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婆媳两个闹的已经够不可开交了,偏偏自己的天上掉馅饼一样得来的音乐天才之称的女儿还凑上一脚加热闹,扬言要抚养弟弟,婴儿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小桑生下来她带着回英国。简直就是荒谬,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养活弟弟!
家里乱套了,一下子就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原来还想着让外公劝说妈妈退一步的,结果外公反倒被气的病倒了,他和小桑可就指望小满了。
他不敢奢望妈妈和小桑能像田阿姨和小满一样亲如母女的相处,可就算是做不了家人,做互不干涉的陌生人也好啊!
他也不是没想过带着小桑和孩子们撇下年迈的外公和顽固不化孤单了一辈子的妈妈,远走。
可能吗?
莫小桑懂他,所以在有了两个孩子的存在后,反而从来没有再提过任何不和孙家来往的事,还拖着大肚子和女儿搬回来住了,虽然莫小桑一直不承认是为了他,但他心里感激小桑的体贴。
保姆张阿姨接陆顺顺从幼儿园回来。
“顺顺放学了!”
边看电视边吃饭的吴一品正好把最后一口香喷喷的米饭就着菜扒拉进嘴里,咀嚼的嘴边还带着红色的油渍,问道。
陆顺顺背着蓝色的小书包,白色的贝雷帽反着带在脑袋上,身上穿着天蓝色的幼儿园校服,和秦贺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帅气小脸上是迫不及待的神色,风风火火的往下卸书包。
“我的小祖宗,你慢点,就放厨房里了!”保姆阿姨乐呵呵的跟在后面招呼给孩子拿下来书包,换上拖鞋。
她倒是想帮孩子提书包来着,可陆小满给孩子说了,自己的书包自己被着,不能让奶奶给拿,小孩子也听话,就是背着陆小满也不让家里的阿姨给拿,家里的两个孩子对自己这个保姆也是特别的礼貌懂,她都不知道人家这妈妈是怎么教的,教的孩子这么懂事,说出来的话是有板有眼的,你说这样的孩子你想不喜欢都不行。
“吴叔叔好!”陆顺顺也不瞅吴一品敷衍的大声回了一句,撒腿腿一溜烟的冲厨房跑去。
“顺顺……呵呵……这小子。”
吃饱喝足的吴一品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本来还想逗逗他,可小家伙根本就没空搭理他,吴一品无奈的笑着冲厨房的方向瞪了一下眼睛,看着收拾门口鞋子的张阿姨,随口问了一句“他这是干嘛呢?被狗咬了?”
身体胖胖长得很面善的张阿姨收拾好地上的鞋子瞅过来,瞟了一眼他面前的碗,嘴角抽搐一下,眼神压抑可怜着什么似的,不自然的说了一句,“没,没有!我做饭去哈!”
也没多说什么,目光躲闪的快步跟了进去,唉!早知道她不往里面倒刷锅水啊。
吴一品莫名其妙的翻翻勾魂的桃花眼,唉!树欲静而风不止,暗恋就暗恋吧,谁让自己长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帅呢?
躲在厨房里纠结闷笑的快晕倒的张阿姨如果知道自恋狂吴一品的想法,不吐血才怪。
不过这会儿想好吐血,不,是吐饭的人是吴一品。
陆顺顺疑惑皱着小眉头从厨房里出来,无名指轻轻的要在嘴里,抬眼问道:“吴叔叔,你看见我妈妈准备的狗粮了吗?”
“没有啊!怎么?哎!你什么时候养小狗了?我看看。”吴一品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他本身也挺爱招猫逗狗。
“都在小区门口,现在他们是我的朋友……咦,早上妈妈明明答应的不浪费,刚才张奶奶还说放在了厨房的台子上!怎么就没有了!”陆顺顺脸上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弯腰在房间里这儿瞅,那看看的翻找,自言自语道。
陆顺顺从小就待见狗,秦贺宠溺儿子,就从部队里给儿子弄了好几条纯种的德国黑贝,很威武,陆顺顺喜欢的不得了,但养在蜜园里,只有到了星期天才有机会过去和狗狗们玩儿上一会儿。他们现在住的是秦贺原来住的公寓,就是陆小满当初异想天开的想共了的豪宅,离蜜园有些远,倒是离孩子们上学地方很近,秦贺上班也挺方便的。
小区门口对过有几个垃圾桶,总有流浪的野狗围着出没寻食,一只只瘦骨嶙峋脏兮兮的,陆顺顺看着可怜,就私下里闹着秦贺把狗狗养起来,秦贺对外人是冷酷无情,可对儿子差不多就是二十四孝老爹,有求必应,把一群身上不知都携带了多少病菌的流浪狗养起来是不可能的,都是些没人管的野性狗,他还怕伤着孩子了,可架不住儿子磨叽,没办法和小区超市的人打了声招呼,儿子每天上学都要从超市拿些馒头喂狗,坐在车里往外扔馒头,慢慢的这一带的狗都把陆顺顺当主人了,看见他坐的车靠近,就前呼后拥的摇着尾巴亲昵的上前,陆小满发现的时候,父子俩已经偷偷的养了有一段时间了,气的不行,但也没强行阻止,只能一再的叮嘱儿子注意安全,还同意把家里的剩饭剩菜让儿子带出来喂狗。
“呵呵……你妈妈哄你的吧,狗粮是带有味道的,你妈妈怎么会……”吴一品好想起来什么,笑容僵在了他英俊白皙的脸上,瞅瞅茶几上空掉的饭盆,冷汗,难怪张阿姨躲厨房里不出来,刚才还那个脸色。
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悲催啊!他堂堂的S市四少执意的吴一品居然沦落道了跟一群野狗抢粮食吃的地步了。
陆顺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气呼呼的奔着电话去了,“我要问妈妈放哪里了?”
“别别……叔叔帮你找找哈!”这种糗事儿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静寂的午后,明媚斜阳发出温润的光线穿过孙家别墅的落地大玻璃窗照进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享誉音乐界,有音乐天才少女之称的莫灵儿长发飘飘,正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演奏着她自己创作的曲子,令人心旷神怡的钢琴声随着少女如蝶般飞舞的手指缓缓流淌起来,一阵微风吹过,屡屡绝妙的琴声飘荡的更远,在大院的上空悠悠荡荡,门口站岗的警卫员严肃的脸上,威严的眼神,如果他知道他每天都能享受到的音乐也许是别花上千块钱也买不到票的音乐家的演奏,不知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