样，唯一在变的只有傅十一那双接近血色的血眸。
“他一定碰过吧。”傅十一自言自语。
【滴——检测到攻略目标黑化值+20，攻略目标当前黑化值73】
傅云祈脊背一凉。
黑化值不对……
久违的重逢，独处的数日，傅十一的黑化值每天都在减少。因为这个，傅云祈还感叹十一平日里冷淡少言，看上去不怒自威，极难相处，结果没想到，他的感化值才是最好刷的。
几天下来……
他的黑化值，应该是停留在四十左右才对。
傅云祈正想着事情，微微出神，傅十一不满地将他搂在怀中，手指按在他的肩胛骨上，隔着轻薄的衣服，沿着背部细滑的肌肤，一寸寸地向下，像是挑（和谐）逗一样，动作时轻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