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
粗暴得惊到了失忆后从未见他这般模样的江映离。
阮舟摇抓着江映离的头发强硬地扯着他的后脑撞了上去……
牙齿撞到唇瓣,江映离甚至尝到了嘴唇破损后的血腥味。
挣扎、拉扯、压制……
阮舟摇强硬地将手掌塞进江映离的衣襟里,江映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阮舟摇的手,厉声道:“你干什么?!”
阮舟摇冷冷道:“让他看看,你是谁的人!”
江映离不愿意在范飞平面前这般,几番挣扎,阮舟摇都在拉扯他的衣裳……
情急之下,“啪”地扇了阮舟摇一个巴掌。
“……”
“……”
阮舟摇捂着自己的脸,桃花眼中渐渐闪烁出叫人胆战心惊的光。
江映离打到他的脸上就已经后悔,嘴唇动了动,道:“我不是有意……”
阮舟摇重重地冷笑了一声,狠狠给了范飞平一掌,直接将人打昏。
江映离直觉他并未下杀手,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扛到了肩上……
“阮错!”江映离的发丝散落了下去,情不自禁攀住了阮舟摇的脊背。
阮舟摇一脚踹开门,扬长而去……
“你,不能……”
往事如烟。
阮舟摇还记得前世,江映离唯一打他的那次,是“撞破”他宠幸苗子越的那回。
江映离吃下了真言丹,说他从未爱过他。
然后,他还那般心安理得地与黎宏飞商量着怎么利用他的感情……
古丁龄为他寻来了那般多的炉鼎,江映离明明不爱他,却也一副吃醋了的样子……
“……蓬莱,抓到了苗子越。”
阮舟摇喝着白久洲特产的百年陈酿,摇晃着酒瓶,靠在江映离宫室那院落中的桃树旁……
江映离此刻正在里面和黎宏飞商量大事,而那所谓的大事,他听了一耳朵,正是早前预备利用他感情的计划,开始实施了……
他刚把太衍云巅移平,他们两人便按捺不住了。在他们的心里,他移平太衍云巅,就是因为他知道江映离不爱他所以才因爱生恨……
“……古大人抓来的那些炉鼎已经够多……君上,是否要将苗子越放回蓬莱?”
“不放!”阮舟摇把瓶子扔了,目中流露出几分嘲讽与透入骨髓的凉冷来,“……送去,我那儿吧……”
杀了一个范飞平,却还有一个苗子越。
若是苗子越折在他手,不知江映离又会如何感受?
手下很快就把苗子越洗干净了送到了他的寝帐中,许是衣裳还穿在身上,苗子越竟没多少惧怕,神色更多的反而是焦虑与慌张。
“你把我师兄怎么样了?”
阮舟摇为威逼江映离吃真言丹,抓了很多人。
现在已经这么久过去了,他却没有放人的意思。
阮舟摇扔了一瓶子酒给他,苗子越迟疑地接过。
阮舟摇倚靠在寝帐旁,喝了一大口酒,勾唇道:“听说江映离指点过你双修的法门,你陪我一夜,我就把孟航飞放了怎么样?”
苗子越睁大了眼睛,然后……同意了。
…………………………………………
苗子越从未经历这样的阵仗,躺在他的寝帐中,又羞又怕,抖个不停。
阮舟摇一边在他身上揉捏肆虐,一边估算着江映离大致该要出现的时间……
江映离以为他爱他,江映离以为他非他不可!
不,他并不是非他不可!
古丁龄为他挑选的美人如此之多,不乏有江映离那般清冷绝世的。
江映离之于他不过就是个炉鼎而已。
他要让他知道,他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仙君!”
“仙君你莫进去!”
“仙君!!”
外头早已叮嘱过的守卫们只虚虚拦着要闯进来的江映离。
功力不复的江映离轻易把守卫们打开,如入无人之境,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师尊。”阮舟摇懒散地笑着,甚而还俯身亲了苗子越一下。
“……你也想来吗?”
起身,去搂江映离,阮舟摇甚至欲把江映离推进寝帐,玩个三人行。
江映离仿佛无法忍受似的,抓着他的衣襟就扇了他一巴掌。
目光骤冷!
这一巴掌仿佛打开了他心中恨意的闸门!。
阮舟摇立刻停下了故作的调情姿态,狠狠地把他推到了地上。
“江映离!本座给你脸了是吧?!”
恨!恨不得江映离直接摔死就好!
江映离的手臂都摔折了,但他却毫不在意地捂着自己的手,爬起来,还欲说教:“我以为你只是顽劣,一时误入歧途——阮错!你,你真是死性不改!!”
“哈哈哈哈……”
大笑,几乎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江映离这时候都还以师尊的口吻对他指手画脚,对他来说,利用自己徒弟的感情,也只不过是让他走“正确”道路的手段而已。
“……”
“……你是因为徒儿有了别人吃醋,还是……不愿见你的相好,都转投了徒儿的怀抱?”
