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掘洞小兔子似的,真可爱。
狩猎过程总是很漫长的,往往需要付出非常人的耐心和谋划后,才能如愿所偿的得到你最终想要的那只猎物,之后……抓到猎物后是细细逗弄使他精疲力尽,无处可逃;还是将他吞吃下肚,以绝后患,就全凭猎人当时的心情了。
谢荣卿,无疑就是一个很好的猎人。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心爱的猎物在身心的恐惧中被迫入睡。
是的,谢荣卿有些察觉傅云祈似乎知道他还没离开。
都说眼睛看不见的人,其他感官会变得异常灵敏。
不管傅云祈是不是真的发现,在确保猎物入睡前,他可以在这沙发上坐上一晚上,甚至整整一天。
这些也多亏了当初地狱般的训练。
想起傅云祈之前换衣服的那幕,看着他水墨般的昳丽容貌,谢荣卿费了不少功夫,才勉强压抑住想要上前拥抱住他的邪念。
想要……
摸过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颊、他的鼻,他的唇……
一一摸过。
谢荣卿想象着自己的手掌钻进傅云祈的衬衫,紧贴他的胸膛,沿着他不断解开的扣子,缓缓而下,在钻进他的裤子,直到覆盖住他的欲望。
轻轻按压,揉搓。
挑起他的情欲,勾起他心底的欲望,看着他眼眶发红,双眼迷离。
狠狠的将他压进深色的床单中,狠狠的进入,看着他哭泣求饶,逼着他说那些不愿承诺的誓言,要他反复强调再也不会提起离开二字。
惩罚他,让他哭!
如果傅云祈看得见,他就能清楚的看见在他换衣服的当下——谢荣卿的军裤下支起的小帐篷。
直骂:“禽兽!老流氓!!!”
傅云祈一直防范着身后,生怕谢荣卿突然扑上来,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时间分分秒的过去,夜色更深了。
傅云祈在高压下昏昏欲睡,又要努力保持着清醒。
就在傅云祈要撑不住时,沙发上传来衣服摩挲的窸窣声,谢荣卿缓缓起身,几步走到床边,鞋面和地毯之间没有发出任何的摩擦声。
谢荣卿抚上了傅云祈的眼睛,向下微微用力,指腹下的眼皮微微颤动,眼珠子也滚动了下。
没睡?
小狐狸……
谢荣卿呵了一声,从鼻尖闷哼出的笑声让傅云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明知他没睡,谢荣卿也没收手,依旧把玩着傅云祈的眼皮。
傅云祈见谢荣卿的手一直在他的眼皮上把玩着,暗戳戳的戳了下系统,有些不安道:“谢荣卿不会要挖了我眼睛吧?!”
系统:“您的错觉。”
傅云祈都要哭了:“我总感觉他就是要挖了我的眼睛!!!”
系统:“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傅云祈没听清:“你说什么?”
这种话系统哪里敢让傅云祈听清,谁知自家老大听了会不会直接吓得撂担子走人,所以在傅云祈问时系统心虚地摇头:“没什么……”
暗中还是帮傅云祈开启了痛觉屏蔽器。
谢荣卿把玩了好一会儿,见傅云祈眼角划出一道泪痕,沾湿了纤长的睫毛,这才讪讪的收了手。
玩过头…欺负哭了……
床单下覆盖着的身子也更加僵硬,傅云祈被谢荣卿吓得连轻微的呼吸都骤然停止了数秒。
好在谢荣卿没有继续,收了手在原地站了会,转身出去了。
“走…走了吗?”傅云祈问系统。
系统:“走了。”
傅云祈强调问道:“真的走了?”
系统:“真的。”
“哇呜……”
谢荣卿刚出去,傅云祈就被吓得哭出了声。
一张小脸埋进深色的床单里,单薄圆润的两个小肩膀哭的一耸一耸的好不可怜。
傅云祈自觉丢人,用手背抹着泪。
“啊,唔呜我…我差点,嗝,呜呜呜…以为、以为他,他要挖我呜,挖我眼睛了呜呜呜呜嗝了……”
系统见他哭得伤心,安慰道:“不哭,我给您开了痛觉屏蔽器。”
“哇唔,呜呜呜嗝……”
系统这么一说,傅云祈原本止住的泪又哗哗哗的开始落下,就连哭到打哭嗝了,那金豆子还是跟不要钱似的,一直从眼眶里滚淌而出。
傅云祈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泪。
抽抽搭搭的躺在床上,眼眶又红又肿,就跟被人狠狠欺负了一样。
这可不是被人欺负了吗!
整个晚上都出外极度高压的危险之中,心惊胆战的防着守着,又被谢荣卿刚才那么一吓,傅云祈全身的精力算是都被损耗光了,现在躺在床上,脑袋也晕乎乎的,呼吸也不平缓了。总之哪哪都不舒服。
时间又转了一圈又一圈。
傅云祈裹着被子,双手放在胸前,维持着婴儿般的睡姿不知什么时候哭累了睡着了。
本该是夜重归宁静的时候。
傅云祈房间的门把手却被再度拧开了……
来人依旧是——谢荣卿。
谢荣卿的呼吸很重,平静的眼底已经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下身的帐篷支得也比刚才更大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站在门口听着傅云祈哭了大半夜。
听着青年哭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谢荣卿心疼的同时,心底又有些隐晦的满足。
回到刚才站立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