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茗颇感莫名其妙，挑眉道，“直播不都是这样吗？靳丞刚跟我讲过，真没想到，原来做直播这么不容易。”
“……”托尼违心地附和道，“是啊，做直播真是不容易……”
做你这种直播的助理就更不容易了……
托尼帮着顾茗把相机装好，机位摆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小助理打电话来提醒，再次确认没有问题后，直播开始了。
各种阴差阳错的交互作用下，顾茗的网店一直生意不错，保湿符等基础产品已经有了一大批忠实的拥趸，女孩子为了美丽本就无所不用其极，顾茗的保湿符价格实惠，比面膜贵不了多少，效果还比面膜好很多，收获了一致好评，越发供不应求。不少女生都整天盯着网店，就为了在有货的时候赶紧抢下一批。
今天的直播早就在网店内预告过了，时间定在周日上午，顾茗会亲自露面，推广自家的最新产品，很多粉丝一大早就蹲在电脑前，就为了第一时间见到自家爱豆，直播开始的瞬间，屏幕上就刷过一大串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弹幕了，但顾茗还是很不习惯自家粉丝们丧尸似的表达激动的方式。
他迎着摄像头，按照靳丞的吩咐，面无表情的跟观众们打了个招呼，希望能用这种“端正”的态度，让丧尸化的粉丝们恢复原状。
谁知打完招呼之后，弹幕不仅没有冷静，反而更加疯狂了。
“啊啊啊啊啊好久没看到这样子的顾美人了好感动！！”
“我老公果然还是这副屌炸天鼻孔看人的模样最帅！茗茗我爱你啊啊啊啊！”
“估计是被公司骂了吧哈哈哈哈，特意开直播挽回一下人设什么的……”
“顾怼怼你不要装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个逗逼了，偶像包袱丢了就丢了不要吃回头草啊！”
“前面的闭嘴，这才是我家顾美人本来的样子好吗？之前那些都是节目效果！”
顾茗看着乱成一团的弹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只是想好好的做生意捞钱，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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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眼看着就要掐起来，小助理披着房管马甲出来，封了几个带节奏的，直播间的秩序才恢复了正常。
托尼看了看直播效果，对顾茗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调整一下镜头。顾茗没看明白，但是碍于直播不能多问，便只眨眨眼。
“呜呜呜呜我家美人儿连眨眼睛都这么好看，我要融化了……”
“不行了我已经被顾怼怼狰狞的表情洗脑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噗哈哈哈！”
弹幕牛鬼蛇神，群魔乱舞，说什么的都有。顾茗认得的字越来越多了，再加上五感灵敏，即使离得远，也能看清托尼平板上划过的一条条弹幕，不由蹙眉。
他不过眨眨眼，都能惹出这么多事来。靳丞说的果然是真的，做直播就应该面无表情，严肃一点，这样才能有好的效果。
想到这里，顾茗清了清嗓子，想象了一下幼时听师父传道时的场景，温润的眉眼微微垂下，竟是有了几分宝相庄严之感。
然而，与此同时，托尼也扶着相机往后退了几步，把镜头拉远到能容纳顾茗的整个上身。
顾茗身上的黑色休闲西装暴露在观众眼前的瞬间，弹幕陡然停了一下，随即爆炸般的占满了整个屏幕。
黑色的修身西装剪裁合宜，线条优美，把青年瘦削却并不柔弱的美好身型勾勒得淋漓尽致，白色衬衣干净整洁，镶嵌着暗色宝石的扣子整整齐齐的扣到最上面一颗，低调奢华，精巧绝伦。一小截细长白嫩的颈项从紧紧闭合的衬衣领口透出，那不同于无机质白色的白皙肤色勾动着观者的眼球，引诱着人想要拉开那束缚着美好肉体的衣领，一窥究竟。
过去的顾茗很少会穿这么正式的衣服，也就只有参加个别晚宴走红毯时，才会做类似的造型。但那种场合与坐在镜头前直播是不同的，褪去了群星斗艳的纷繁光景，才更显得眼前这一个人璀璨如星。
“卧槽，看了那么多，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禁欲的诱惑了，网络诚不欺我！”
“茗茗也太用心了吧！只是一次网店直播，搞得好隆重啊！这粉丝福利太感人了呜呜呜……”
“有没有大佬能扒出顾美人的位置啊！姐妹们组团爬窗去扯顾美人的西装啊嘤嘤嘤！”
“楼上私生饭滚粗，能不能不要总想着侵犯艺人的个人隐私？恶心死了……”
正在远程管理直播间的小助理忙得一头汗，弹幕实在是太多了，封都封不过来，直播间的流量也在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迅速爬上了网站小时榜，出现在首页上。
这是小助理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状况，一般艺人做直播都会提前买好流量，但考虑到这毕竟是一个网店宣传新产品的直播，商业意味浓重，为了避免对顾茗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也就没有做什么前期准备，没想到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意外地被顶上了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