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手指捂着鼻子,无声的笑了一下,他发现罗露露特别可爱,他自从离婚以后,周围的人也没少给他介绍女朋友,也试着处了几个,都吹了,不是他不愿意就是人家不愿意,反正就没有合适的。罗露露算是比较特别的,跟他接触过的女孩子不同,一点也不矫情,他说没时间,人家就等着,也不生气,不抱怨,更没想过他可能是在拿架子,还安慰他好好工作。想见他,就说,也不知道矜那么一持,难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变的这么好说话了。
“你知道我在那个科室吗?”宋岩推推眼镜,闲闲的问道。
“好像不知道也!”罗露露理亏的吐舌,她还真没细问过宋岩在医院的工作,看来她这个女朋友当的有些失职。
“这次原谅你,过来了给我打电话就行,我下去接你。坐车小心点!……”宋岩望着远处青蓝的天空,柔柔的嘱咐道。婶婶说罗露露长的特别漂亮,听到罗露露要来心里不免有些期待。
罗露露嗯了一声,心里暖暖的……
一身休闲装的罗露露背着个帆布背包,头发披散带了一顶棒球帽子,看着像一个大学生,下了公交车,步行了一段时间走到医院门口,累的喘息,歇口气,仰头打量这所市里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出身中医世家的她,内心多少有些感慨,如果自己当初好好上学,就不会辜负爸爸妈妈的期望了,现在可能也是这里的一员了吧。
可惜世界上永远没有后悔可买,五味杂陈的,有些不是滋味,发了会儿呆,叹口气,想着自己这次来的目的,鼓起勇气向里边走去,到了门诊大楼的大堂,她停下脚步。
考虑是不是先给宋岩打个电话,他忙的话,自己一个人上去就行了,没必要让他下来接自己,耽误工作。
伸手一掏手机。
上衣兜,空的。
她心一凉,明明就放这个兜里的,再摸摸,还是空的。
难道是自己来的匆忙,记错了,不可能啊!公交上她还发短信来着。
找了个休息椅子坐下,取下背包,细细的搜遍了所有的口袋。
“我靠!”罗露露懊恼的骂了一句,事实证明,她的手机确实被偷了。
罗露露心里哀嚎,那可是她刚买的手机,挤了四十分钟的公交,弄了一身臭汗不说,手机就这么没了,这会约的是不是太坑人了。
唯一庆幸的不是吴一品送给她的那一部,那部她一直放家里,没用,虽说吴一品和警察同志一再证实了那天她见义勇为了,可她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壮烈之举,闹的她自己稀里糊涂的,平白收人家一款昂贵的手机,总觉心里不踏实。
罗露露又焦急又窝火的坐在哪里啃指甲,嘟嘟囔囔的把小偷的祖宗十六代问候了一遍还不解恨,外加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也给捎带上了。
手机都不知道具体哪个时间丢的,再怎么样也可能找回来了,她再心疼也没用,眼下是她怎么和宋岩联系啊,宋岩的电话号码在手机里存着,不是在她脑子里存着,刚才在公车上宋岩给她发短信问什么时候到,她还给人家说半个小时后到,人家说不定还等着她呢。
现在怎么办?
回去吧,不甘心,来都来了,再回去多不划算。
她就知道宋岩是个副主任医师,具体什么科也不知道,你说这么大个医院,她就是问前台,人家都不一定知道。她这会儿后悔自己怎么就不多问一句,他到底在那个科室呢,这下好了,想直接找过去都困难。
坐在哪里想了一会儿,背上包包,在大堂当天坐诊医师电子显示屏上看了半天,晃的她眼疼,她也没找到宋岩的名字。
可能是还不够出名吧,她心里这样猜测着,失望的走开了,拖着腿去挂号的窗口派队。
大医院里,稍微有点名气的医生,都是一号难求,你下午挂,你那里还有号,好在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挂号,给人家陪着笑脸,总算问到了宋岩的科室。
“谢谢!谢谢啊!”
罗露露沉闷的心里多少有点安慰,小腹的地方好似有些隐隐作痛,她也没放心上,还以为是跑的路太多了,背着包包喜滋滋的走开了。
门诊的候诊大厅里坐满了人,门口有一个护士负责排号,把号递给护士,护士挨着号的叫你,通知你该去哪个门诊科室,罗露露自已也没号,就坐外面等着,眼睛盯着上面的电子显示,看着属于宋岩的那个科室还剩下的就诊人数的变动。
“还有十六个!”
罗露露大概估算了一下,最少也要到四点多钟,干脆无聊的坐在那里等候着宋岩下班,看到一旁的人拿着手机在看,就又想起自己的手机,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
看表,如果没有病号,再有半个小时他就可以下班了,宋岩低头专注的翻阅着当天的就诊记录,思索的皱眉,在其中一个特殊的病例后面打了个记号,准备在研讨时和一个老专家请教一下,年青,经验到底有限,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听到门响,他挑眉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一个女孩儿惨白着脸,一只手掐着腰的位置,走进来,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哪儿不舒服?”宋岩等她坐下,才合上记录本,抬起头看着她公式化的寻问道。
罗露露眉头紧锁,一脸痛苦之色的,用手拼命压着自己的肚子,小腹发凉,钝疼,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头上是薄薄的冷汗,不坐还好点,坐下来好似更疼了,她趴下腰身,双手挤压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一句话也不想说。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小姐,请问你哪儿不舒服,这样吧,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下,我给你做个检查。”宋岩看她痛苦不堪的样子,站起了身,准备扶她去一旁躺下。
“啊!”疼痛难忍的罗露露紧绷着身体,火大的躲了一下,心里的寸劲就一点点的燃烧着,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可这次特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