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谢荣卿就是谢荣卿。
无论对待哪家弟弟都是同一个处罚——扔军营。
“我不去!你把我扔进牢里,我不也不进你的军营!”傅云礼撒泼胡闹,央求着傅云祈。
“不许胡闹。”傅云祈的声音淡淡的。
“哥……”
傅云礼像被丢弃的小狗一样。
傅云祈狠了下心:“没商量,做错了事理应要惩罚,还不谢谢总督大人开恩。”
傅云礼瞬间蔫了吧唧。
“不听哥哥的话了吗?”
傅云礼不情不愿:“谢谢……”
听到里面的响声,副官敲门进去,照着谢荣卿的指示将傅云礼拎了出去,离开前还偷偷的看了傅云祈一眼,像是怕他秋后算账一样,毕竟这位可是自家大帅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傅云祈毫不介意只是淡淡地笑着。
这件事情总归大事化小,原本的谋杀最后淡化成了总督大人自己的家事。
这也足以说明谢荣卿的宠爱。
这次是他们傅家理亏。
傅云祈微微躬身,“荣卿,我很抱歉。”
谢荣卿抬高他的下颚:“我们之间不谈这个。但是……”他话音一转,显然还有后话。
傅云祈耐心的等待着。
谢荣卿笑道:“做错事就有惩罚,这可是望亭自己说的。”
“云礼不是已经受罚?”
谢荣卿抬起傅云祈的手臂,轻轻地吻在缠纱布的那处,鼻尖凑近是,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扑进鼻间,让他又蹙起了眉头。
“我说的是你,望亭。”
谢荣卿说得极为缓慢。
“我?”傅云祈不解这话题怎么又转到了他的身上?
“对,就是你!”
有个军阀强占我(四十四)
(四十四)
谢荣卿搂着傅云祈的腰肢,硬朗的脸庞埋进他的发间,柔软的发梢遮挡住了谢荣卿眼底的脆弱。
枪响的那刻,谢荣卿头皮发麻,全身发冷,手脚淌出冰冷的汗水。他的眼前募然一黑,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全身冒出虚汗,生怕回头看到的就是躺在血泊中的青年。
多少次的枪林弹雨,死里逃生,他都无所畏惧。
唯有今日!
还好,还好,上天还是恩待于他的……
目光触及青年手臂上涌出鲜血,谢荣卿如被激怒的野兽,双眼猩红。
那鲜血犹如化为利剑。
实打实的扎在心头。
谢荣卿也头一遭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惧?那是比心脏被剥离时还要疼上千倍的痛楚,疼得让人窒息,只能紧紧的抱紧傅云祈,确认还中的人是真实的存在,是温暖的,他才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
“你放开点,我不能呼吸了。”
“傅望亭……”
闷闷的声音从青年的发间传出,谢荣卿巴不得替他承受,怜惜的语气中又带着几分狠意:“谁允许你推开我的?谁又允许你为我挡枪的?你说你该不该罚!”
傅云祈气笑了:“我是在帮你。”
“我不需要!”
谢荣卿搂着傅云祈,铁腕似的手臂不断收紧。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以后乖乖的呆在我的身后,我保证护你一世周全,也可以还你傅家满门荣光。”
“荣卿……”
“还不答应我?”
“我…”
“再不听话,我就不让你出门了。”
“好。”
“好什么?说清楚,是乖乖待在我的身后,还是不在出门?”
进度值进展的极为缓慢,却在一个深夜突然猛长起来,只不过已经陷入梦乡的青年,根本没有听到。
翌日,天方亮。
“你个孽子!喜欢…男人……你说……还囚……”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耳朵,傅云祈是被吵醒的,他隐约听到了杂乱的争吵,以及来人大发雷霆的怒骂,可那声音却又不属于这座公馆的主人。
谁敢在公馆这么放肆?
傅云祈有些好奇地开门,身上只穿了件睡衣,走到门边时顺带的披了件睡衣。
刚开门,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全部聚集。
傅云祈的房间正对客厅,四面又没有什么遮挡之物,当他开门之时,轻微的动静,立马传进了在场众人的耳朵,大家立马停了下来,纷纷看向传出声音的那处。
还没睡醒就被这么多目光注视着。
傅云祈有些懵,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茫然。
都是陌生的面孔,
不
也有认识的。
满面怒容的谢荣卿和一脸气愤的谢荣安。
除他们以外,客厅里还坐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和一位威严的老先生,以及还有一位长相酷似谢荣安的青年
傅云祈通过系统了解了一下。
这三人——
系统:“谢家的老太太,谢荣卿的父亲谢老爷子,以及和谢荣卿关系极其恶劣,谢荣安的亲哥哥谢荣邱。”
“回房!”
傅云祈:“……”
谢荣卿的脸色黑沉,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刀锋般锋利的光,他大声呵斥:“给我回去!没我允许不许出来!”
“混账!你还想耍威风吗?”
傅云祈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被捅了出去,引得谢家老爷子如此震怒,想来这种世清白的家族,是最看不得这种腌臜的事情。
谢老爷子中气十足:“小伙子!你过来。”
“进房!”
“给我闭嘴!长辈都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这是红叶公馆。”
“你别忘了你姓谢!”
父子两人针锋相对,浓重的火药味蔓延在空气里,只要稍微一点点的星火,就能把整座公馆炸到天边,而毫无疑问的是,傅云祈将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