把人贯上了床,赶走了苗子越。
阮舟摇把江映离捆了个结实,肆意地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恨意。
江映离后来挣扎得厉害,最后,竟极不情愿地用口帮他解决……
那一日,他真正把江映离折辱到了极致,而如今,他不许他杀范飞平,阮舟摇心内的恨意也是无限大!他克制不住,他想要在江映离的身上发泄!
“……”
江映离被他抱到了另一家客栈,周边设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确保无人打扰。
阮舟摇把他按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一通,然后,不等把江映离的衣裳扒掉,他就扯着他的头发按下他的后脑,想强迫他用口……
“阮错!”
江映离指关节泛白,死死梗着脖子,不愿意如他的意。
阮舟摇几乎是恶毒地道:“你又不是没做过,我以前可没按着你的脑袋!”
江映离闻言,挣脱了他的手掌狠狠地又给了他一巴掌!
阮舟摇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江映离这一回目如寒冰,一字一句地道:“我现在,知道你我为何会分开了!”
下床,头也不回地就要走。
阮舟摇浑身颤抖,也不知是不是气的。
他冲过去,把江映离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江映离不耐烦地挣扎,而阮舟摇则越抱越紧。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阮舟摇没头没尾地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伤我……”
腹内一阵绞痛,江映离腿上一软,竟半跪了下去……
阮舟摇从背后抱着他的腰,随着他一同跪坐下去。
江映离汗如雨下,死死地攥住他的胳膊,也近乎质问地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伤我?”
晌午的阳光有些刺目,照在宫墙砖瓦上更是明晃晃地刺着人的眼睛……
“阮错恐怕已经准备好攻打阎浮提了……”
黎宏飞与江映离站在重华宫的桃树下,飞花如雨,衬得后者的面色更加苍白。
黎宏飞忧心忡忡地道:“……古丁龄的渗透手段越发激烈,这背后肯定有阮错的默许!”
“……师弟……”
“……那一日?”
江映离蹙眉,口中立时溢出些许鲜红之色。
“每次我提起那日,你总会呕血。”黎宏飞惊道,“他到底没有真和子越——你这又是何苦……”
江映离轻轻地把嘴角的鲜红拭去,道:“师兄不必担心。”
黎宏飞道:“那事……你还是不准备告诉他?”他仿佛发泄似的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一脚踹到了旁边的桃树树根上。
江映离近乎冷静地道:“一线生机,也许还有一道九九归一阵……”
“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九九归一阵!”黎宏飞道:“从未有人在九九归一阵中生还,何况阮错只差一步便飞升了,你现在这样子,连逼他入阵都不能够……”
江映离沉默。
黎宏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声道:“师弟,你,你腹中还有……你可别忘了!”
江映离抬眼,看桃花,道:“……除非万不得已。”
被一掌击中了心脉,黎宏飞口吐鲜红,倒在桃树下,鲜血染红了桃花……
“阮……阮错……”他艰难地撑起身,但到底没力气再爬起来。
阮舟摇阴柔地道:“师伯,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们了?”
居高临下,黑色长靴踩烂了桃花。
回到重华殿中看不见人,阮舟摇心中的杀意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沸腾!
黎宏飞因妖族血脉暴露而背离了阎浮提,但这不过是阎浮提的一场戏——他们真把他当成傻子了吗?!!
黎宏飞竟然敢!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江映离救走了!
黎宏飞道:“你师尊他,全然为你……”他咳着血沫子,艰难地道,“你,要回头……切莫再执迷不悟,叫他错付……”
阮舟摇冷冷道:“他错付?”咧开嘴,嗤笑道,“师伯,你还真是和你的好师弟一样,一样地喜欢对人说教……”
“你师尊他——唔!”闷哼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血,黎宏飞话刚开了个头,心头酸软,手握成拳不住捶地!
他分明满腔悲愤,但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下去!
江映离被他折腾得差点连命都没了!阮舟摇抱苗子越的那一日,他好不容易才替江映离把胎息保住,江映离醒来之后,装得好像没事人一样,但他很快就没撑住,不住吐血,大口大口的,几乎染红了重华宫大片砖地……
那时的状况太过惨烈,黎宏飞轻易不敢再提!
他想告诉阮舟摇孩子的事,但不知为什么,想起那日江映离炽热的鲜血,他说不出口!
“不过我的好师尊他迟早会回来的。”阮舟摇淡淡地道:“他若一去不回,我只好用阎浮提众人的鲜血,让他清醒清醒!”
黎宏飞震惊,几乎克制不住地质问!三山中对阮舟摇最存期望的就是太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阮舟摇竟真已凶残到这样的地步!
阮舟摇笑道:“师伯,你不明白……”
干净利落地将黎宏飞杀了。
黎宏飞不明白的是:他早就回不了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三章第十四章有这段往事具体的,因为重复了所以作者菌木有详写一笔带过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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