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公馆内的佣人都退到了偏楼休息。
傅云祈走得慢,脚步也轻。
他慢慢地摸索着到谢荣卿的书房,正当他打算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
有人?
这声音好像很熟悉。
是……
是属于早就应该离开的奥尔医生!
谢荣卿书房的隔音特别好,在外面还能听到,除非里面的声音特别大。
明知自己的这种行为不好……
傅云祈还是顿住脚步,侧耳倾听。
因为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他突然听到了奥尔医生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说的是法文,但傅云祈还是耳尖的听清了。
在门边听了会儿,傅云祈心事重重的离开。
系统有些担忧。
傅云祈什么也不说,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衣服都不脱,就将自个连着脑袋都捂进被窝。
有个军阀强占我(二十七)
(二十七)
入夜后,点点繁星似颗颗明珠般密密麻麻的坠落在辽阔无垠的夜空。
长达数小时的交流,谢荣卿和奥尔医生结束了谈话。
送走奥尔医生时,就连满天繁星都已潜进云层。
书桌上的公务堆积如山,站在楼梯口,原本还要回书房继续处理繁重公务的谢荣卿,在瞥见傅云祈房间的灯还亮着,不由自主的在他门前停住了脚步。
站了会儿,谢荣卿抬手敲了敲门。
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屋内没有任何动静,更没人理会。
名为不安的情绪慢慢扬起一角。
谢荣卿刚和奥尔医生讨论完傅云祈眼睛,现在就立马来见了青年,或许是心底的鬼在作祟,他突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和心虚。
勾着唇,谢荣卿清清嗓子,“望亭,你睡了吗?”
房门的另一边依旧不做任何回应。
谢荣卿皱眉,目光发沉。
那扇厚重的深棕色房门在他不太友好的目光下,仿若被盯出了两个灼伤后的大洞。而谢荣卿正透过这个大洞,观察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
握着门把手的那只手加大了紧握的力道,门把手上冰冷的凉意,沿着他握紧的手掌沁进身体,麻痹了手臂上的每一根神经。
谢荣卿垂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调整躁动的心。
“望亭不说话,那我就进来了?”他自顾自地说道。
傅云祈听到他的话,心中倒数三秒。
然而事实是——
三秒都没有数到,就在傅云祈数到二的时候,“喀嚓”一声,谢荣卿已经推开房门进入房中。
看到傅云祈呈保护状的躲进被窝,谢荣卿冷笑。
装睡?
谁睡觉会像只鹌鹑一样,将挺翘的小臀部翘的那么?
送上门的,不上手白不上手。
深色的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团。
谢荣卿站在床边,手掌停在了被窝上翘得最高的那处,轻轻地揉了揉,感觉到手掌下的闪躲,谢荣卿收敛笑意,手掌高高抬起后,不客气地招呼了过去。
被窝里发出低低的声音,被子下的身子也换着角度蠕动着。
“望亭,醒了没?”
鼓起的那团不时的动上一动。
被子裹得太紧跟蚕宝宝似的,傅云祈一时想钻还真钻不出来。
被青年笨拙的举动取悦了。
谢荣卿心底阴暗的那处变得暖洋洋的,像是被照进了温暖的阳光。
真可爱。
谢荣卿单膝跪在床边,维持着要上床的姿势,柔软的大床在他的重量下,瞬间陷下去了好大一块。
身边下陷,傅云祈警觉着。
都说顾得了一头,顾不上另一头的,而傅云祈现在正是如此,他专注于防备着谢荣卿上床,却被男人钻了空挡。
谢荣卿趁着傅云祈不备,一把掀开被子。
傅云祈藏在被窝里的脑袋露了出来,一张白皙的脸憋的通红通红的。
“呼呼。”
被窝里太热太们,既然出来了,傅云祈索性先呼吸下鲜新空气。
谢荣卿站在青年背后,也不出声,像火般灼热的目光紧锁在青年雪白的那一小段脖颈上。
呼吸一窒。
谢荣卿情不自禁的将裹在被子的那团连着被子抱进怀中。
傅云祈向外挣了挣,没挣开。
谢荣卿将背对着着自己的青年圈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全部洒在他的耳畔。
傅云祈觉得有些痒,半边身子都随着谢荣卿的呼气,变得瘫软下来。
谢荣卿遵循着心底的呐喊和渴求,吻上了傅云祈柔软的唇,他亲的急,退得也快,双唇分离时,他便立马转战与傅云祈的耳朵。
耳朵上附着细小的绒毛,谢荣卿沿着耳廓舔舐着。
这处向来是傅云祈的敏感点,不让碰,也碰不得,一碰就软的那种。
平日里,谢荣卿总是一触而退,今日他有些失控。
谢荣卿细细地舔舐描绘,不时将他整只耳朵含进口中,吐出时,耳廓沾上透明的口涎,谢荣卿见了,低笑一声,又重新勾着唇,将傅云祈的耳朵卷入口中。
如此反复,傅云祈受不了,发出了小兽般的呜咽声。
见傅云祈眼角有些湿润,谢荣卿撑起身子,伸出舌尖,细细的舔过着傅云祈眼角湿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