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寿放在身侧的拳头跳着青筋,转头时面色却是平静的看着罗露露和李水晶,轻声道:“水晶,你带露露回家,她这腿还得养着,照顾好顺顺。这儿有我守着就行了!有事儿我会打电话的。”
李水晶和罗露露握着嘴,早哭的说不好话了,只是眼泪模糊的看着孙天寿很坚定的摇摇头,这个时候她们要是走了还是一家人吗?
孙天寿无奈的瞪了她们两个一眼,带着抚慰的轻声却容拒绝的口气道:“听哥的话,回去照顾好家,照顾好孩子。姐在家,咱们可别乱套了,让人看了她的笑话去,还不更得欺负她。”
其他人听着心很不是滋味,合着就你是陆小满的家人,我们这些人狗屁不是。
两个人磨蹭着,就是不想走,孙天寿皱眉给两个人递了一个眼神儿,两个人才一步一回头慢慢的离开。
孙天寿死死的盯着合上的电梯,瘦削苍白的脸上肉慢慢僵硬,眼睛越瞪越大,瞳孔暴戾的向外扩散,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杀气从他的偏瘦的身体里迸发出来。
气氛很紧绷,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的气氛,就猜其他人在猜测未知的时候。
“王八蛋!我操你妈的秦贺!”
孙天寿突然一个回旋身狠厉拳头送出,低低的怒吼道。
失魂落魄的秦贺毫无防备的被击倒在地,吐出一口血,可见这一拳孙天寿是凝聚了全力的。
正在哭泣的田蜜儿脸上苍白,瞪大泪水盈盈的眼睛吃惊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天寿,甚至忘了惊呼。
看秦贺倒在地上,其他三个发小动容,他们这些个太子爷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啊,都是他们欺负人家,黄胖子支着架子欲下手,被关涛努努嘴,拦住了。
人家姐姐为了救你,生死未卜,肯定是要找你算账的,挨几拳就挨几拳吧。
陆小满没事儿还好,有事儿了,怕是秦贺也完了,就两个孩子哪儿,他都交代不过去。
孙天寿又打了几拳,发泄心中的恨,抢救室的门打开,有个护士探出头,警告了一句,让外面安静点,孙天寿紧抓着秦贺的衣领,又用力的推搡开了。
“呸!”
愤怒中的孙天寿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缓口气,冰冷的逼视着呆滞狼狈的秦贺,“秦贺,你说你他妈的上辈子造了什么福气,这辈子碰见我姐这个傻女人,给你们秦秦家当牛做马的,啊!”
“你说你是什么东西,啊?你口口声声的爱她,你真的爱她吗?她活的有多累你知道吗?你说我姐认识你,她幸福过吗?她一直在落泪啊,你知道不?这就是你对她的爱。你说她那点对不起你了,碍着你了,你们要仗着自己的权势这么欺负她,这么害她。前面的事儿我就不说了。她这些年活的有多不容易,差点没被你们逼死啊,她一个女人,在这城市举目无亲,要到处躲避追杀和搜铺,怀着孕还要被人推落悬崖差点死掉,你们说让她怎么活?孩子是她的心头肉,然然虽说一个人在英国,好赖哪里条件好,还有人照顾。可顺顺呢?大出血,她命都差点打进去,苦她都一个人受了,你们现在就是坐等当爸爸,爷爷奶奶了,你们有什么脸听顺顺喊你们。她生完孩子不到一个月,不到一个月啊,就把一个小奶娃丢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走了,她心里是什么滋味,那就是在挖她的心啊。你知道她临走对爷爷说什么,她说‘孩子,生是他幸,死是他命!’头都没回,一滴泪都没掉。你说她心有多狠,离开孩子第一天,她嗓子就憋的肿了个疙瘩,什么也吃不下,身体虚的脸上没个人色儿。你见过她腰上的疤吗?是你们田家的杀手给留下的,腰上被捅了一刀,扔进了大海里,命大的没死成,虚弱的吃饭都没力气,可她挺过来了。秦贺,我每次给她换药的时候,都要发一次毒誓,一定要千刀万剐了你,替我姐报仇,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孙天寿用吃人的目光恶狠的着地上的秦贺。
孙天寿虽然说的简单,但大家都像想的到其中的凶险。
秦贺手搭在眼睛上,胸口一直在抽动,湿意顺着他的鬓角不断的流,田蜜儿瘫坐在地上,用手绢捂着嘴哭。
孙天寿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没出息的用手背抹一把眼睛,接着道:“我中国字识不全,她就是个初中生,也没个护照什么的,除了在国外当傻子流浪,东躲西藏吃垃圾,怎么生活?你知道一个星期不吃东西什么滋味吗,你知道一个正常人穿着邋里邋遢在街上装疯卖傻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像个瞎子聋子一样的活着什么滋味吗?她在美国这几年,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盯着电脑,像个机器一样不停的工作着,连孩子的一个字儿都没提过,自己却逼得自己精神几乎崩溃,胃切除了三分之一,她长袖善舞,逼着自己去社交,她多善良单纯的人,可是她现在打爆一个人的脑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她图什么,不就图逃开你们和孩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吗?她做这些的时候。秦贺,你在哪儿?你忙着把你订婚的消息铺天盖地传遍世界,好似怕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不知道似的。我们熬出来了,你们都跟狗一样围上来了,当初她走得时候你们这些个局长,少爷的都他妈的在哪儿。我姐她不让我和星蝉找你们麻烦。行啊!我们躲着你们,我们惹不起躲得起,谁让顺顺和悠然是你们秦家的人呢?不能不为孩子着想。可你们也太自私了,这样那样的打扰我们的生活,一天舒心日子都不让过,你们是不是以为世界就围着你们转了。你要是真的酗酒成性,怎么不喝死算了,省得你祸害我姐,你那个了不起的爷爷生前就把你的病例给了她,让她看着办,你的医生天天给她打电话。她看着聪明,其实就是个死脑筋,就她的傻样儿,会看着你消沉下去不管,看着你的病转化成癌症,我要是知道有这一天,我就是死,也不能同意她管你啊。”
其他人都惊讶的孙天寿,什么病例,他们怎么不知道,就连田蜜儿也很意外。